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风露立中宵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这是清人黄景仁的诗句,写得好。好就好在写出了真性情,写出了真况味。陈俊让我为他的散文集《风吹乌桕》写序,我实在有些为难。但“能力不逮然不能违之”。为难之中,就想到这两句诗来。这两句诗用在陈俊的为文、为人上都很妥帖。不仅妥贴,似乎就是一种“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恰当。”
回首一望,与陈俊交往三十多年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是个充满诗意与理想化的年代,先是1985年,我们或在城郊的小四合院里,或在师范的银盘山上,秉烛夜读,激扬文字。我们成立了紫来文学社,出版了油印刊物。我们胸怀天下,诗兴遄飞。也就在那几年,我们开始发表诗歌作品,从此走上了文学之路。
过了两年,陈俊在江南教书。某年冬天,我独自乘车去江南看望他。他到殷家汇接我。两个不到二十岁的江北青年,边沿着秋浦河行走,边兴奋地谈论文学与青春。在万子小学他的简陋的小屋里,我们喝酒。我钥匙串上的一只玉蟹,竟在不觉中留在了秋浦河中。
到了九十年代,陈俊已是江南很有名头的诗人了。他的散文诗创作更是引人注目。他调回了桐城。从此,我们诗酒往还,快意人生。我们虽然都过着世俗的生活,但我们都在自己的心中,给文学准备了最圣洁的位置。
渐渐的,时光不断流逝,恍惚间,我们都成了半百之人。五十而知天命,就更应该知文学,知理想,知人生。我们都在努力。陈俊的《风吹乌桕》,就是这努力的一个结果。
这本集子的好与不好,陈兄比我清楚。何况还有好几位学者为之写了专门的文章。我通读集子后,简单地做了个罗列——
古柏。霜叶。水杉。香樟。竹。银杏。茶。乌桕。夹竹桃。喇叭花。狗尾巴草。祁红……
吕亭驿。寺巷。潇洒园。老广场。栲栳尖。草堂。水磨湾。练潭。杏花村。桃花潭。天峡。九华山。寿州。百家湖。岳西……
还可列出许多。仅仅这些植物,这些地名,就能读出《风吹乌桕》是一本怎样品格的书,是一本怎样情愫的书,是一本怎样真诚的书。
至于这集子中的文字到底如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倒是愿意借用明人徐文长为其好友叶子肃诗所做的序言中的一段:
其情坦以真,故语无晦;其情散以博,故语无拘;其情多喜而少忧,故语虽苦,而能遣其情;好高而耻下,故语虽俭而实丰。盖所谓出于已之而自得,而不窃于人之所尝言者也。就其所自得以论其所自鸣,规其微疵而约于至纯……
是为序。并与陈俊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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