提高人口普查网络自主填报率的几点思考 孙海云秦景敏
2020年6月至7月，山东省人普办将网络自主填报省级专项试点安排在滨州市博兴县进行。按照《山东省互联网自主填报省级专项试点方案》要求，本次试点选取了两个城市社区A1和A2、两个城乡结合部B1村和B2村，两个纯农村C1村和C2村（为便于记忆，将试点区域名称用字母代替）。试点意在模拟人口普查业务流程，重点模拟组织人口普查互联网自主填报过程，探索如何提高网络自主填报的知晓率、上报率、正确率，积累普查工作经验、发现普查工作难点、研究解决办法，为全面开展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奠定坚实的基础。通过亲历试点全程，有以下几点思考。
提升网络自主填报知晓率，是保障网络自主填报率的重要举措
为最大程度调动住户网络自主填报的积极性，我们制订了《全省互联网自主填报专项试点宣传方案》。《宣传方案》采用广泛宣传和差别化宣传相结合的方式。广泛宣传多采用传统的宣传方式，我们认为这是提高知晓率的有效途径。为此我们编印了《关于开展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试点工作的通告》300份，制作宣传标语横幅300幅，七人普宣传彩旗70杆。在试点区域设立宣传牌或宣传栏，利用大喇叭，循环播放网络自主填报倡议，在楼宇门口张贴宣传画，发放《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网络自主填报指南》等,通过六个试点区域的广泛宣传，营造浓厚氛围。另外针对不同属性区域的人群进行差异化宣传，主要测试不同方式对自主填报率的影响度。在城市社区A1采用抽奖激励，在城市社区A2（事业单位住宅小区）通过单位工会下发《网络自主填报倡议书》方式发动，其他试点区域均采用“鸡蛋激励”的方式来提高住户网络自主填报的积极性。抽奖激励为自主填报成功的住户可以获得抽奖机会一次。“鸡蛋激励”为自主填报成功的住户可以到附近指定的超市领取十个鸡蛋。
从摸底调查“两员”反馈意见看，各种激励方式取得良好效果。A1抽奖激励小区自主填报意愿率最高，达到25.2%；A2事业单位倡议小区自主填报意愿率居第二位，达到16.4%；鸡蛋激励小区平均自主填报意愿率是12.0%，其中：城市社区14.9%，城乡结合部平均18.7%，农村平均6.8%。可见“鸡蛋激励”对城乡结合部的影响比较大。
激发民众参与热情，是提升网络自主填报率的关键所在
6月21日至26日进入试点正式入户登记阶段，宣传力度进一步加大，在不同试点区域印发不同的宣传彩页，专门定制了条幅“人口普查喊你来领鸡蛋啦”，悬挂在超市门口，这在个别区域引发了网络自主填报的小高潮。例如：城乡结合部B2的自主填报率由11.1%提高到20.2%，提高了9.1个百分点。各种激励方式对自主填报率的影响进一步加大，A1抽奖激励小区比摸底时提高了2.7个百分点，鸡蛋激励小区平均提高了2.9个百分点。分区域看，鸡蛋激励对城乡结合部的影响较大，提高了6.5个百分点；对农村的影响较小，提高了1.2个百分点。
加强培训精简流程，是提升调查效率和质量的根本保证
山东省人口普查网络自主填报专项试点采用抽奖激励、物质激励、政府倡议等方式，虽然不同程度地激发了住户网络自主填报的积极性，但从试点结果看，在同一属性区域，同一种激励方式，自主填报率的差距较大。例如，同属于城乡结合部的B1村与B2村，自主填报率相差18.4个百分点。出现如此反差的原因：一是普查指导员的综合协调能力，指导能力及普查员的学习能力，沟通能力存在差异。B2村的普查指导员及普查员能力强，责任心强，是住户自主填报率高的原因之一。通过与普查员座谈了解到B2村有一名普查员是村里的网格员，她专门建有一个微信群，并通过微信群积极宣传，加强业务指导，鼓励大家进行网络自主填报。二是家庭户中申报人的年龄、知识层次高低也是影响网络自主填报率的重要原因。B2村是博兴县有名的淘宝村，尤其是妇女大多数在家编织手工艺品，能够较熟练使用智能手机，对普查指标的理解力强，有能力进行自主填报。而B1村70%以上的年轻人在外打工，留守在家里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大多不会使用智能手机，没有能力进行自主填报。试点的两个农村C1和C2距离城区较远，欠发达，年轻人大多在外务工，家里留置老人和孩子，没有智能手机或者不会操作，不具备网络自主填报的能力。
为全面客观地了解群众对互联网自主填报过程的真实感受，为总结问题和经验提供参考依据，经山东省人普办决定，委托滨州市社情民意调查中心对博兴县六个试点村（居）进行抽样调查，从调查的结果看：未选择手机微信自主申报的原因：年龄太大占65.85%，嫌麻烦的占32.93%。选择了自主填报而未完成上报的原因：年龄大、不会操作占26.5%，流程繁琐，指标难以理解，上报不成功占34.7%，忘记填报的占32.7%。
从试点的整体效果和效益分析，为提高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的工作效率，我们认为应极力推广手机微信自主填报工作。为提高手机自主填报率，提出以下四点建议：
一是加大宣传力度，抓好宣传的时间点。宣传过早过晚都起不到很好的效果，过早引不起人们的重视，过晚知晓率会降低，不利于提高人们的配合意识。建议在9月份利用宣传画、宣传条幅、宣传车、大喇叭、公益广告、发放《至人口普查对象的一封信》等等进行广泛宣传，提高人们的知晓率，营造良好的人口普查氛围。
二是选好“两员”，组建高效精干普查队伍。不管是城镇还是农村，“两员”的选聘都要尽量本着年轻化、专业化、知识化的原则，尽量选聘具有初中以上文化程度，45周岁以下，能够熟练使用智能手机，对普查小区或村（居）熟悉情况的人员组成普查队伍。“两员”必须具有较强的责任心，能够严格按《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法》《全国人口普查条例》《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方案》要求履职尽责。“两员”的质量是高质量完成人口普查的关键，同时在推动网络自主填报的过程中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三是落实经费保障。这是人口普查顺利开展的基础，也是“两员”队伍稳定的保障，否则数据质量将很难保证。
四是分类施策，推动网络自主填报。建议城市社区和城乡结合部，年轻人居多，知识层次高，可采用行政倡议或者物质激励的方式鼓励住户自主填报，农村还是采取普查员入户登记的方式进行住户信息采集。
（孙海云：博兴县统计局副局长；秦景敏：滨州市统计局社情民意调查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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