驮娘江上夜行者 读饶珍珠散文集《一条江 一个人》 □陆 杉

右江日报 2020-01-14 08:23 大字

最近拜读了田林县女作者饶珍珠的散文集《一条江一个人》,集子分为《故乡掠影》《历史锦时》《羁旅芬芳》《岁月之禅》四部分,分别叙述作者栖身的故乡、阅读的世界、域外的旅迹和精神的圣地。

65篇散文,23万字,这是作者11年心血凝成的生命、智慧和文化。而由于这些文字都与生养她的驮娘江息息相关,自然也反哺着桂西北莽莽群山中那条桀骜不驯的驮娘江,赋予它新的生命、新的智慧、新的文化。

翻动这本书的每一页,我发现作者就是驮娘江上踽踽的夜行者。让我们以定安为原点,沿着作者的心路,去寻找浓郁的驮娘江文化吧。

驮娘江畔的小镇“一半新生,一半死去”。驮娘江畔的小镇定安,曾经是县城,是滇黔桂大马帮过境之地,是滇黔桂土特产货物商品的集散之地之一,也是清朝末年震惊中外的历史事件“西林教案”的发生地。作者在《那条河流过那里》开宗明义说:“那条河流过那里,在所有的喧嚣生命没有到达之前。”简洁明了,意味深长,震颤人心。作者童年的河上应该是这么和谐的一幕:“黄昏时分,从田里回来的男人,脱下身上散发汗臭的衣服,只剩下一件蓝黑色涤卡大叉裤,赤着被晒得黝黑发亮的身板,划着小船,几兜渔网,在水里刷刷地响。码头的女人洗白白绿绿的菜、花花绿绿的衣服,捣衣的声音‘嘭、嘭、嘭’。光屁股的小孩在水里哗啦哗啦打起水仗……”男女老少,共恋一河,各有所为,各得其乐。只是,曾经的繁华或荒凉,曾经的愉悦或惊悚,都在时间的冲洗下渐渐模糊,渐渐陌生。时代变迁,新陈代谢,生死轮回,驮娘江岂能因其隐身偏僻的云贵高原东南麓而得幸免,凡夫俗子又岂能因其贪恋童年不舍青春而能承让?

驮娘江边的书香让人“面孔是新的,内心已苍老”。作者幸运地出生在书香世家,有对她寄予厚望、对她默默疼爱、对她倾心资助的识文断字、藏书丰硕的爷爷,她的命运注定与同龄人不一样。作者自幼博览群书,并以书蠹自喻,常常悲书中人所悲,哭书中人所哭,乐书中人所乐,笑书中人所笑。她说,读书多了,自己变了,面孔是新的,内心已苍老——诚哉斯言!只是,灵魂上路总有路标,内心追求总有榜样,能让作者矢志不渝痴心不改形成读书知书用书写书习惯的标榜,或许在她的《牧羊的英雄》里可以找到答案:“问世间,有多少鲜花能在冰雪寒风中盛开呢?又有多少种鲜花为了坚守生命之香的清洁与赤诚、精神之光的纯粹与至刚,而甘之如饴的忍受霜雪的冰冷、风雨的吹打呢?”

驮娘江的路上行走需要“左手微弱的手电筒光亮,右手汗淋淋的木棒”。古来圣贤皆寂寞!有事业心、有责任感、有使命担当的人都是孤独的。作者何尝不是这样?在《黑暗时光及呓语》中,作者自诩为孤独的夜行者,不断拷问生命的意义。她说:“我常在黑暗中行走……明明是胆小怕孤单的人,却不得不经常一个人上路……我是农村人,却没有田地,家园也埋葬在库区水下,我拼命挤进所谓的城市,城市仅裂开一条裂缝,允许我像狗一样爬进去。”为了生存,为了理想信念,作者不得不在漫漫路上沉沉夜里不停地行走。孤身探索者离不开“手电筒光亮”,那是希望,那是陪伴,那是睿智的眼睛;也离不开“木棒”,前路可能有毒蛇挡道,有疯狗侵害,甚至有猛兽进犯。能一辈子在黑夜里不停摸索前行,心无旁骛,无所畏惧——这样的人不能创造奇迹谁能创造,这样的人不是英雄谁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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