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城里幸福人 陆翠
1989年,我家的户口本上多了一个人。那年开始,我拥有了蚌埠人的户籍。
我已经忘记我第一次去蚌埠是在几岁,那些高楼大厦是我小时候羡慕又渴望的住所,如果能跟着父母去一趟蚌埠市里玩,算是那时比较开心的事情了。我拥有蚌埠人的身份,但是我土生土长在怀远的一个乡村。蓝的天,白的云,红的花,绿的树,清的河,黄的谷粒,呱呱的蛙叫,清脆的鸟鸣……这些都是我家乡的成员,日日、月月、年年,在这片土地上奔腾,呼吸,生活。这种休闲恬静的生活,安稳得像位慈祥的母亲,把亲切和善良给予子女。
我脑海中的片段经常是一碗稀饭,一块煎饼,几碟小菜,二两小酒,亲朋邻里露天而坐。笑声、说话声常在空中回荡。桃花、梨花、枣花、槐花、柿子花,花花飘香。在我未成年之前,幸福好像就是这么简单。
说到蚌埠,今日咱再大声地说一遍这二字。对于蚌埠的发音,我总是欠缺着一点儿普通话范儿。小的时候,经常会在假期到生活在淮南的大舅家做客。只要一去那儿,到了傍晚的时候,我都会拿着5毛钱去买两块芝麻烧饼。卖烧饼的大娘老远就会喊:“蹦蹦(蚌埠)的俊丫头,烧饼给你准备好了。”到现在我都清晰地记得我们第一次的见面。
“小丫头,你是哪里人呀?”
“蹦蹦(蚌埠)人。”
“蚌埠和我们淮南有什么不一样啊?”
“蹦蹦(蚌埠)是珠城,石榴可有名了。”
……
后来,我去了马鞍山读书。和班主任第一次见面就闹了一个笑话。
“你是哪位同学?先做个信息介绍,然后安排你的住宿。”
“我是蹦蹦(蚌埠)的xx”。
“应该读蚌埠。”老师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一晃几年的大学时光过去了,毕业那天,班主任和同学说:“我要是去蹦蹦(蚌埠)旅游,你可要做导游哦。”
多年来,我就怀着一口乡音,到处说着我是蚌埠人。
城与人紧密相连,不可分割。穿着旗袍的那个女人,常常坐在巷子深处,像一部老式的时光机,从她那儿,总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我会选择雨天,携上一壶泡好的玫瑰花茶,穿过长长的巷子,来到她的面前,左手托着脸颊,静静听她讲述她和这座城有关的故事。
她说她就是为这座城而生的。从出生到求学、工作,百分之九十五的时间都花在了这个有包容情怀的地方。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她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去更大的城市发展,她放弃了。她说她舍不得四方的根和深爱着她的亲人。
“你见过天空微笑吗?你有没有听过淮河里的水唱歌?你有没有和深夜亮着的路灯说过话?”她一连串问了我三个问题。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措手不及。更不明白怎么突然这样问我。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屋子里飘满玫瑰花茶的味道。穿旗袍的女人从箱子里拿出一本记录本给我看,里面有她的青春、欢乐、悲伤……这些尘封在城里的往事,最后都成了一种幸福。
我要离开的时候,她用一句话回答了她自己提出的问题:“这座城的天空,河流,街角的路灯,甚至花和草,都有着一种别的城市给不了的力量和温暖,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呢。”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带着梦想,踏上南下的列车,然后,又回到生我养我的城里,工作、安家。
走千走万,不如淮河两岸。古老的淮河,流动的文明。从太白顶上飞流而下的淮水,蜿蜒东流;生活在淮河岸边的蚌埠人民,以奔流不息的精神,谱写出壮丽辉煌的篇章,把新时代的蚌埠展现在众人面前。
不知何时起,我把自己定为是居住在幸福城里的幸福人。有热爱的工作,有和睦的家庭,有对这个城市的追求。闲暇时光,能陪着家人到蚌埠各处景点游玩。依山傍水的禾泉小镇,民族特色鲜明的湖上升明月,陈列历史文化的博物馆,引领时代潮流的花博园,大禹会诸侯于涂山的禹会村……每到一处,流进心中的不仅仅是让人留恋的风景,还有占据在心底深处的家人。我喜欢看着他们脸上那抹被新时代春风抚摸过的笑容,喜欢听他们讲述不一样的年代感受。幸福是什么?只要你是蚌埠人,一定比我解释得好。
一座城,城里住着许多人。住着的人,一代比一代幸福!
新闻推荐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冯时教授应邀来蚌,做客蚌埠市博物馆文博大讲堂。图为讲座现场本报讯(记者...
蚌埠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蚌埠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