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者贤也??张峪铭
古人写信,常有见字如面的说法。也就是说见到君写的字,也就如见到君的面了。
我与吴汉卿先生相识,应该是先与老先生文字见面的。老先生已有八十高龄,他退休后,仍笔耕不辍,尤其对池州的人文历史颇有研究,并著有90多万字《钟秀池州——百位历史名人评传》之书。卿老是《安徽日报》驻池州记者站的新闻工作者,其之前的文字,我知之不多,其退休后发表的文史类文章我倒是看了不少,当我知道先生已是耄耋之年,我想起了曹操的诗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若说读先生的文字,我就有了与之神交的想法,未免有些矫情,但先生常在《池州日报》的“人文池州”栏目中,动辄就是好几千文字,我确实很羡慕。说真话,一般情况下,报纸采用的大多是千字文,若文字被编辑老师欣赏,多几百字也未尝不可,但常常以半版刊出,那确实少有。而卿老就属于这少有之人。直到读了吴萃伦先生关于卿老的文章,我对卿老有些肃然起敬了。卿老为了弄清池州葛仙欧氏与欧阳修的关系,他不顾年岁已高,自费乘车到上海图书馆查找资料,他有着如朱光潜先生在《咬文嚼字》中说的“一字不肯放松的谨严”,而且文章引用明晰,考据合理,臧否人物,不以亲疏,其文字质朴,无文学之虚构;其治学严谨,有学者之风范。
这次去金寨采风,才有幸与卿老相识相谈。
当我将新近出版的书《雁字回时》送到他手中后,他对我勉励有加,说我的哲理文写得不错,与他人不一般。当我谈到桐城张英曾到我的家乡白石村认祖归宗,因乡人担心,好没落到,坏受株连,没有认可时,卿老谈到了桐城的“六尺巷”,并告诉我,他的家族与张英家的瓜葛故事。卿老属桐城人,其祖上出了17位进士,可谓簪缨世家。当年张英宰相致仕在家,春节时贴了一幅对联:“子能承父业,臣未报君恩。”意思是儿子张廷玉也官至宰相,一门父子双宰相,这是多大的恩荣,此恩即使是结草衔环也难以报答。卿老的吴家人看到此联,就贴一横批:“乱臣贼子。”张英看后,先是眉头紧锁,后吓得大汗淋漓,不等下人来,就将此联撕下。“尊卑倒置,欺罔犯上”这还了得,于是立马换写一联:“君恩臣未报,父业子能承。”
卿老说,哲理散文,就是借事说理,劝诫于人,“六尺巷”就告诉人们为人处世,“退一步海阔天高”。卿老轻言细语,其容也慈祥,其调也平和,其性也温厚,我俯首倾听,如沐春风。
大巴车上坐满了池州的老年新闻工作者,车上欢声笑语,卿老缄默无声,作为老新协已卸任的头儿,我想他考虑的可能是行程的安全,或老新协的未来,我的猜测在归程的时候,得到了印证。卿老说,这次活动本打算不来,可新会长未落实,我还是牵头人,若有么事,来了要负责,不来也要负责。拳拳之心,体现了一位长者的仁厚之情。
车子如期将我们一行送回到东至,就餐时,卿老看着我腆起的肚子,要求我注意身体,加强锻炼。我听后很是感动,一般情况下,别人无非戏言几句,或奉承为“福态”,可这句话从卿老口中流出,是那么的语重心长。特别是卿老背后又叮嘱与我一道的妻子,让她好好照顾我,我感觉到卿老的关爱是那么的亲切而真诚。
送别卿老一行回池州,车子走远了,我还站在酒店门口。回想与卿老两天的接触,笃信卿老是一位有才华的学者,是一位温厚的长者,更是一位受人敬重的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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