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老牛吃嫩草 □农汉伟

百色早报 2014-07-04 00:42 大字

 

人们一说到“老牛吃嫩草”,总爱往情色与暧昧上想。然而二十多年前我们一起走进电大校门进修中文的学员,在回顾自己的人生历程时,最感激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老牛吃嫩草”。

那是1985年12月,我们85级中文班这帮已为人父为人母的“老顽童”

 

集中到广西电大百色民族分校进行期末面授。一天中午饭后,学员们陆续上到四楼的教室学习。一走进教室,眼前的景象令我们口瞪目呆:课桌上满是丢弃的饭粒、馒头皮、肥肉片、菜叶等。勿需多想,也知道这是英语专业女生的“杰作”——她们的宿舍就在教室旁边。出于对粮食的特殊感情,一位学员在黑板上写下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诗句,劝戒大家要爱惜粮食。

晚上自修时,教室里已经没有剩饭残汤了,但黑板上却有几行英文,我们这帮“下里巴人”傻了眼,个个眼睛犹如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咯咯咯……”一串清脆的笑声从教室外边飘过来,大家都明白了,这肯定是“英语小姐”留给我们的。正当大家茫然不知所措时,来自乐业的陈君一步跃上讲台,拿起粉笔“沙沙沙”地把英文翻译了出来:“乡巴佬,老牛吃嫩草!”顿时,教室里犹如丢下炸弹似的炸开了。大家群情激奋,许多人主张来个大反击,好让人家知道我们中文班也不是吃素的。最后大家达成共识: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况大家都同饮右江水,何必较真?于是让陈君再将曹植的《七步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用洋文写在黑板上,表达我们的意思。

打那时起,“老牛吃嫩草”就成了我们中文班的代名词。说实在话,85级中文班学员也真是够“老”的了。论年纪,当推右江区的潘君和德保县的黄君,他俩均已过了不惑之年。论职务职称,一个是中学校长,中教一级;一个是小学校长,小教高级。其他学员也都是学校中坚、业务骨干、家庭支柱,工作时间从5年至20多年不等。每逢集中面授,这么一大帮老大不小的人挤在教室里苦熬,也难怪旁人会另眼相看:“这帮老不死的,到底图什么呢?”

有谁能懂得我们图什么呢?“老牛自知夕阳晚,无需扬鞭自奋蹄。”我们这群“老牛”自嘲“潘先生在难中”,在人生的黄金时期与大学失之交臂,悔恨不已。现在面临如火如荼的四化建设,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想成为时代的“弃儿”,唯有拼搏!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走进了这所没有围墙的学校——广播电视大学。

每一次集中面授,我们中文班教室的灯光总是彻夜长明。清晨四五点钟,教室里已有不少看书的人,明亮的灯光下,大家在默默地耕耘——看书、记笔记、查资料、对讲义……天刚刚亮,学校的楼顶上、草坪里、附近菜地的田埂上,都随处可见中文班学员捧着书本迎着晨曦在啃“早餐”。需要背诵的章节,十遍八遍地读着背着,实在记不住则先抄写几遍再背诵再默写,一直到熟记为止。每一次集中面授结束后,学员们都会瘦个几斤,大家都称之为“炼狱”。尤为让人感慨的是德保县的黄君,我们即将毕业时,黄君的儿子正好要参加高考。有的人就说黄君是丢西瓜捡芝麻,不顾孩子前途而忙着自己淘金,真不像父亲样。黄君在宿舍里蒙头躺了两天,最后还是被大伙儿逗开了:“喂,黄老牛,是想吃嫩草呢,还是当作老黄牛上交呀?”他一骨碌爬起身,挟着讲义又跨进了教室。1988年7月30日晚的毕业聚餐,我们相拥而泣,纷纷举杯相互庆贺。大家都说那晚的美味佳肴是我们这群“老牛”用“千斤犁头万斤耙”的代价换取得来的。

弹指一挥间,我们离开电大校门快30年了。无论何时何处,我们85级中文班学员相逢叙旧时,每一个人都还记得那一句话——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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