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于农事 □靖西县同德乡中心小学 韦继英
又到三夏农忙,我给母亲打电话说,一定要舍得出钱雇工,别太劳累,要不,最好别再种田了,等到收稻谷的时候,向乡亲们买一些就行,现在饭吃得不多,买米用不了多少钱。我知道母亲脚有风湿病,行动不便,所以特别叮嘱她。听了我的话,母亲很不高兴,对我说一大堆抱怨的话,最后竟恶狠狠地说,要是大家都不种田,到哪里去买米?要是大家都少种田,米价不是要涨到天上去了?我知道,母亲种田种了一辈子,对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哪能说不干就不干呢。
我心里也挺不服气,说就你一个人不种田,米价能涨到哪里去?母亲说我不能,但千千万万个像我一样种田的人能,只有劳动,才能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因为种上一造水稻,就能保证一家人一年能吃上新鲜的大米,要是跟别人买只能买到陈旧的粮食。
听了母亲的话,我这个读了大半辈子书的人竟一时语塞词穷,再无任何道理可辩。我无法说服母亲,种田不仅是她对土地的深厚感情,更是对家人的爱,一种责任,几十年来始终如一,不曾改变,我能做的就是利用假期,回家做一些农活,分担母亲的责任。
放暑假后,我携妻带女从学校回老家,家里所有的水田都已犁耙。如今,村里都是机耕,一天耕作一大片田,要是哪一块田落下了未耕作,很难请到机耕手,因为面积太少,别人开机来耕作不合算。想用牛耕?更不可能,村里好几十户人家,没有一家养牛养马。不仅没了牛马,连猪也不养了,只养一些鸡鸭
,备过年过节宰杀。到底是村里人变懒了,还是这种养殖方法在激烈的养殖竞争中被淘汰了?我不得而知,但我深深感受到农村不再像以前那样劳累艰苦,田野三面水渠交错纵横,不再为争水灌溉闹得脸红脖子粗,甚至大打出手;不再牛耕,弄得人困牛饥;收稻谷也是用收谷机,不再弯腰收割稻谷,用脚力踩踏打谷机……我为农村可喜的变化由衷感到高兴,也理解了母亲的心思,劳累几天,饱食一年,何乐而不为呢。
由于机耕,有许多田埂里的杂草还没来得及清理,母亲说把杂草割个精光,不然不出几日,杂草会蔓延到稻田里抢肥料,影响稻秧生长、收成。
接受母亲的指导,我拿着割草刀,愉快地走进田野。七月的阳光炽热,照在波光粼粼的稻田水面上,反射的光令人眼花缭乱。我只能背着太阳,让身子阻挡阳光,在身子前面造出一片“绿荫”,保护眼睛。在水田里劳作比在旱地上劳作辛苦,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水田里移动着笨重的身子,不一会儿汗水就湿透了衣衫,腰也酸,脚也麻,劳作一会儿便要挺直身子休息一会儿,在旁边劳作的乡亲逗道:“一个国家干部,还来种田干啥?真是活受罪!”
“我是农民的儿子,这辈子注定离不开农活……”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有快招架不住的感觉,于是招呼乡亲上岸抽烟歇息、闲聊。谁的身子都不是铁打的,长年累月和土地打交道,怪不得母亲常年疾病缠身,怪不得老父辈们喜欢“吧嗒吧嗒”地抽自卷烟忙里偷闲……
天气如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天,忽然间大风骤起,卷起漫天落叶,风起云涌,瞬间,天上不知从哪冒出那么多乌云,把整个天空遮盖得严严实实。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从天空劈头盖脸地落下,“嗒嗒”作响。下雨了,气温陡降,明显凉了,甚至有点冷。我们挤在鱼塘的茅草房里躲雨,呆若木鸡。
还好,夏天的雨多是阵雨,阵雨过后,又是晴天。阳光柔和了许多,风凉了许多,劳动也轻松了许多,只有可恶的杂草似乎变得更加强韧旺盛,它步步为营,每节茎都生根深扎泥土,沿着地面匍匐前进,在机器耕不到的角落里,猖獗嚣张无比,任你千刀万剐将它碎尸万段,它还会死而复生,只有深挖泥土,拔掉它的根,才能置它于死地。
夕阳西下,我饥肠辘辘,身子像散了架似的,我一脸疲惫地回到家里,母亲见了心疼地说:“明天别去了,剩下的杂草我来割。”我一脸歉意,坚定回答道:“累的是身子,乐的是心里,明天我一定把田埂上所有杂草割完。”在旁边的妻子也说,今天她也拔了不少秧苗,明天再请几个人帮忙,保证一天完成插秧任务……
今年,母亲不再为三夏农忙劳累,不再为一家人的吃饭问题而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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