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打 稻 柳瑞林

安庆晚报 2017-10-18 12:48 大字

傍晚时分,老屋大门口的稻场上,热闹非凡,稻场中间铺满了稻子,一阵晚风吹来,空气中弥漫着稻子湿热的味道,还有那些稻杆稻叶枯黄生涩的味道。老黄牛颈脖子上套着厄蔸,拖着沉重的石磙,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王大伯挥舞着鞭子,大声吆喝着,我们这些毛头小孩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像操练似的,学着大伯的吆喝声,绕着稻场转圈,约莫半个钟头的工夫,稻子的一面全部脱粒了,老黄牛也累了,随着王大伯“哇着!”的一声叫喝,它乖乖地停了下来,大伯卸下牛脖子上的耕索链,牵到一旁歇息。叔叔们拿着扬叉,把刚碾过的稻子翻过边来,喝完一碗茶,吸了几口黄烟,王大伯又把牛赶回来,套上厄蔸,拖着石磙打二遍。等稻禾子压柔了,稻谷子也就全脱粒了,叔叔们赶紧挥舞着扬叉,把稻草叉到稻场的一角,堆得高高的,留着日后搭草棚,留作老牛过冬的饲料。

稻草叉完了,稻床上留下一层金黄的稻谷,大伙儿用竹枝编的扫帚掸去衣毛草,再用铲掀把稻子铲到一起,堆成小丘,再用扬场掀,一掀一掀地撒开,家乡方言叫“出稻”。

隔壁的张爷爷是“出稻”高手,只见他穿一件马褂,腰间系一条大手巾,吸足了黄烟之后,对着山丘似的稻堆,扬起手臂,扬场掀在他手里划过一道弧线,秕谷和衣毛草飞向远方,饱满的稻谷落在后方。

这是上个世纪70年代前,大集体时生产队里打稻时的情景。

到了80年代,责任田下放到户,家家户户都有了责任田,到了秋天收割的季节,再也不是石磙打稻了。每家都用戽桶刷稻。

金秋,家乡的田野金黄金黄,千家万户都忙着开镰收割稻子。在岳西一带乡下,用来打稻的戽桶历史悠久,代代相传,大都一个模子:四四方方,木质结构,大约四尺长,四尺宽,桶深三尺许,板厚一寸多,每方均站一人刷稻。它不受人力限制,人少一人一架戽桶一人打,显得冷落。人多热闹,戽桶方方有人。只见他们双手紧卡一束稻,高高扬起,重重落下,一起一落,像击节而歌,手法非常熟练,谷粒纷纷脱落,愈堆愈高。人们可装好担回家,这样叫当日黄,不受天气影响,免得担心泡汤,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沙子。

稻子收完,戽桶须弄回家去,力小的抬,力大的驼。不过,驮很有讲究。

一是叫“扯旗角”。肩上扛起一只角,其他三角悬空,远远望去,好像船上扯起的帆,航行在金色的海洋,威风极了。

再就是把戽桶的一面平扛在肩上,像一面屏风竖立肩头,这叫做“打排风”,给人的印象稳重,平实,多为人仿效。

另外一种驮法是叫“驮乌龟”。就是桶口斜朝天,桶底覆盖在背上,双手一字儿伸直撑着,弯腰躬背,看不见人的脸,头上似压着一座山。这种驮法只在年成不好、歉收的情况下才见到。

近些年来,用戽桶的也越来越少了。大小不一,各式各样的打稻机出来了,有脚踩的,也有电动的,自由洒脱,稻把子往机口里一塞,“轰”的一声,稻是稻,草是草,既省工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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