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消夏日 □王慧

淮河晨刊 2018-07-21 00:21 大字

一个暑假,听得最多的就是儿子无休止的抱怨:“真没意思,天天写作业,还没上学好,一个小朋友也没有,真无聊!”听得多了,见他也确实如此,感觉确实蛮无聊,没意思的,不像我们小时候,那暑假叫玩得个痛快,用大人的话说就是玩疯了。

一般一考完试,妈妈就给我送回农村姥姥家,有时忙得都来不及拿成绩报告单。刚到姥姥家还是挺淑女的,姥姥拿出最好的红糖下馓子热情招待我,我小口小口地抿着,外面窗户棂上挤满了黑压压的小脑袋,闻着馓子香,不自觉地咽咽唾沫,吸溜吸溜鼻子,我听着又骄傲又好笑。没过两天,大家就都原形毕露了。不知名的同龄小伙伴从窗户勾勾小手指或敲敲窗棂,立马心领神会,一溜烟地跑出去。一大帮子跑到麦场上,自动分成两圈,男孩子盘腿斗鸡,女孩子从家后花丛里撸几朵指甲草(学名凤仙花),找个破碗,放些许明矾,再拿粗细适中的小棍棒给捣烂、搅匀,拿起身边某个女孩的手指头,就给涂了上去,涂得厚厚的,匀匀的,最后用不知名的花或草的叶子给裹上,几个破线头再一系完事,头都不用抬,哪有女孩不爱美的,一溜排手指头伸得齐齐的排队等候,到末了,再由某一位技术相对好的给一直忙乎的这个女孩也依葫芦画瓢地裹上指甲草,大家都裹好了,心里都美滋滋的,又不敢乱动,就都老实地坐成一排看男孩斗鸡,时不时得还胡乱喝喝倒彩,嘴头再损上那么两句,别提多开心了。

最快乐的时光莫过看瓜了,姥姥家种的有西瓜、黄瓜、青椒、西红柿,简直幸福死了。伸手摘下一根碧绿的黄瓜,用手胡撸胡撸,张嘴就一大口,清脆可口;再一看,哎呦,那个红通通的西红柿在向我招手,胖乎乎的,太招人爱了,真心忍不住咬它一大口,沙棱棱、甜滋滋;热了,窝在瓜棚下,有席子可躺可坐;凉快了,就坐在田埂上,摸摸这边圆滚滚的西瓜,拽拽那边绿油油的黄瓜,怎么看怎么喜欢。要是巧了,有几个小伙伴一起看瓜,那就更有意思了,逮到谁家地里最大最熟的西瓜,化掌为刀,应声而开,沙瓤子,粉红肉,大黑籽,你一块,我一牙,不一会儿,一个西瓜就塞进肚里了,吃撑了,耍大刀,倒立撑,没几分钟消化完了,再干一个。一般看瓜中午都不回家吃饭的,家里大人知道吃瓜就能吃饱,只要求不要浪费就好。说起来,我那时候还是学到不少东西的,挑西瓜、拣黄瓜的眼力就别提了,身体柔韧性也是很好的,耍大刀耍得相当不错,还能空手下后腰呢。

暑假两个月时间过得跟火箭似的,“嗖”一下就没了。看到妈妈来接我,才知道60天时间就这么眨巴眼的功夫就完了。照例是要被妈妈骂的,什么“成为假小子了,晒成黑木炭了”,也有点后悔,玩得太疯了,可回到市里上学,不自觉就开始盼望着下一个暑假的到来了。

作者单位:蚌埠市公安局法制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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