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六章鬼神泣
□左中
近读《桐城志钞》,在这本专门记录桐城左氏家族人物名录及事迹的小册子后面,宗亲们还附录了两封左氏族人左克贞与左永山往来信件及一篇发表在《桐城诗词》创刊号上、关于左光斗六面印发现始末的文章复印件,不禁大喜过望。
出版于1991年的《桐城诗词》创刊号上,特地刊载了一篇发现左光斗六面印的文章,确认该印发现于半个世纪前,即1941年,由桐城中学名师姚沛生,偶然从一个商贩手里买到。这枚两寸见方印章的奇特之处在于它六面都刻着篆文,或阴刻或阳刻,经辨认,是左光斗遗物!毕业于桐城中学的姚沛生,后考入武昌大学,大学毕业后又回到母校桐城中学教书,直到退休。这一发现一时间轰动全城,桐城的文人们纷纷做诗以抒发心中感慨,其中以唐汝梅先生的诗句最为精彩———他在《左公印章铭》中欣然写道:赤心赤、碧血碧,一石六方鬼神泣。
左光斗这枚“一石六方”的印章,六面分别是阳刻的“左光斗印”“紫薇太微闲人”“月当大斗”和阴刻的“号遗直氏”“抗疏传经”“丁未大魁”,几乎涵盖了左光斗所有的个人信息:“左光斗印”讲的是他的姓名;“紫薇太微闲人”是说他的星象是太微星宿,传说左光斗被捕时,星象正是“月入太薇”;“月当大斗”是说他出生时,正当月亮行走在北斗七星之间;“号遗直氏”是说他号遗直;“抗疏传经”讲的是他的职业与理想,作为御史,首先是要像匡衡那样以抗疏直谏为己任,如若不能的话,那也要成为像刘向那样以传授经学见长的学问家。左光斗在《过马皖公侍御古唐山庄》一诗中,就有“抗疏传经诚足慕,买山游岳总成因”的诗句,看来,“抗疏传经”一直是他心心念念的人生理想。“丁未大魁”说的是他的学历,他于丁未年,也就是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中的进士。
这枚六面印,于建国初期捐给了安徽省博物馆。而刊载在《桐城诗词》创刊号上的左光斗六面印印痕,则来自于姚翁望先生所提供的拓片。关于姚翁望先生,网上仅有他是《安徽画家汇编》一书作者和夫人叫方敏的零星信息。除了姚翁望先生,还有一位桐城人,也藏有这枚印章的拓片,他就是桐城名宦姚元之(位居内阁学士的清政府高官)后裔、曾当过桐城师范校长的姚伯将先生。是他将自己所珍藏的左光斗六面印“印蜕”,赠送给了桐城的左氏后人左克贞。所谓“印蜕”,就是原印钦盖在纸张上的印痕,这是非复制品所能比的,更别说复印件了。这张“印蜕”比姚翁望先生刊载在《桐城诗词》上的拓片印迹既大且清晰。这张弥足珍贵的“印蜕”,后又被左克贞转赠给了远在吉林松原的左氏后人左永山。关于姚伯将先生,江宪先生在《北大街轶事》中描写得极为生动,他说当时住在桐城北大街后街的姚伯将先生,每天扫地后,不是拿着大喇叭喊“灭四害”的口号以号召大家除四害,就是通知居民学习。偶尔还看到他不堪重负地挑柴火的样子。说他的夫人方琬,即使是很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显得很得体。总是面带微笑的她,有一种掩不住的贵夫人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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