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初生 □靖西市果乐乡大有小学 吴廷显
昨夜,玻璃窗上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
早晨,田间的水沟淌出汩汩激流,洇湿龟裂的沟渠。草受雨水的滋润,初生嫩绿的蕊芽。小河沟迎来几个月未见的朋友,小拱桥又重新倒影在安静的水面上,野蔷薇嵌在石条中点缀着斑驳的倩影。视线穿过桥拱仰望蓝天,天是那么澄澈,以至于显得单一。
无心地走着,来到什么都没种的水田边,纵横交错的田埂把大地分成一块块规则的几何图形。那东一簇西一簇的野草昨夜全部醒来,迸发式的生长好似打赌般从缝隙中伸出,不甘落后。繁花艳丽,绿草茵茵。在这些野草中,我只认识一种叶子成瓣成瓣的并且毛茸茸的、颜色偏灰、壮话叫“弄麻”的植物。壮家人用它捣碎后和着糯米一起“捞”做成糍粑。初生寸段,从地里采来马上就要进行挑选,把枯叶和老梗掐去,极赋耐心的制作手艺和令人期待的过程,还有那独特的味道或许正成为很多人的乡愁。
正因如此,这片田地吸引很多小伙伴。小朋友在大人的带领下在野草中也寻找着,他们气定神闲、一丝不苟的样子让大人忍俊不禁。目光如炬,生怕遗漏每一棵,踉踉跄跄地或叹气或娇声问着大人是不是这棵?那棵是不是?活动范围来来去去都在一个地方。或许他们现在还无法知道前面还有很多天地在等着他们去探索,所以只专注身边一米见方的土地。稚嫩的脸庞,鹅黄色的小花在蓝天白云下相映成趣。
小孩子此刻显得特别简单,他并不知道自己手拿着一朵小花,甩开双手哈哈大笑,然后仰望天空是什么感觉。但是摘到菜花的那一刻,他肯定是激动的,甚至可以用雀跃来形容。不禁感叹小孩子是多么纯真,像悄悄吐蕊的花瓣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美得静穆,片片如诗。
惊蛰过后,春水初生,大自然的一切倒影在这恣肆的小河沟里,真是“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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