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淮河两岸的变迁中成长

淮河晨刊 2020-01-19 08:13 大字

□李卓奇

淮河发大水的1954年,我出生在轮船客运码头南边那座青砖三层小楼(青年街69号),父亲当时跟着轮船公司经理马谦(担任过省交通厅厅长)当秘书兼负责航运计划的工作。听父亲说,那时的淮河轮船公司属于政府机构,人员实行供给制,管辖着上下游几百公里范围的客运、货运乃至装卸、搬运,是很重要的运输集散重地。后来轮船公司变成航运局,再到现在的海事局。

虽然一岁多搬到升平街邮电局宿舍,还没有记事,后来故地重游那儿离轮船码头只有几十米远。1958年又搬到交通路邮电所宿舍,离淮河也只有十多个电线杆的距离,在那儿记事,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下农村、抽工当服务员、上大学和到蚌埠师范学校工作、谈恋爱、结婚、生女……,可以说是在淮河边上土生土长的孩子,也是在淮河两岸变迁中成长的一代人。

打记事起,我们就经常随父母到淮河大堤上散步,到那儿纳凉,甚至拉着张席子就在那过夜。稍大就开始相约邻居和同学放学后到淮河大堤上捉迷藏,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用淮堤上的柳树枝条编隐蔽的帽子,用护堤的腊条杆当刀枪,也用淮河岸边的泥土掺着拿钱买来打煤球的黄泥做手枪,玩攻城掠地的战争,更多时候是在河边的沙土地开沟挖壕,构筑碉堡,建沙盘,模拟战争。再大些,就结伴到淮河里洗澡、游泳、打水仗,虽然大人们和学校三令五申不让我们去,还是经不住清澈凉爽的淮河水诱惑,偷偷地跑去。

那时的淮河两岸人迹罕至,虽有船厂的不多的几条船、放的竹排和人工摆渡的渡口,很多地方都空旷无人,是我们玩耍的好地方。小些时,夏天堤坝下柳树上粘知了,柳树下挖知了狗子,用弹弓打麻雀,用自制弓箭射鸟等。长大一些,在淮河大坝子下早晨开嗓练声,晚上练舞习拳。直到1980年谈恋爱,第一次约会选择晚上下班后在淮河大坝上,她父母还担心那儿黑灯瞎火的,不太安全。只有在发大水的时候,才会有许许多多的人,熙熙攘攘地挤在淮河大坝上看水位。长大后,我们随着学校、街道等单位参加过多次防洪值班,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主力军。

上小学后我们在清明的时候,组织到淮河大铁桥的守桥部队烈士纪念碑扫墓,聆听守桥部队的军人介绍烈士事迹,举行入少先队仪式、宣誓等。最让我们兴奋的是三年级第一次组织春游到怀远,就是从轮船客运码头凌晨上船,等许久才过淮河闸。晚上,很晚才返回。那时淮河上只有火车用的大铁桥,人车可以借助的淮河闸上的通道,剩下就是三号码头客运拖船、汽车轮渡,再就是吴庵、高庵、郑家渡等人工摆渡的渡口。记得上中学,九中学校宣传队到工宣队所在的明胶厂集中,边排练迎党的九大节目边学工劳动,来回都要从三号码头乘轮渡,着实体验了一把那种拥挤和不方便。

现在,我们站在淮河岸边看到的不远处就有一座座桥梁,有公路桥多座,有铁路桥多座,还有高速公路和高速铁路专用桥。淮河上的客运由盛而衰,现在已经销声匿迹了,但是货运经过一段萧条,现在随着经济发展的需要,又开始繁荣了起来,接踵而至的船队使得孩提时在我们眼中看着很宽的河道显得窄小拥挤了许多。淮河岸边的堤上堤下,修路装灯,安装雕塑,还沿途建了一些公园,到了晚上灯火辉煌,尤其是大桥上装饰的各种彩灯,灯光洒在河水上随着波浪荡漾,五彩斑斓,仿佛进入一种梦幻境界。有些地段每到晚上就会有许多市民,拖儿带女,甚至全家到堤坝上游玩,那儿也有过锻炼身体的舞场、孩童游玩的游乐场,还有一些商家把商品摆到那儿叫卖,好不热闹。

有一次,保姆黄阿姨从恰好是我出生的那个位置现在她的家,带着我儿子上淮堤玩,经过守桥部队被支队长遇到,很是惊异地对他手下说:“唉!你看这孩子多像今天我们帮助军训的省一轻校李校长!”黄阿姨抬头笑了,接上话茬:“那可不是?!他就是李校长的儿子!”可不是,欢乐偶遇多。

看着淮河两岸的变迁,我们随着变迁在成长,城市在变得越来越繁华,景色也越来越美,我们的生活更是在如诗如画美丽的淮河风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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