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就是过日子 韩国光

济宁日报 2019-08-02 09:09 大字

父母的爱情,对我们来说可能是比较遥远的,每对夫妻都有着自己的相处模式。我父亲生于1930年2月,他11岁的时候就从南京老家来到蚌埠学徒,先在一个叫美新文具店里当店员,又在二马路的奎翰斋当印刷工。蚌埠飘起五星红旗的时候,父亲进入了税务局工作。我母亲比父亲小九岁多,生活在怀远乡下,她住的那个地方叫郭家花园南油坊村。我的外公是路岗小学的耕读教师,外婆裹个小脚无力务农,在家就靠纳鞋底,帮人做些布鞋挣点工钱。

我母亲一共姊妹四个,他有哥哥,还有个妹妹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外公是教师,很重视孩子上学。我的大舅在怀远县城读高中,小姨考上了蚌埠五中,小舅在太平街小学读书,母亲那一年也考上了怀远一中,吃住在她舅外公家里。有一天,她的母亲借口就把她弄回了家。我外婆烧着柴禾锅灶就说了:“继珍,你看俺家经济条件也不好,你几个都上学家里也供养不起了,俺打算给你说个婆家算了……”继珍是我母亲的名字,她帮着拉风箱,两人叙着话就落泪哭了。

之后母亲就辍学回到了家,我外婆托在蚌埠税务局工作的娘家亲戚王光明就开始物色对象。王光明觉得单位里一双浓眉的税管员小韩不错,虽说人个头不高,家境困难,可为人忠厚、老实。王光明就把一些条件说给了我外婆听,外婆就同意见面了。两人见面后,我母亲这边也没回话,当时我母亲才18周岁,她不想这么早就嫁人。而我外婆虽说急着给闺女说婆家,可内心里又有着不舍。这时浓眉毛小韩自己从蚌埠坐船到了怀远涡河桥,往西北方向步行几里,就找到了郭家花园南油坊村。我外公外婆一家人,包括乡里邻居,都见到了这个满口南京话的小韩。从面相谈话中,大家都感到这个南京小伙子像个过日子的人,回复了介绍人,王光明两人终生大事就定下来了。

随后他俩通了几封纸信,1957年 4月母亲的户口从怀远迁到了蚌埠,办了一张奖状似的结婚证,没有举办酒席,给同事散了一些糖果,就算结婚了。他们的新房住的是单位简易宿舍二层小楼,地点就在兴平街税务局早先办公楼的北面。我的爷爷奶奶住楼下的一间,新婚的父母住楼上的一间,面积很小,墙壁都是用篱笆隔的,虽说墙面糊了石灰,可讲话都不隔音。

母亲结婚后去染织厂当了一名挡车工,工余时间就陪着父亲一起去雪花山那边去收税。他们见了熟人就一前一后的躲着走,有的熟人发现了就问我父亲:“韩宝兴,刚才你俩还一起走的,她是你新婚的爱人吧?”父亲和母亲都涨红着脸,父亲先不承认,然后才不好意思地说:“是的,就是的。”过去的夫妻一起出门,不像现在的年轻人那样亲昵的样子。两人在家门口共同拧着刚洗过淋着水的被单,见别人看见了都觉得难为情。那时爱情两个字绝对不是轻易能说出口的,什么“我爱你”,可能禁看的“黄色小说”里才有这几个字。

我的父母在这座简易楼里生下了大哥,后来家又搬到二马路的税务局宿舍,再搬到红旗一路,才有的我和弟弟。父亲服从组织分配,也从税务局去了水厂,1969年冬天又下放去了怀远乡下。我的母亲也从染织厂下来,在工农路临时看管居民水站。这以后,风里来雨里去的母亲,就把我们一个个拉扯大了。今天一定要问问母亲,爱情是什么?她说我们那时候谈对象简单,你有米我有面,两人见见面就成了,爱情就是过日子。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夫妻两人结合在一起,想往一处想,不胡乱攀比,把充斥着油盐酱醋的日子给过美满过顺当了,这样的爱情和婚姻无论啥时都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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