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长江里劈波斩浪 汪俊才 /文图

安庆晚报 2018-07-18 09:46 大字

作者冬泳前留影我小时候喜欢在江里游泳,没少挨过父母的揍。参加工作以后,因为忙,很少游泳。下班之后的闲暇时光,我总喜欢去江边走一走,看着滚滚江水东流远方,看到轮船从远方驶来,川流不息,心中的欲望又逐渐强烈——我要回到长江里。

2007年的秋天,我开始练习游泳。地点就是家门口的长江。

两年后的2009年,我参加了一次很有意义的远游。那一年,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诞辰60周年,安庆长江冬泳队组织了一次由望江漳湖镇至安庆码头的60华里畅游活动。我也是组委会成员之一。当天,几辆大巴和私家车,载着160余人,迎着朝霞,顺利到达漳湖镇江边渡口。

九月,天气稍凉,但江水依然温软,大家争先恐后跃入长江的怀抱,向远方的家游去。起初,一小部分新手刚离岸四百米就开始向下游的终点冲去,而我和一班“老江湖”决定挑战自己,直奔江心。无风也有三尺浪。上了大溜(江中心,也是水流最急的地方),江水更为湍急,我们被江水一会儿抛得老高,一会儿又打入浪底,本来还相距不远的泳友们不久就被打散了。江水浩茫。这时最需要的是勇敢、镇定,心不能慌,手也不能乱。浪来了,吸口气,钻进水里,浪抬高时,抓紧抬头吸气。虽然江水凶险,但流速快,游了六公里后,我们就比在岸边游的新手快了二三公里。

游兴正浓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两条江,我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游向哪边,定下神来,仔细观察一番后,才知道前面是江心洲,江水被一分为二,形成左、右两条叉江。我和泳友们踩着水,进行简短的分析,然后做出决定,跟在大船后面走,因为大船吃水深,它们走的肯定是主航道,于是,我们选择了左边的水路,此后接连经过清节洲、黄矶洲、培文洲,就这样在沙州和叉江之间穿梭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江面忽然开阔起来,一个模糊的塔影在远处出现了!

近了,近了,那模糊的影子就是享有万里长江第一塔之誉的安庆的镇江之塔——振风塔。

江水如奔马。又经过半个小时的畅游,我们这批水上先锋终于顺利游到安庆四号码头。四个小时的全力以赴、竭尽洪荒之力之后,双脚踏上了大地,我的身体是飘飘的,但心里那种成功的喜悦难以言表。遗憾的是,一些新手因为没走对水道,只能中途放弃,陆续上了保障船,失去了一次畅游长江的机会。

游水似人生,面对岔路口,选择、坚持、冷静、冒险、突破,少了任何一点都不能游到终点,但走对了道,获得成功的机会就大大增加。

这些年,让我最欣慰的是冬泳。我们安庆的这支长江冬泳队,队员来自各行各业,有中、老年帅哥,也有资深美女。严寒的冬天里,一般一天两场——早晨起床后和午饭后。一大群人,一边做着冬泳前的准备,一边海阔天空地神聊,舒畅的心情就由此开始。随后,大伙面对冰冷的江水,毫无畏惧,一个利索的前倾,全身就浸在江水里了。我们变换着姿势,排成一列,朝着西门轮渡口逆流而上。

当年,初涉冬泳的我,畏惧寒冷的江水,游的速度很慢,一位陌生的老人总是跟着我、陪伴着我,让我渐渐找到了冬泳的感觉。他就是韦老。老人家每次下水过江时,总在我身边保护着我。冬泳者们都熟谙这句话:“一起过江就有过命之交。”当时韦老身体很不好,有慢性病,还做过手术,尽管他是冬泳老将,可速度很慢,但他几乎每天坚持下水两次,严寒酷暑,风雪无阻。经过长期的游泳,尤其是冬泳,韦老的身体渐渐健壮起来,速度也快起来了。而我也渐渐成了一名好手,腹肌由一块变成明显的六块。过江,也就成了我的家常便饭。

冬泳的好处、坏处众说纷纭,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给血管做了一次体操,锻炼了人的意志、毅力和体力。我个人的收获是,冬泳治好了我的颈椎病和皮肤病,磨砺了我的性格,让我在遇到任何事情时都坚韧不拔。

冬泳,刚下水的前几十秒是不好受的,但坚持一下,身体就开始热乎起来,很爽,很享受。一二十分钟后会又感觉到冷意,此时就该上岸了。上岸后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全身表层是麻木的,待擦干水后穿衣时,全身开始颤抖、牙齿也跟着打颤,肉多者微颤,肉少者抖动的幅度就更厉害了。穿好内衣,套上大棉袄,大家就开始奔跑,一直要跑到出汗,这是科学冬泳的学问和关键所在。当这一系列冬泳完成后,整个人感觉到心旷神怡、身心洁静,大脑无比清醒,有着一种脱胎换骨的新生感。

我们冬泳队里有德高望重的领头人汪老,有和蔼可亲、做得一手好菜的罗老,有多才多艺、能歌善舞的韩老,还有能说会道、像年轻人一样爱“炫”的程老。这群老顽童个个品德高尚、乐于助人,跟他们在一起,我每天都开心,每天都觉得生活是亮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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