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华的陶瓷艺术
艺术,可以被视为一种个人生命经验与记忆的“混音”。无论是凭借诗歌、绘画还是音乐,当一个艺术家回顾她的一生,艺术便作为一个时间的幕后者走向台前,它是词语、色彩和起伏的旋律在人的生命深处的相遇,是一种极致的形式对个体奇异经验的承载。
如此,我早已不愿意用一种平庸的目光去品味张云华在陶瓷艺术上的探索。我既不愿进行传统之于当下意义的过度解读,也不愿认为从绘画中离析出来的仅仅是一个人老套的“托物言志”。即使是陶瓷艺术这样一种特殊的艺术载体,我也更愿意将此置于更大的艺术范畴之中进行具有当代意义的品味。
在云华的作品中,我所看到的远不是那些自然物象本身。我曾在审美中一再地自我暗示,我们的眼睛应该穿越那所见之物延伸出更遥远的想象,对一个人的艺术表达达到更为终极的理解。云华所画,其实是一种“漫步”。这种舒缓、自由甚至是寂静的个人“漫步”是如何回到她的陶瓷语言中的?那些柔软像是自发生长的线条,那些浓淡铺陈的色面是如何去呈现一个人步伐的轻重的?然而,莲与荷花不相语,我们只隐约感受到时间与季节的张扬或者倦意,感受到时间之后,一个人踩踏着温柔得近乎无声的步伐归来。
我认为,不是一个艺术家仅仅有意地探索了一种语言,而是这种语言在这个独特的个体之内自发地生成。正是这样,云华的个人“漫步”在她的作品中显露了一种鲜明的几乎可以触及到的曼妙写意,我们也可以称之为与个体生命所对应的某种形式感,从那自然物象细节的枝桠与纹理中,抽象出一种恒定的个人特质。在其中,我们可以试图与云华的步履重合,在那泥火天成的沉静釉色中,在这有些温柔得几近迟缓的线条边缘,我们沉溺、停顿,感受到某种审美的同频与共振。
云华深自内心的自我抒写,很大程度上促成了她独具鲜明个体性的艺术语言路径。在这里,绘画性与陶瓷本身的语言似乎得到了严丝无缝地融合,这种绘画性的诞生正是源自于个人情感与意志的绵延与缱绻,在物象的写意中派生出一个个体本质的倒影,而陶瓷语言本身加诸之上的则卯固了这种暗自的“言说”,火与釉色,柔软与坚硬盘结而出的即是这种杂糅的永恒性。
云华常为画瓷,无数次来往于江西景德镇与安徽太湖之间,并可能一直持续下去。人一生中正是介于这样诸多的旅途之间,它最终创造了我们记忆和精神的旅途。而艺术,显然是对我们生命的另一种编织。那么,向来温厚的云华,有多少的情愫沉淀于现实与精神的河畔?想必她便要重新在这最为钟情的艺术上收集多少时间的碎片。
新闻推荐
近日,太湖县政协办公室支部开展纪念建党97周年活动,县政协主席赵福南,副主席占卓夫、殷书林、吕明华,秘书长、办公室主任詹晓...
太湖新闻,有家乡事,还有故乡情!连家乡都没有了,我们跟野人也没什么区别。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太湖县一直在这里为你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