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中秋·流萤 □靖西县实验小学 何艳玲

百色早报 2014-09-15 23:42 大字

 

“你开车送妈回老家过中秋节吧?”母亲哀求。我愕然,老房子早已没人居住,母亲怎么突然想着回家过节呢?

让母亲一个人在老家过节,我实在放心不下,于是邀夫带子一起奔回老家。

月饼飘香,桂花扑鼻。家乡的中秋节依旧热闹,家家门前点着莲灯,小孩在大操场上拉兔子灯,妯娌们忙着烧香祭拜,一个白天的忙活无非就是等待夜晚的团圆。

夜幕降临,小村灯光次第亮起,乡亲们屋顶的赏月台也陆续搭起来。母亲架起木梯,把儿子送上自家的楼顶。一个圆桌,几把小椅子,桌上摆着红薯、玉米、水果、月饼、点心……满满一桌子的食物。今夜,

 

显得特别安静。没有车水马龙,没有喧闹的汽车声,没有灯红酒绿,没有KTV的摇滚乐。眼前阡陌黝黑,山尖静静耸立,蓬勃的凤尾竹袅娜摇摆,叔伯们隐约的醉话掺杂着窸窸窣窣的虫鸣。

“插花灯喽!”母亲点了一大把香,通红的闪着星火。“外婆,我也要插。”儿子依偎在母亲的身旁。婆孙俩在一个被掏空的柚子上插满了香,形成了一个滚圆的、火红的花灯。母亲用长长的竹竿擎起花灯。“灯牵星现,月随星出。”每一次擎起花灯,母亲总是自个默念。每每此时,我总习惯地望着门前山顶那道凹谷,无数次地倒数十个数,月儿常常在我期待的目光中从那凹谷里慢慢升起。那光青色、黄绿、乳白、水蓝,让人觉得忧郁又不失灿烂,冷幽又颇含灼情。总之,有一抹神秘的气质,一股童话般的唯美。就在我沉思的片刻,月儿静静地、羞涩地露出了半边脸。

“外婆,您在变魔术吗?月亮升起来了。”儿子指着山口叫。

“这不是变魔术,是乡里的习俗。”母亲又开始给儿子说起那些神奇的故事。

古时候,有一位戍边男子夜途返乡,因为思妻心切,连夜赶路一刻都不愿停歇。那晚替他照明的竟然是漫山遍野的流萤,那一伙流萤一直陪伴他走到家门口。回到家后,他跟妻子商定把流萤聚拢在一个瓶子里,祈求老天爷赐予流萤永生,永远照亮夜归的人们。他们对天祈祷了三天三夜,老天爷被感动了,把那瓶流萤变成了一轮圆月。将每年农历八月十五这一天定为流萤聚会日,也是一年当中月亮最圆的一天。

儿子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地点头,毕竟在城里长大的他没见过萤火虫,不像我,懵懂的童年不仅有萤,且有闲,有心,有情。

曾经,每逢中秋夜,我就先去湖边遛弯儿,每次挨近黑黝黝的灌木林,总不禁东张西望,那似一盏盏小灯笼,明明灭灭,影影绰绰的萤虫便是我的最爱。每次捉到萤火虫,就先装进一个小玻璃瓶,凝神一会儿,赶紧轻轻地吹气,鼓励它逃跑,担心天上少了一颗星,担心月儿不够圆,无法照亮夜归的人儿。

“妈妈,这是萤火虫吗?”儿子顺着垂下的竹梢指去。几只萤火虫隐隐约约在竹叶间闪现,像星星,像花灯遗烬的香火,像月光碰撞水面的金光。母亲的目光凝聚在竹稍上,右手一点一点地掰着月饼,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送,细细地咀嚼着香酥的果仁,念叨着“哎,月圆人不归”。我知道,母亲又在想念父亲了。因为那些年岁,父亲也曾经伴着无数的荧光彻夜归来,也曾经披星戴月煎熬着母亲的思念,而今父亲永远留地在我们无限的思念之中。

“朵朵流萤,鬼魂返乡”,母亲起身,一遍又一遍地在台前斟酒祈求,犹如儿子扑腾的双手,在拼命地追赶却抓不到一点荧光。如若没有鬼魂的传说,若魂不可现,母亲是否还会等待?

秋风萧瑟,微微拂开细碎的竹叶,萤火虫越发多了起来,一只,一群,一串,一股,闪闪绰绰,满目流光。这一刻,我想到山外小城上空的一朵朵烟花,比树高,比云低。飘忽着稍纵即灭的叫做孔明灯,街头明晃晃的光环叫做荧光棒。它们再精美,再昂贵也抵不过我眼前这些小小的萤火虫,它永远如当年的今夜,温情脉脉,照亮我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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