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最漫长的归途 □谢曜尧

淮河晨刊 2017-09-07 10:18 大字

克里斯托弗·诺兰先生不是那种很高产的商业片导演,翻看他的作品目录,算上1989年那部带些玩票性质的《塔兰台拉》在内,也就两年多一部吧,所走的路线总带点文艺范儿,名下的作品,无论是烧脑的《记忆碎片》、《盗梦空间》还是偏科幻的《星际穿越》和《蝙蝠侠》系列,大都骨骼清奇,叙事方式有异常人,与好莱坞批量复制的类型片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影片中泛着灰白泡沫的海滩、冒着呛人黑烟的报废坦克和卡车、一层层摞起来浅埋于沙滩上的盟军士兵、像蠕虫一样缓缓向前移动的军团、同士兵一样惶惶不知所措的指挥官,远处是时断时续的沉闷的炮击声、嗖嗖作响的流弹如同夏日的鸣蝉无处不在,云层中不时传来敌机嗡嗡地轰鸣,人群机械地躲避、机械地爬起来继续蠕蠕前行,表情冰冷的如同身边刚刚横死的尸群,40万人的海滩上,一溃千里的盟军,有多少人还会于此时此刻顾及什么普世价值与意识形态这类的问题。

家,也许是多佛、也许是伦敦、也许是兰开夏、也许是曼彻斯特,不管家在哪里,家代表着安全与生的希望。回家,有时是世上最漫长的路,一边是黑洞洞的枪口,一边是安全的家乡;回家,哪管他风大浪急、阴云密布,哪管他飞弹鱼雷、炮火连天。就像月英石号船长道斯先生说的一样“发动这场战争的是那些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年人,在前方送命的却是这些年轻的孩子”,于普通人而言,活着才是唯一的目标、活着才有胜利的希望、活着才有明天和一切。为了生存,人性复杂的一面,在导演诺兰如同纪实片的镜头下一帧一帧地展现出来,小兵汤米和吉布森为了活命,冒充救护队试图混上医疗船,满载伤员的医疗船却被炸弹炸沉;两个逃命的小卒又混进高地军团,挤上驱逐舰,满载高地军团士兵的驱逐舰又被鱼雷击沉,处于同类相怜的两人拼死打开密封舱门,救了亚历克斯等一小队士兵;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的小伙子们赶巧发现了搁浅的荷兰小船,萎缩在黑暗的船舱中等待涨潮,赶巧远处的德军发现了这个绝佳的射击目标,一面是德国人追魂的枪弹,弹弹洞壁,一面是同胞间为了生存的互相攻讦,句句惊心。在承平日久的今天,我们没有理由指责烽火岁月里那些看似残酷而冷血的言行,因为历史不能假设,更不能重写,在波谲云诡的大时代面前、在人命不如草芥的乱世之中,抱着生的希望、与死神赛跑,跨越大洋、跨越人世间最漫长与崎岖的路,带着一身硝烟与伤痕回家,对大多数人而言,这才是唯一的人性追求,就如同多佛港口欢迎的人群中那位盲眼的老人说的“回来就好!”

为了绝大多数人的安危,总有那么一些人逆势而起。冒着被击落或击沉的危险,敦刻尔克的海天之间,不乏逆行者们伟岸的身影,孤军出击的法瑞尔和柯林斯,以小编队空中护航,在油表被打坏、燃油不足、亟须返航的情况下,毅然选择继续正面接敌;已经失去一个儿子的道斯船长,在海军部的征集令一下达,就带着剩下的另一个儿子扬帆出港;17岁的问题少年乔治,为了证明自己人生的价值,毅然选择出海,直面死亡。月英石号、奋进号、兰开斯特利亚号、五月花号、大青花鱼号……861艘民船,千帆竞渡,百舸争流,寥廓海天,战鹰与群帆齐飞、热血共残阳一色。

相比那40万挣扎在坎坷归途中的人们,法瑞尔、柯林斯、道斯、皮特,这逆行的少数,是那个灰暗时代的一抹亮色,这些知名和不知名的勇者,或来自平静的牧场、或来自手工作坊、或来自叫不出名字的穷街陋巷,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园,闪烁着人性光辉的伟大的精神家园,他们同样要跨越生死、跨越横亘在面前的最漫长的路,壮士许国,从容赴死。

75年后,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与制片人艾玛·托马斯泛舟敦刻尔克海边时,故国神游,有了拍摄一部大片的念头。真实的还原、冷静的思考,才是对历史最大的尊重。也许,这才是诺兰先生跳动的镜头下想要表达的内容。

作者单位:蚌埠工业园管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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