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水城桂花香□韦付增
嗅着花香,是一种美的享受。
我到过的地方实在太少,所以除了每天工作和生活的凌云,我基本上没在其他地方闻过淡淡的桂花香了。
凌云和其他地方一样,是多姿多彩的,春游浩坤湖,夏爬岑王山,秋访茶山金字塔,冬住千年古城。虽然凌云的四季没有那么分明,但春夏秋冬都还是各有特点的,我喜欢凌云的秋,因为它有湛蓝的天空,洁净的白云,清澈的河水,淡淡的桂花香……
凌云县有着千年的州府建制历史,是一座古城,县城群山环抱,小而巧,一条河流穿城而过,缓缓南流,河两岸绿树成荫,草色葱茏,有“山上水城”之称。即便是秋天,绿树与草色还是像春天一样生意盎然,只是河水流得更慢了、变得更清了,河岸的桂花竞相开放,淡黄的花朵簇拥枝头,淡香的花味阵阵扑鼻。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说的是腊梅经历了一段痛苦的酝酿和挣扎,终把花儿开放,散发扑鼻清香。农历九月,或清晨或傍晚,或漫步在泗水河岸,或闲逛在古城之中,都会闻到淡淡的香味,但那不是梅花香,那是桂花的味道,是凌云的秋味。桂花可能没有梅花那么“痛苦”,但它不争春夏,只在秋日里默默开放,如此想来,桂花也有一种好的品质。“弹压西风擅众芳,十分秋色为伊忙。一支淡贮书窗下,人与花心各自香。”从南宋女词人朱淑真这首诗中可以知道古人对桂花的赞美和爱慕。
桂花清可绝尘,浓能远溢,仲秋时节,丛桂怒放,夜静轮圆之际,把酒赏桂,陈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秋月夜,沿凌云的泗水河散步,便可体会到这样的意境。走过大茶壶,花香扑鼻沁人心田,往上游去,河水在灯影下泛着光,半轮明月出山头,桂花树沿岸伫立,黑压压的枝叶印在天空里,树下的石板路散落着雪白的花朵,可谓“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轻踏石板,俯身拾起几朵落花,择一条长石凳坐下,静赏这流水,沉醉于月夜花香。
河水寂寂,古桥倒立水中,一阵清风拂过,树影婆娑,花香阵阵,漫过了河水和岸边人家。三五人群来来往往,可惜脚步都是匆匆忙忙,错过了这番美景。人常说独处往往是孤独而寂寞的,然而,一个人静静欣赏,玩味大自然,嗅着淡淡的桂花,是一种美的享受。就像一个人在静夜里读书一样,虽然人是孤独的,但灵魂却得到了慰藉。
有诗云:“独占三秋压众芳,何夸橘绿与橙黄。自从分下月中秋,果若飘来天际香。”桂花的美在形、在色,更在味与香。秋日里,到凌云你就要住古城,串老巷,踏青石路,静夜时,在古桥上把酒赏桂,望月明,听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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