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本报记者 陈瑶

淮河晨刊 2018-06-07 15:36 大字

“我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1999年我拿着安徽财贸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进村时,田间地头干活的乡亲们都撂下锄头跑来看。在他们眼里,这简直就是一份类似‘芝麻开门\’的神奇符咒。”车安贵是蚌埠市一家商业银行的职员,如今已经在蚌埠成家立业的他,生活富足稳定。虽然高考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年,但忆及当初,命运改变带来的冲击和喜悦仍在他的心中回荡。

车安贵的老家在云南昭通市大关县悦乐镇塘房村,村子很小,十几户人家的土坯瓦房零星散落在滇东北苍茫的大山里。车安贵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亲是小学教师,母亲是农民,家里条件不好,两个哥哥早早就外出打工了。因为车安贵从小成绩不错,一直被家人寄予厚望,考大学走出大山成了他当时的唯一目标。

车安贵高中就读县城的大关一中,租住在一个亲戚的房子里,没水没电,只能落脚睡觉。整个高三他像所有的应考生一样苦读,晚上看书到12点,早上6点起床,中午睡5分钟,周六晚上通宵到学校看书,第二天周日上午睡觉,中午洗衣服,下午打篮球,晚上继续自习。大概是心中有梦,这样的生活车安贵并没有觉得苦。

当拿到录取通知书时,父母的骄傲自不必说,村里人似乎比他们一家还要高兴。“大家都说车家老四考上了大学,咱村里的孩子开始有出息了,村里家家都请我去吃饭,一是庆贺,二是想沾沾喜气。”

上大学的路是艰辛的,连绵几天阴雨后,山路十分难走。车安贵背着父亲给的军用水壶,两个哥哥帮忙拎着行李,三人踩着泥泞的山路到镇上坐车,到了岔河(地名)时,居然遇上泥石流,吓得三人拼命往前跑,虽然最终人安全了,但妈妈给煮的二十多个鸡蛋全被挤碎了,即便这样车安贵也没舍得扔。到了镇上,他还要坐班车到县城,然后再乘车到四川宜宾,再坐火车到成都,从成都转车到蚌埠,从家到学校,整整走了5天,缝在裤子里的五千块学费揉得皱巴巴。本来学费可以从县城的银行直接电汇到学校,可是家里没有人有银行账户,更心疼50块钱的电汇汇费,所以就缝在了裤子里。

2100多公里的距离,让他紧张不安,在从成都开往蚌埠的硬座车厢里的三天两夜,无论是什么姿势,总用一个手紧紧捂着裤腰上的钱,连睡觉都睁着半只眼。饿了,就吃挤碎的水煮蛋,渴了,就喝军用水壶里的白开水。

大学毕业后,车安贵留在了蚌埠,进入了银行工作,2009年他凑够了首付款买了一套二手房,当年10月他就把母亲接到蚌埠,想让老人家享享福。看到儿子曾经的学校和工作单位15层的高楼,母亲语重心长地说:“上班条件这么好,要好好工作,不要出差错,要对得起人家给你的工资。”车安贵说,母亲虽然一辈子种地,没读过书,但是讲的话都在理,“我没向老人家许下过什么承诺,但我想,更加努力工作,就是最好的承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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