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卡尔·马克思》 □舒洁

蚌埠日报 2020-10-29 08:09 大字

2019年金秋,在安徽蚌埠湖上升明月古民居博览园老宅,我见到德国马克思纪念馆前馆长波维叶。她是一位始终面带微笑,待人真诚温和的大姐。通过翻译,我们聊了很多。在此之前,我已经开始准备写作长诗集《卡尔·马克思》了。我的准备停留在阅读阶段,其中有戴维·麦克莱伦的《马克思传》,袁雷、张云飞的《马克思传》,萧灼基的《马克思传》,张光明、罗传芳的《马克思传》,以及赛亚·柏林的《卡尔·马克思》。听了我的构想,波维叶沉吟片刻后说,你应该到德国来,先到马克思出生地特里尔,你会从更深的层面认识马克思的。我接受了大姐的建议。

在湖上升明月老宅,我的感受是在等待什么。我确信,那终将到来的,就如一个奇迹。当我阅读到青年马克思写给恋人燕妮的诗歌时,我发现那是光芒!那是通向至美境地的照耀!那些火一样燃烧的文字具有飞翔的形态,让我笃信人类世界真的生长着智慧之树;而纯粹的爱情,是这树上的果实。

我的心愿是,我要给一位伟大的先哲书写一部信札,我要告诉他,在世界东方中国,他不朽的魅力来源于他深刻的思想与挚爱的情怀,他对这片土地细雨般的浸润,改变了许许多多人的观念和行为准则;他用心智和信仰铸就的真理,引领了中国革命并使革命走向了胜利。我还要告诉他,今天,我们活在他的预言里;有些时候,我们看着他的画像,就如面对亲爱的祖父。

我的札记是另一种书写,在属于我个人的时间里,我希望一切有序。书写形式的不同决定了,我会在时间中分配时间,这有些接近于在怀念中珍藏怀念。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对智者的阅读和写作充满着感动!在时间的属性里存在伴随,我感觉到了!我对此的发现是,即使在寂静的午夜,也会有深情凝望的眼睛。

在2019年岁末到来之前,我写出了序诗。

总体感觉是,通过阅读和思考,我距卡尔·马克思,这位人类伟大的先哲越来越近了。于是,我对一位德国友人说,我计划去德国看望波维叶大姐了。这位马克思纪念馆前馆长,是另一个象征。

说越来越近,在时间与空间之间,是一个心理概念。面对世界,你感觉近,也就近了。我是在安徽蚌埠获得此种感觉的,我写长诗集《卡尔·马克思》,也是对这座美丽珠城的郑重承诺。作为一个诗人,不是身在任何地方都会有创作冲动和激励的,蚌埠古民居博览园老宅之于我,不是短时间客居,而是前定。

我不否认,我已经开始写作的,是一部颂诗。因为我越来越真切地感知到,在某种特定的时间里,诗歌与写作就是拯救。这是一种像希望一样的力量,你若接近,就会拥有。我所寄望的,是在如此的精神劳作中确认伟大的属性,在什么样的背景中接受了大地深刻的影响。有一个指向永远也不会发生位移,那就是精神的故乡。

时间与时空并不能隔断某种事物之间的关系,我对马克思故里特里尔的想象,持续在蚌埠时间里,这的确是一种奇妙的体验。我要感谢这个城市,在安宁的龙子湖畔,我得以潜心阅读,闲暇时在湖畔散步,看着巨大的香樟树上落着鸟群。这些天来,我的阅读的指向性非常明确,一个伟大不朽的人,一个在一个多世纪中对人类世界产生巨大影响的人,他的人格与思想,已经成为历史丰碑坚实的底座。就我个人而言,我写作长诗集《卡尔·马克思》,是用东方诗人的视角,怀着诚挚的敬仰悉心阅读一颗博大的心灵。我想给蚌埠,这座让我投身其中感觉厚重的城市,留下美好的纪念。这不是承诺,这是正在实践的行动。

有一些人问我,为什么会写这部长诗?我理解他们为何这样提问。我的回答是,因为我想写。我没有说,我等来了一个契机。这是什么呢?在马克思去世两个世纪后,在人类世界,有那么多人纪念他,他的人格,他的诗歌,他的建构在人类之思中的缜密的理论,他代表一个庞大阶层所发出的宣言,无不说明他是一个立体的、杰出的、不朽的人。他对人类世界的影响和引领,在时间中就是丰碑与旗帜。在我的观念里,他是一个真实的男人,一个充满血性的英雄,一个深刻阐释了世界无产者内心声音的先哲。

夜晚,我会看着他的画像,他的浓密的、黑白相间的、美丽的头发与髯。我可以感觉到微微飘动。他清澈的、深邃的目光,依然在注视世界与人类。那是坚定,是淡定,也是笃定。我相信,青年马克思在柏林求学时,即已预见今日之世界,在他的年代,那是他在眺望中确认的远大前程。

是岁末,我在这个安静的园子里读书写作,深感世事亦如苍云,一切留下的,能够令人久久不能释怀的东西,到任何时候都会给予我们以安慰;一切富有激情的东西,往往以安宁的形态呈现出来,他让我们在某种看似凝滞的过程中体味人与大地尊严;一切被称为不朽的、人类的思想和由此创造的荣誉,始终伴随着我们。

反复阅读不同版本的《马克思传》,我得以认识一个立体的人,一个伟大杰出的智者。我深知,我要进入的背景,是过去了的两个世纪,我要选择一种路径,我需要倾听召唤,我需要思考,在距我遥远的欧洲,那片诞生了哲学与诗歌的土地,为什么会同时诞生《共产党宣言》?这无法否认的事实与对人类世界的巨大影响,来源于一个人,他就是卡尔·马克思。

在属于我的一个人的时间里,我的确需要等待,那是一缕光明吧!那应该是自由的、舒展的、惬意的,但保持郑重。我在阅读和写作中等待,只为迎迓,届时我会欣然上路,感受幸福和丰富之旅,实际上是接续。

《卡尔·马克思》的写作,因为疫情的突兀而至停止了。这一停,时间就过去了大半年。我停止写作,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我需要到马克思出生的地方去,到德国特里尔,我需要那片圣地的气息;我要去那里,怀着崇敬的心情感知时间——在过去了的两个世纪,这位先哲给世界所留下的,除了伟大不朽的论述,还有什么?

我是一定要在安徽蚌埠写就长诗集《卡尔·马克思》的,因为写作这部长诗集最初的激励是在这里获得的。我在想,就特里尔这个章节,我是可以继续写作的;相对于到达特里尔,我心中的特里尔同样具有可以想象和描述的空间。如今,不朽的马克思就在那个空间里,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遥远的注视。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诗人,一个哲人的目光。这种目光里的预言性已经深深改变了世界,是从心灵开始,辐射到广大的心灵。在时间的某个节点上,我要说,在今天,我们真的需要这位伟大先哲含蓄的注视,你可以从他的目光中感觉到火焰,感觉到燃烧的信仰与激情,感觉到河一样绵延的爱,感觉到铁一样的真实以怎样的形态接近并揭示了真理。在这样的注视下,你甚至能够听到悠远的钟鸣。

在安宁的夜里,阅读他的传记,感觉他的形象就是充满慈爱的祖父。我与他的对话方式是奇特的,我与他相隔两个世纪,相隔遥远的大陆,可我与他之间毫无隔阂。实际上,这是一个静默的过程,一问一答一刻,我所需要的路径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这是精神之旅,我从文字中出发,会从文字中走出来,顺着他曾经生活奋斗过的道路走下去,直到我觅见这部长诗的终章。到那一天,我会将长诗集《卡尔·马克思》作为一封长长的信札,以我的方式向他敬奉,以此感激他的启迪与引领。

2020年9月3日,在经历持续的阅读之后,我恢复写作。不久,我重返我的出生地内蒙古赤峰市元宝山,我需要一个地理高度,我需要站在那个高度仰视一位更高的先哲与他的信仰。

这个时候,我对写作这部长诗的感觉已经出现了变化。这种变化与长诗的结构和语境无关;这种感觉,是我在凝望高原河流时,有一种神圣的氤氲从河流的彼岸向我涌来,它所依托的,是古老时间深深的背景。

我完成了一个心愿。

以长诗的形式向一位不朽的先哲致敬,我所选择的语言,在写作的过程中服从了心灵。

一切,都值得铭记。

我会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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