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裤子乐队:一塌糊涂的生活把我们打向了现实主义

澎湃新闻 2019-08-12 20:11 大字

GQ 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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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节目,我们请来了刚刚夺得爱奇艺《乐队的夏天》冠军的新裤子乐队和他们所在唱片公司摩登天空的创始人沈黎晖。

当初正是沈黎晖的一个决定,让新裤子第一次登上综艺舞台,成为“中年练习生”。

当一支原本“养尊处优”的乐队尝试走出安全区;当一支原本小众的乐队逐步走入大众主流文化的视野;当他们的创作随着人生阅历和时代流转几度变化;当他们从最早的卡带时代进入如今的互联网流量时代;他们从对几万观众负责的音乐节演出过渡到对大小屏幕前上亿观众负责的网络综艺节目……他们的心境、态度和处境有着何种变化与不变?

        主播:何瑫

制作人:傅适野

撰文:傅适野、罗方丹

监制:何瑫 1.对《花火》的成功改编,是因为录制坐太久了,特别烦,发泄一下。

2.人到中年创作越来越走心,因为年轻时没机会吃苦,步入社会太晚。

3.新专辑打算做R&B,不能跟马頔宋冬野没区别,那样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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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听新裤子唱汪峰,是不是浪费?”

何瑫 :大家非常感兴趣的一个话题,新裤子为什么会参加一档综艺节目,彭磊在节目中也谈到,一开始其实也不太想来。

彭磊:大家都知道我们乐队谈合作特别难,因为表面上是没有流量的,但其实用户非常多。我们都说有文化的人是不会注册微博账号的,我认识好多这样的人。所以我说表面上不好看,现在就几万个粉丝,说如果到一百万的话我就参加。然后节目组说没问题,只要参加就行。

何瑫 :当时从接到邀约到最终决定,中间经历的时间多长?

彭磊 :也有一段时间,因为我们一直在问是不是选秀?他说绝对不是选秀,我们在问是不是要翻唱?说没有翻唱。有没有PK?说没有PK。有没有battle,说没有,绝对没有。节目组说是一个展演性的节目,就是来展示自己的。我说那OK,那就放心了。去了直接开始PK,直接要刷掉一半的人。我觉得特别可怕。跟那个练习生什么完全是一个路子。后来我说我们剩下的都是中年练习生了。 左起为:何瑫、沈黎晖、彭磊、庞宽、赵梦

何瑫 :刚才说到PK、battle,节目里也有其他乐队提到,《花火》这首歌改编的方式是你们过去很多年都不会去采取的一种表演方式,最后是怎么决定要这样去改编?为什么会选这首歌?

彭磊 :汪峰的歌我们确实不听的,因为我们跟汪峰是同级练习生,都是北京新声里边的。《花火》这首歌第一次发专辑的演出我们好像去看了,我记得2000年的时候,差不多,所以有一点印象,觉得这个歌还挺流畅的。就是,比其他后来的作品算比较流畅的、平稳。就说选这首吧。

我们开始一直对歌词不理解,不太明白这里面是什么意思,唱得挺颓废的。所以后面慢慢排,到最后真的是快要决定这个版本的时候,才慢慢了解它是一个特别难受,没着没落的一个状态。那时候心里看什么都烦,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感觉。对生活、对周围失望。

其实那天演出也是,主要是因为他们强迫我们在这看节目。因为比赛的时候你必须在旁边大屏幕上看别的乐队演出,一场录制都至少8小时以上。所以强迫看了两天,坐了两天在那,特别烦,上场之后把这些天不好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何瑫 :所以这种表演方式其实是坐那两天的一种情绪压抑的释放,是吗?

彭磊 :而且翻唱,说实在的也不是太愿意。因为对于原创乐队来说,其实他们非常不愿意做翻唱这件事。其实很多东西等于是被强迫着做,稍微的就是不太开心,那些天。这么一个歌,排了好长时间,来回来去改。

我跟张亚东说,你是中国最好的制作人,米未带着最好的调音团队,最好的舞美,最强的导演团队,来看新裤子唱一首汪峰的歌,你们这亏不亏啊?

“我们成熟太晚,步入社会太晚”

何瑫 :这里面引出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可以延展来谈的话题,就是你们二十多年来风格的变化。你们和汪峰的出发点类似,都是北京孩子,但后来选择的路径差异还蛮大的。汪峰演唱了大量这种北漂伤痕歌曲,但你们其实一开始风格完全不是走这个路。

彭磊 :像摩登天空其实是一个超前的公司,在90年代就会做左小诅咒这样的歌手。这些乐队1999年专辑发了,一直到十年之后大家才消化得了,当时根本消化不了。新裤子也是相对在摩登这个公司,思想要超前一点,当时我们觉得不能跟其他的朋克乐队那样。当时有很多朋克乐队,你要比他们更往前走,所以一直在往前冲,做的音乐要让他们想不到,要觉得我们是特别独特的。后来发现这样的真是太超前了。到了后来有一张《Sex Drugs Internet》,完全理解不了,现在过了快十年了,才消化得差不多了。

庞宽 :那时候我们去美国参加科特拉音乐节,触动特别大,受刺激了,觉得西方的摇滚乐队文化太超前了,说我们回来也要做那么一张。

彭磊 :后来发现好多东西太靠前,消化不掉。消化不掉,你乐队的情况自然就不好。包括那两年我在做电影,赔得一塌糊涂,生活上也是会出现好多问题,正好打回到现实主义了。我一块成长的那些同事他们都变成中产阶级了,但我不是。所以就是情况很糟,你的音乐也完全代表不了你当时的情况,你的音乐都是假的。

所以就写了《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那首歌。那个其实是当时的一个境遇,在2013年的情况,特别糟特别糟。那会儿包括我们还要给张蔷录音,那个事儿一直拖拖,拖了半年,然后也没有进展。各方面都特别糟。家里后面还要生孩子。就是这些事,综合在一块,使我们发生了转变。后来大家觉得更有共鸣,体会到了一些艰辛吧。 何瑫 :我看了《北海怪兽》里,彭磊是这么写的,他说他去找沈黎晖之后,沈黎晖说了一段话,我把这段话完整念一下。这段话非常精彩,但是我其实有点存疑你会这么说话吗?我想现场求证一下。

彭磊 :是印在书上的删都删不掉的东西是吗?(笑)

何瑫 :是。这句话这么说,“沈黎晖说我们现在要做的音乐必须是多功能的,外地务工人员无论是在娱乐、休闲、拉屎、陪女朋友压马路的时候,你的音乐必须能在这些场合起到烘托气氛的作用。当你的音乐从手机小喇叭放出来的时候,能让手机的主人感到身心愉悦,这是最重要的。”

沈黎晖 :我真没说过这话,所以我们是特别随意的一个公司,随便编。

彭磊 :那时候你真的天天跟我们说这些,我记得的。

沈黎晖 :但不排除当时也是,我们总得需要一个大歌,我觉得这个也不矛盾。

彭磊 :逼着我们写,说你必须写一个能当彩铃的歌。根本写不出来。当时最厉害的什么《两只蝴蝶》《老鼠爱大米》,那东西下不了嘴。这个重压之下出了《龙虎人丹》那个专辑。沈黎晖一听,没有一首能当彩铃,没有一首具有流量的歌。当时我们也是特别失望,肯定完蛋了这回。

何瑫 :我对这种风格变化的轨迹非常好奇。很多其他乐队包括音乐人,轨迹就是年轻时我对社会对世界的表达欲非常强烈,会写大量的关注外部世界的东西。随着年龄增长,他慢慢开始关注自我,关注内心,往里收。但是你们好像是反着来的。一开始是非常个人化的,我喜欢什么就表达什么,完全是唱自己的心声。反倒随着年龄的增长之后,更多会考虑让受众有所共鸣。

彭磊 :原来少年不知愁滋味。原来的时候感受不到现实的发愁的感觉,觉得还好,过得去。原来都是这种感觉。所以我跟庞宽原来也在上班,碰到过好多不好的事情,但是没有感到那么强烈,真的是到了最近这些年才有这些感觉。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们成熟太晚了,步入社会太晚的感觉。

庞宽 :那时候确实没吃什么苦。没有说一个月光吃方便面,那时候沈黎晖老从国外带回好多外国杂志,我们都是看那些外国杂志,哎哟向往那种新的生活,那种西方的文化。开始是这么过来的。

何瑫 :我个人觉得可能确实有那个因素。你们确实北京长大的孩子,比外来的音乐人更晚感受到这种成年生活对人的冲击。

彭磊 :确实是,年轻的时候没有吃苦的机会。

何瑫 :这是一句非常奢侈的话。

沈黎晖:太气人了。

彭磊 :确实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没有吃苦的机会,是吧。确实是,大不了就回家了。这个班把我开除了也没事,没事,我回家不用租房了。可以回家住去,这个情况。真的干的事情多了之后才会感受到压力,我其实主要还是从拍电影之后感觉到人生的惨败。

“互联网对于传统唱片工业创作者,是个损害”

何瑫 :其实《乐队的夏天》里彭磊就说,台上有很多乐评人,我把他们都拉黑了。这个节目播完之后就发现朋友圈,包括微博里,会流传彭磊的朋友圈的一些截图:发北京草莓采摘节的全拉黑,发窦唯的全拉黑,过六一儿童节的全拉黑,发世界杯的全拉黑,打赏10元以下的全拉黑,后面还有一串,不念了。不只是我,大家可能都很感兴趣,你为什么总是要拉黑别人,拉黑别人的原则是什么?

彭磊 :网络对于我或者对于大家来说,其实它是一个垃圾筒,把不好的情绪,比如今天工作一天,特别烦,出了一些不好的状况,你在网上表现出来,可以作为出口分享给大家,把不好的情绪让大家一块感受一下。朋友圈比较私密,很少几个人。比如说有一百个朋友,他们可以分享到你的不高兴,这样你会很开心的每天。有什么热点出来,好多人在刷屏,看着特别烦。那些都是热点,刚才说的那些。只要热点一出来,就写上发这个拉黑。

每天睡觉前我会看朋友圈,今天一定要删一个人。每天如果这个人不删我会睡不着觉。但现在好多了,因为现在我已经脱离网络了,不再上网了。我把朋友圈什么都关闭了。所以这一百个人也分享不到我的不高兴。 何瑫 :之前的采访里,你们都反复提到过互联网的兴起不管是对自己创作还是对歌迷听歌的心态习惯的影响。

彭磊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今天的生活只剩下手机屏幕,文化不再宽广,也不再对年轻人有意义了,一切都不再重要,除了我在手机屏幕里的样子。Disco时代结束了,进入走心的黑暗时代。时代不再需要知识分子,不再需要文艺青年,只需要平凡的老哥”。

我会感兴趣的一个问题是,《乐队的夏天》这个节目,其实它也是互联网的一个组成部分,我不知道站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你们对互联网的这种感受、心态和之前会有什么变化?

彭磊 :其实互联网对于传统的唱片工业的创作者来说是一个挺可怕的损害。这是一个历史的革命性的变化。咱们大家不再珍惜那些音乐或者电影资源,因为唾手可得。所以对创作者来说,很严峻。有那么多专辑可以选,你要想写出一个能在手机上停留的歌那太难了。所以说变得很严峻。而且会觉得你的劳动成果变得不是那么被人重视。

其实在《乐队的夏天》的时候,我们也一直在掰扯这个事。就是说现在流量为王,流量到底重不重要。最后摩登天空的另外一个经理说的很好:流量不重要,你这个作品,留下才重要。现在流量很高,但是过了这一分钟之后可能流量就没有了。但是你这个作品在这一分钟写出来了,可能再过一个月还是有人听,再过一年、十年二十年还是有人听。这个是厉害的。一个好的电影,过几十年还是有人会看,一个好的歌,过几百年有人听。所以流量真的,别那么看重它。

最后我们的结论是这两天新裤子突然有流量了,但这东西到下周,下一期节目放了没准就过去了。我们说这个节目热闹不热闹都是瞎掰,等这个节目播出一个月之后,看大家还在提谁,还在提哪首歌。如果都不提了,那真的就失败了,大家都失败了。但如果留下了一首歌,一个乐队,或者几个好的话题,那可能还是值得做的。

这个事特别悲哀。我们去大厂录影棚,特别大,录音棚有好多棚,所有练习生都在那录影。我就问那个导演,这边走进来出去过多少个练习生?他说可能五六百个都不止。我说现在谁留下了?他说一个叫蔡徐坤的留下了,剩下的人全被忘掉了。我说太惨了,太残酷了。所以流量就是这么可怕。

“痛仰来了之后,对新裤子是特别大的压力”

何瑫 :庞宽之前在一个采访里讲过一个对青年人的分析,我觉得非常有意思。你讲说现在年轻人分成六类。

庞宽 :这是彭磊跟我说的,中国年轻人分六个层次。

彭磊 :原来有一个人分五等,那是歧视性的话,不说了。小时候就是旧社会的时候,一等的洋人,二等的什么那个。

庞宽 :你说的那个是,第一类年轻人有一个好爸爸,第二类年轻人特别有天分有才华,第三类是特别勤奋,第四类是什么我忘了,第五类是文艺青年,第六类是普通青年。在中国前五类只占1%,剩下99%都是最后一类,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分类。

彭磊 :我们老说一个老话,什么“穷玩车,富玩表,一分没有玩电脑”。现在是一分没有应该玩手机,但手机押不上韵。就属于这个情况,大家都是这个,不是玩车玩表的。特别惨。

何瑫 :我记得在那个采访里庞宽首先分了这六类,后边说我们现在的音乐其实更多的是为第五和第六类年轻人听的。

彭磊 :太坏了。这都从哪翻出来的都。 沈黎晖 :说到这个,彭磊有一次问我。有一次有一年草莓,痛仰压轴,新裤子好像是倒二,彭磊说为什么是痛仰压轴。我说因为痛仰签了摩登。彭磊说,哦,好的,没事了。

彭磊 :因为我们之前对所谓的本土摇滚真的不了解。比如像痛仰这样的乐队或者像谢天笑啊,或者像逃跑计划,万青他们这些乐队。完全跟我们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一点音乐都没听过。开始的时候痛仰刚来摩登的时候,真的会有些抵触。后来慢慢理解,他们的知识结构跟我们不一样。确实要说实话,痛仰来了之后,对新裤子当时是特别大的压力。

何瑫 :这个压力是指什么?

彭磊 :因为原来你所不了解的一个世界,其实它是有更大的能量,有更大的市场,说白了。但原来你都不知道。所以这个东西一旦让你知道之后,你就傻眼了,原来摇滚乐在中国是这个情况。之后马上的话,乐队就会更加紧张和认真起来,这是一个好处,对我们来说。

何瑫 :上完这个节目,你们后边很快有新专辑的筹备制作,我想知道你们会因为节目上收到的反馈对专辑有一些相应的调整吗?还是说无所谓,节目跟做专辑没什么关系?

彭磊 :商业做法的话就是说这个节目完了之后,趁着热度马上推出专辑。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吧。

何瑫 :不考虑时间问题,只考虑比方说作品的风格。

彭磊 :

风格啊,我们在做R&B。

何瑫 :这是一个玩笑还是认真的?

彭磊 :认真的。

庞宽&赵梦 :认真的,认真的。

沈黎晖 :新专辑要做R&B???我今天第一次听到……

彭磊 :一个是hard core,一个是R&B,这两个风格放在一块。因为确实是要突破,现在做东西还是太顺了,这么往下走下去,跟马頔、宋冬野没什么区别。你就是一个跟人家讲心事的诉说者。那不好。一定要在音乐上还要再强一些,所以会有变化。

“女性不要把自己当弱者,要用行动证明自己”

乐迷 :这两天在微博上有一条微博讨论度特别高,说搜狐音乐采访乐队时说前两天有个女性朋友说中国摇滚是靠姑娘撑起来的,你怎么看这个观点?彭磊在下面回复:我觉得其实不是,喜欢摇滚乐的女孩并不是太多,主要还是男的,女孩不可能永远喜欢这种东西,是一时的。年轻时喜欢就过去了,如果一直喜欢这个东西她就有问题了。这个回答引发了很多的讨论,我读一下下面的一些评论,说彭磊骂自己队友的同时还带上我们全体女性,彭磊对这个有什么看法?

彭磊 :可能是当时的想法吧。当时我们的状况确实是男生多,演出的时候,每次都是。因为我周围的一些女性朋友,年轻的时候都很躁,她们喜欢去每天看演出,特别能折腾。但是后来慢慢的她们长大以后,有了家庭之后,确实就表现出来不是对这些东西那么热衷了,是会减退。

庞宽 :不说别人,就说自己的。就说我老婆,我老婆三联的,那是知识分子。她就看街上有那种妇女走道八字的,她说我绝对不会按她这么走道,太不优雅了,什么最文艺就干什么的那种。然后有了小孩以后,她现在自己走道也是那样的,八字的。这些文艺她也不关心了,她关心的就是孩子,小孩。 赵梦 :你们这都是从你们男性的角度来说。其实我觉得作为女性来讲,我个人觉得其实没有必要争论太多。所谓是大家都提女权,如果真的想要去证明自己,那你就去做,不要去对一些言论进行一些没有必要的讨论。实际行动去证明自己,就是最有力量的。

彭磊 :我跟庞宽的家庭都是那种“母系氏族”的,我们这个都是女权的受害者,家里面我跟庞宽的话,所有问题基本上都是听老婆的,现在搞得特别被动。

乐迷 :所以彭磊的本意不是说女性怎样、男性怎样,但是会给你贴一个标签,觉得你在歧视女性,这个会有困扰吗?乐队会觉得队友又给我们带麻烦吗?

彭磊 :我不上网,所以这些事情跟我没关系。

庞宽 :我看有微博的那种女权的就是骂骂咧咧,你有这工夫,你好好学习不好吗?你多看点书、多做点事不好吗,对不对。

赵梦 :我觉得不是男性女性的问题。无论是男或者女,都有强都有弱,都有聪明的都有傻的。还是去做事去证明自己。你到底好不好,你到底强或者是弱,都是你自己来证明自己的,不是别人来辩论说的。

智趣多元的声音杂志 一周一会的声音派对

GQ Talk

我们下期再见

本期节目使用的音乐

《我们的时代》,专辑《新裤子》,1998年。

《花火》,《乐队的夏天》第5期,2019年。

《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专辑《生命因你而火热》,2016年。

《龙虎人丹》,专辑《龙虎人丹》,2006年。

《生活因你而火热》,专辑《生命因你而火热》,2016年。

《每一次我们开始争吵》,专辑《生命因你而火热》,2016年。

《Bye Bye Disco》,专辑《龙虎人丹》,2006年。

《夏日终曲》,《乐队的夏天》第11期,2019年。

(顺序排列)

all by 新裤子乐队 本文原标题:《GQ Talk | 新裤子乐队:一塌糊涂的生活把我们打向了现实主义》 主播:何瑫

制作人:傅适野

撰文:傅适野、罗方丹

监制:何瑫

摄影:张博然eric

视觉设计:刘轩

微信编辑:佟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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