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 光 那 林 行□德保县巴头中心校 黄党光
站在德保龙光那林屯后山山腰那片草地上,我们被凌厉而火辣的午阳晒得到处躲闪,满山的树木也被晒出绿悠悠的油来!无花果排着队挤在阔叶之下静听那嘶哑鸣蝉的“热闹”。
伞下,我难以禅定,却冥想成河,诗意放肆烂漫,驶乘千里,额上的汗滴浇开了周边的花朵,花开的声音引领着蜜蜂与蝴蝶的舞步。满坡的桃金娘和野牡丹,比起温顺的桃金娘,野牡丹的性格可“野”多了,早把黑红色的果肉分成五六瓣,献给嘴馋的游客。尝着甜津津的果肉,再彼此相望,双方都咧嘴一笑,傻傻地笑着,谁会想到黑色嘴唇掩护不了墨绿的牙,来不及执手相看媚眼,竟抿嘴存疑:是谁丰富了儿时的故事?
谁的鬼斧把这里的山削出神工般的形状?有万马奔腾之阵,有倚天剑的刺天之姿,有草帽之形,有猴股之色,有悬镜之美……在搜索的目光中完善自己心中的那些美,这里的美已悠悠地影响着未来那飘忽不定的心。“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知有多少颗心羡慕着这里早就自豪了N辈的原住民!可又有谁能理解:祖辈与山早就心心相印相惜。因为,这里的天,是碧云天;这里的地,是黄花地;在这里,一尊离甲骨文很远而被篆刻的古石墩,一块被古汗水浸泡了几百年的方块石,一张书写着繁体而发黄的证券……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在“老花镜”百回千转地口述中,早已布满了青苔。在这里,闲暇之余温一壶土酒,宰了一只草虫喂大的土鸡,就能将心中的快乐喝个够。锁上寂寞,等着黄昏,嘹亮的洞箫声划过群山,本来在如此祥和的土地上,老人们可以守候着四季轮回,可以坐在大榕树下看炊烟袅袅,听鸡鸣狗吠。也许是山的指引,老人们还是在鸡鸣两遍后,以不舍的心把自己的孩子送出村头,指向远方。
清冽而活泼的溪流把我们引到内吉屯的那片古树林。水从西南角流来,流到村跟前,舔着屋角,涮着树根,岔道而行:一股溪水贴着渠道绕过那片小原始森林半圈而后远去;另一股溪水到这里洗洗山的脚,随后小心翼翼地跳入一个不大的水池,显得温情脉脉,让人产生遐想:或许是读了东坡居士激昂慷慨的词后,偶遇温文尔雅、情深不寿的纳兰性德?……清幽幽的溪上,一棵古榕盘根错节地把一块山石紧紧抱住,形似一个羽毛球,我暂时给它起了一个名字——树缠石。清风拂过,我有点担心那块山石被古榕抱到比心更远的地方,不知——树与石相逢之前,在多少个心心念念的不眠之夜,写了多少心血凝成的情书?多少个千年的修为才有今生相拥到不离不弃?情缘的事,谁能做主?谁先等谁三千年?我抚树聆听,聆听树石已长满青苔的心语。来,我握住你的手,记住这韶光永夜,抵死温存。在梦想与真实的交界,我与石缠绵。
河岸犹如女人的腰身,舞动青春,该凸不凹,该凹不凸,扭一扭,扭出了一段妩媚江南;绿野如衫,绿一块,红一层,红红绿绿,晕染了一溜梦幻烟霞。一株杨,两棵柳,三池碧水,四声鸟语。鸟与人,隔着河还交头接耳。水娴静一会又不安分起来,缠上树根,低吟浅唱,喁喁私语。鸭在水中追逐着被风驱赶的一片片花瓣儿,追逐着争抢着,吓得小鱼儿乱蹦乱跳。所有的美好词语此时忽然成功避开了我的知识贮备,形容不了时下的美景。水静醉人,水闹也醉人。
山脚下的人家,高高低低地隐没在桃红绿柳中,又倒影在忽然沉默的河湾里去了。一群靓丽的女游客像朵朵七色彩云飘落在临水的埠头上,裙摆挽起来了,袖管挽起来了,高高的,胳膊真白,如雪;还嫩嫩的,像藕白;香不?只有鱼才懂。被鱼吻过的小脚丫,疼不?痒啊!像什么?不免让人想起了点什么,什么呢?是树缠石下的那张嘴唇留下的温馨吧?回头扭一扭,又不经意地瞄了那树缠石一眼,笑了,羞了。
回程路过五指山,神似掌面向天的五座山头。雄伟挺拔,是山里人的真实写照。五指山,是托起希望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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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保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德保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