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狗年故事 □齐跃生
1958年狗年，我出生于蚌埠，《新民晚报》曾在“漫画家名片”栏目中称我：大跃进年出生，故喜怪想夸张；在第一个本命狗年1970年，我临摹过连环画《红色娘子军》，并从那时开始用排笔写黑体字标语；第二个本命狗年1982年，我创作的风俗画《珠城新风》在本报整版刊出，并入选安徽省第二届漫画作品展；第三个本命狗年1994年，我写的散文《编故事》发表在本报《珠城周末》刊上；第四个本命狗年2006年，我为本报头版报眼画了彩色漫画瑞狗《恭祝新春》；第五个本命狗年2018年，我创作了漫画《祝读者新年旺旺旺——学习旺、工作旺、生活旺！》发表在《淮河晨刊》上。
对自己而言，1994年那篇散文《编故事》我觉得还有些意思，今天大概录之想与读者分享：
小学三年级的女儿已开始写作文喽！我琢磨着今天在家组织一次编故事比赛，咱也过个对孩子的构思有所启迪的星期天。
一大早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妻，妻满口答应并说：“编故事可能你不如我，更不如女儿！你整天的新闻呀、真实呀……”在一旁的女儿听了这话满足地几乎跳了起来：“好！妈妈先编吧。”
妻略加思索便开始她的故事：“铿！——齐向车窗外吐了一口痰，唉！每次下班公交车都快挤炸了。齐望着窗外在想，今天是妻的生日，我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化妆盒，她看了一定会有个意外的惊喜，说不准她还会拥抱我呢！”
突然，女儿插了话：“妈，你刚才说还会拥抱呢，怪浪漫的。”妻拍拍女儿的脑袋道：“不是编故事吗？又不是真的。”我催妻快编下去，她点点头又继续了：“公交车到了一中站，齐下车后来到家里把化妆盒放在妻的床头，开始张罗着生日小酒宴……‘怎么今天老婆还没回来！\’齐望着快凉的菜着急。‘丁零\’门铃响了，齐急忙打开门，只见他的爱人面带惭色地咕叨着：‘今天真晦气！我骑的好好的自行车，却在大转弯处从一辆公交车上降下一口痰正落在我的眼上，当时一慌神，车把一扭跌倒在地，车也不能骑了，只好一瘸一拐地推着走了三站路。\’齐听后正想随爱人一起愤怒时，突然想起他在大转弯处的那口痰。”“完了，这编的也太奇巧了吧！”我对妻说，妻直起身来洋洋得意地回了我一句：“你也来段巧的好了。”我点了一支香烟开始构思，女儿在一旁推推我：“爸，你编不好，我先编吧。”“那哪成。”我转过脸对女儿说：“刚才说好的你最后讲么。”忽然，我的灵感来了，迅速按灭手中的香烟，开始云里雾里地侃了：“昨天下午，陈科长开了一个工作安排会，说是明晨七时他要乘飞机去桂林参加首届废品收购研讨会，同时规定科员们明天早晨来早点打扫卫生，可能明天上午上级要来检查卫生。在接受任务时，谢说：‘明天六点我来扫地，争取这次卫生检查本科夺冠。\’齐讲：‘明晨八时我去局里汇报科长提出的改革方案。\’赵俏皮道：‘尊敬的科座，明晨我把本科的锦旗奖状全挂在墙上，以示本科成绩卓著，领导有方。\’因故、因故……”“嘿嘿”，“哈哈”，女儿和妻同时笑出声来，女儿的小脸笑得像熟透的烘柿似地说：“‘因故\’，爸头脑跑慢气，编不圆了！”我急中生智，顷刻间，手一挥，“戏又来！”我学个卓别林的动作道，“因故，陈科长决定改乘下午的火车去桂林。科长看看手表已是上午九点来钟了，还是回单位看看吧，她在去单位的路上看见齐在路旁小吃群正在喝豆腐脑，她有点来气。当科长走到科室门前时，见铁将军把门，顿时火冒三丈，她用颤抖的手打开门一看，满地烟蒂尽收眼底，她环顾四周。发现在谢的桌上放着一张便条：我们下棋很晚才走，你来的早，就辛苦你老兄了。齐、赵。‘我等这几个小子！\’科长在高声地嚷着，时钟也轻声地敲着，‘当当\’响了十下。也巧，卫生检查团的同志进了门，他急忙拿出‘铁观音\’放入几个杯中，边寒喧去拿水瓶，天哪！四只水瓶只有半杯温水。”
“编得还行。”妻的美言让我心里痒酥酥的。这会儿，我靠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开始自我评论：“不是吹牛，我编的比你编的要深刻得多，且有回味，不服可让女儿当裁判，评评么。”女儿不耐烦地说：“两个故事编的都难懂，妈得61分，爸得60分！该我讲了，你们用心听着，别讲小话。”我与妻相对望了一眼，开始认真地听女儿编的故事了：
“从前，有两个人，一个叫老齐，一个叫老陈。有一天，他俩下棋，老齐连输三棋后说：‘君子不赢前三棋。\’于是，他俩又连战三棋，老齐又是战无不败。这时，老陈讲：‘你棋下得还行。\’老齐听这话得意地跷着二郎腿自我评论：‘不是吹牛，我俩再来最后一盘你肯定输！\’这关键的最后一盘使老齐的头终于低下了，不过老齐手摸渗满汗珠的脸喃喃自语道：‘君子从来不赢棋。\’”
女儿刚讲完，妻就把她搂在怀里连声称赞：“乖乖编得太棒了。”我也为女儿高兴，高兴的是在女儿编的故事里可能已经用了影射。
……
转眼24年过去，女儿做母亲了，今年戊戌狗年春节期间，女儿每天早上都给我一岁多的外孙读书讲故事，如《米菲骑自行车》《小企鹅吃饭》《乌鸦喝水》等，见此情景我很欣慰，又想到漫画中的几个字：学习旺、工作旺、生活旺！这三“旺”在我家已有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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