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遗失的美好

百色早报 2013-12-04 04:26 大字

 

大雁载着时光从天际一线中掠去,童年的照影却在手上的这本书中渐渐清晰。自夕霞处透出的柔和的光软软地照着复古封面上的几个字——《城南旧事》。作者是台湾作家林海音,但书里满满的是老北京,那个她度过了童年的北京。看着书,体味着小孩子的英子与大人全然不同的态度做法,感受着英子从懂事到小学毕业期间的纯真无邪。  

八月桂飘香

又是一轮清秋,惠安馆里飘荡开香桂的涟漪。英子又看到那个被大人叫做“疯子”的秀贞倚在门边把玩发梢痴痴地看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此时,一同嬉戏的妞儿开心地唱着花鼓戏。按捺不住孩子的好奇天性,英子跑进惠安馆,听了秀贞很多故事,包括那个穷苦的书生和被家人丢弃的女儿“小桂子”。晚上,妞儿突然告诉英子要离家出走去找亲生父母,撩开她的袖子,英子看见许许多多的新旧鞭痕。晚秋至,桂花清香似将淡去。妞儿和秀贞同样俊俏的脸在英子脑中重叠,才几岁的英子毅然拉着妞儿的手跑去找秀贞,塞给她们她从妈妈首饰盒里偷拿的金镯子作为远离这里的盘缠。  

草丛里的唯善

英子父母带着高烧中的她离开了惠安馆,迁入一个全新的胡同。这里没有明澈的井窝子没有春天时四处飘散的白色柳絮,只有走家串户的小贩们高高低低的吆喝声,英子上小学了,但对她来说,好人和坏人的界限就像课本上写的蓝蓝的海天一线一样分不清楚。夕阳正斜,在深草丛里寻找皮球的英子意外邂逅了一个面相老实的人。他看起来是个好人,于是英子答应他不把草丛里的宝藏说出去并且愿意和他分享他的故事——一个哥哥为了弟弟漂洋过海的留学梦偷盗的落魄。不久,她却看见那人铐着手铐瑟缩着从草丛里被拖出来,发梢上还停驻着未干的露珠。英子手里还紧紧揣着与他定下“我们看海去”的约定时那人送她的家传小象牙佛珠。同样的夕阳,晚霞却燃烧得更为凄艳。小小的英子听着周围大人们的指指点点,眼眶湿湿的。 

掉落的夹竹桃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离歌的余音还在大礼堂环绕不绝,英子飞奔回家想要给爸爸看毕业证书,可迎来的却是一院寂静,爸爸当初最爱的夹竹桃掉落在地,却无人侍弄。地上,堆积的花瓣开始泛白,清冷的萧瑟味道。管家带着惊慌催促她去医院看因抗日而倒下的爸爸。霎时,理智代替了无助的哭喊,英子意识到她长大了,该面对很多事情了。

孩子的世界总是那样单纯,所以童年的时光总是叫人怀念,没有太多的欲望沟壑,只需一颗彩色玻璃球便可以开心得好像得到了整个世界;没有太多的物质诉求,只需一个纸飞机就可以玩转整个下午。但往往,孩子无暇水晶般的初心不敌发展的现实,被迫着学会成长,学会在烦琐事务里有条不紊游刃有余;也学会了在人际关系中伪装自己处事圆滑。成长,使人学会了许多东西,却失去了该有的纯真美好。多想坐上时光机,回到那些不谙世事的岁月,在小小巷的棉花糖香味里浅浅地笑。

□廖丽美(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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