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飞行员赵廷桂的精彩人生 □本报记者 吴东萍 通讯员 黄日涛 潘成刚
赵廷桂的军装照赵廷桂的民航飞行证。
他是一名飞行员。抗战时期英勇投入空军作战,抗战结束后积极参与组建民航,他的一生从未离开过航空事业。时至今日,广西空军出征抗战记、广西籍著名华侨、广西离退休人才网、靖西县官方名录等都能查找到他的名字——赵廷桂。赵廷桂(1916~2012年),靖西县禄峒镇福进村伏内屯人。
赵廷桂与飞行、抗战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近日,记者开始了寻访赵廷桂之路。
他曾在空军任机械长
据《广西空军出征抗战记》记载:1931年,新桂系成立广西航空局,筹备成立空军。1934年成立广西航空学校,自行训练,还采取“派出去”(到英国、日本、香港等地学习)、“请进来”(聘请广东、英、日教练)的办法。空军基地设在柳州,在武鸣、都安、融县也建设了一批辅助机场。
柳州的广西航空学校先后培养了90多名桂柳籍的飞行员,建立了一支颇具规模的广西空军队伍,抗日战争爆发后广西空军编入中央空军第三大队第七、八中队和独立第三十二飞行中队战斗序列。
1938年,第七、八中队奉命北上时,广西空军第三十二中队赴南宁接收第七、八中队留下的旧飞机。出人意料的是,与日本空军打响第一战的,正是驾着旧飞机留守南宁的三十二中队。
新组成的空军第三十二中队有中队长张柏寿,副队长韦一青,分队长马毓鑫、韦鼎烈,飞行员杨永章、吕明、庞健、蒋盛祜、唐信光、李之干、莫梗,赵廷桂任机械长。整个中队战机大都已残旧,性能落后,多不堪使用。尽管如此,面对广西空军这几个“不要命的蛮子”,数量占优势的敌机也不敢恋战,一番周旋后匆匆返航。
此后短短两天时间里,日军战机竟4次以6批共46架次袭击南宁,企图一举歼灭驻守南宁的广西空军。战斗结果是,日军战机被击落3架、击伤3架。我方战机被击落1架、击伤3架。南宁空战,广西空军与日本空军一交手便打出了威风!
族人都以他为荣
“离乡别井五十春,江山依旧世事生;近乡情怯一哑汉,如梦似幻假成真。”第一次回乡探亲时,74岁的赵廷桂写下了这首诗,因为激动,手中的笔有些颤抖。15岁离乡,一生漂泊在外,年纪渐长的赵廷桂思乡之情愈发浓烈。1990年3月,74岁的赵廷桂终于和妻子左楣踏上回乡之旅。
“那天热闹极了,就像过年一样!”25年前的一幕,在赵廷桂62岁的侄孙赵忠英看来,就好像发生在昨天。赵廷桂在家族里排行第二,小辈们都亲切地称他为“二公”。得知二公要回乡省亲的消息后,整个家族都沸腾了。“我们赵家出了个空军飞行员,大家都感到非常光荣!”赵忠英说,现在大家都以二公为荣,可是倒回去几十年,他们却不敢声张。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赵忠英的父亲赵光璧就曾因与二公通信而被关了15年牢,直到平反后一家人的心才慢慢踏实起来。
为了迎接二公,族人自发到村口铺路。二公回来当天,大家早早起来杀猪宰鸡,热热闹闹地摆了好几桌,比过年还热闹。赵廷桂是家里的老幺,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第一次回乡探亲时,哥哥已经去世,幸而还能见到两位姐姐,分离50多年的三姐弟抱头痛哭,一旁的亲人们也忍不住落泪。赵廷桂少年离乡,很多晚辈从未谋面,但毕竟血浓于水,大家见面时格外亲切。和亲人们诉完思念之情后,赵廷桂带着妻子给逝去的父母和先人上了坟,回到村口,又看了看年幼时洗衣打水的地方,摸了摸当年自己亲手种下的树。
2008年清明节,92岁高龄的赵廷桂带着两个儿子光斗、光中回到故乡认祖归宗。“二叔虽在外漂泊多年,宗族观念还是很看重的。”赵廷桂79岁的侄子赵光莹告诉记者,赵廷桂的大儿子出生时,他特意来信询问儿子在家族中的排辈,才给儿子取了名字。尽管山水相隔,也剪不断他浓浓的乡情。
2012年,赵廷桂在美国逝世,享年96岁。至今,他的3名子女仍与靖西的亲人保持书信往来。(本版图片由现旅居美国的赵廷桂儿子赵光斗提供。)
儿女对他钦佩不已
“父亲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经他自己的努力,才有如此精彩的人生。”赵廷桂的大儿子赵光斗,现旅居美国,他曾在《精彩一生——怀念父亲赵廷桂》(详见于2012年12月14日《百色早报》7版)一文中,表达了对父亲的仰慕和钦佩之情。
赵廷桂的精彩一生,在儿子赵光斗的回忆中得以再现。赵廷桂1916年出生于靖西县禄峒镇福进村伏内屯,15岁离开村子,赴南宁读高中。1937年七七事变后,离开南宁,转入柳州航空学校,毕业后投身空军抗日行列。1941年珍珠港事变后,辗转经缅甸,印度,由美国海军驱逐舰航行经澳大利亚,来到旧金山,学习空军作战和训练。随后同参与训练赴美的两千六百余名飞行员,再回国参战。抗日战争后期华东和华南地区的制空权,都是这批伟大的中华英雄豪杰,碧血长空奋战出来的成果。
1945年日本投降之后,赵廷桂在美国退役复员,留在美国研习航空工程,直到1948年回到上海,参与组建民航局。解放前夕随军前往台湾,先在空军服役,后转到民航工作,此后30多年一直为民航效力。“数十年军公职生涯,足迹遍及五大洲。供职期间,从未一日偏离‘航空\’本行,只有‘空军\’与民航之分而已。”晚年,赵廷桂在《廷桂爪印》一书的自序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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