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与回乡
芜湖 徐春芳
望江,望江,望江……。
写下这两个字的时候,对我就是一次回乡。
记忆里的故乡,首先是魂绕梦牵的老屋。老屋最初是土屋,在我上初中时变成了青砖瓦房。如今,老屋已经不存在,但老屋似乎在我的记忆里还停顿在二十年前,每次想起,我都惊异于它的结实和内敛:院墙上爬满了巴壁虎,墙外是一泓竹子的绿潭,让很少有人来的小院显得无比静谧;老屋的墙上开始有了长长短短的裂缝,墙壁上有我和妹妹小时候涂鸦的字迹;我父亲亲手打造的木书桌上,还摆放着我不少中学同学的面孔,当年我们恰同学少年,我书房和小院子里留下过他们的身影和笑声。由于时光的漶漫侵蚀,他们的笑容已经有点模糊有点让人记不清楚了。
我在那里生活过十八年,在被淅淅沥沥的夜雨拉扯得漫长的春夜里,在夏日黄昏美人蕉燃烧的火红的烈焰边,在清凉秋夜渐高渐远的繁密星辰下,在冬夜趴在屋瓦上面呼号的寒风里,我安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小台灯有些模糊的光影里,苦学求知,读书写作,累了就在自家小院里走走,听风听雨,看花看月,读书阅世,心渐渐的变得敏感,充满了恍惚迷离的想象和记忆。
我的小山村周围被连绵起伏的小山丘环抱,每次回乡,都要走一段曲曲折折的山路。穿高跟鞋的城里人,走山路是不适应的,可我走山路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我的老屋也是附近地势最高的地方,那时候,我常常站在屋顶的水泥平台上,俯瞰周围的大地山河,顿有“日月每从肩上过,山河常在掌中看”的英雄豪气:我眼前的面前山树木郁郁葱葱,平坦如我读书的书桌;我左手是一条长长的飘带般流过的长江,我从来没觉得长江像现在这么近,好像我只要伸手一抓,长江就可以是披到我肩上的白色哈达;我右手是一勺银亮的武昌湖,下雨的时候烟雨空濛,斜阳西下的时候,则是金黄色的光线在水面轻灵的舞蹈,让人如临仙境。
如今,我在千里之外,依旧听到故乡山水的呼唤。多年过去了,我就像水面上浮沉的水浮莲,天空里飘荡的白云,甚至是飘在菜汤表面上黄澄澄的油花。也许我漂泊的灵魂,听着故乡野花和啼鸟熟悉的歌唱,才会得到真正的宁静和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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