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班社就没有剧种 写在《安庆地区黄梅戏班社研究》出版之际
□合肥王长安
自上世纪90年代初,我从戏剧观念研究转入关注本土,投入较大精力做黄梅戏研究以来,已先后独著、合著和主编了《黄梅戏初论》《黄梅戏通论》《黄梅戏志》《中国黄梅戏》《黄梅戏——戏曲进校园辅助教材》和《中国名剧黄梅戏》(电子版)等一批黄梅戏著作,计约400余万言。同时,还间或推出了诸如《明清民歌时调与黄梅戏剧本文学》《黄梅戏的昨天与今天》《新时期的安徽黄梅戏》等黄梅戏理论研究文章数十篇。对黄梅戏艺术美学和黄梅戏学科文献,做了开创性研究和基础性的归集,初步建立了黄梅戏理论表述的话语框范。随着这些工作的深化与完成,我渐次感到黄梅戏班社研究的阙如,是黄梅戏整体研究欲求推进、拉升所必须尽快补足的一块短板,也是黄梅戏研究所必须移步的新领域,并由此开辟新视野,获得新突破。
在我看来,一部剧种发展史,实在就是一部戏曲班社的成长史;某一剧种的生命状态,也着实就是某些表演人众的聚合状态。班社是剧种的载体,是人才、剧目、技艺的酵池。没有班社,就没有剧种,甚至没有实质性存在的戏剧。
与徽班有徽商作东、富贾牵头,艺人在一定意义上的“专职”不同,黄梅戏班社多由庄稼人、生意人、手艺人和其他“兼职”人员凭着喜好自由组合。忙时务农经商,做事做工做生意;闲时粉墨登场,唱曲玩灯演大戏。由趣而聚,为戏而来。有事则合,无事则散。不仅规模不大,名声不显,存期也十分短暂,有所谓“露水班”之称。尽管说起来蜂涌蝶起、繁花满目,细究似又“草色遥看近却无”“飞入菜花无处寻”了。于史有迹者鲜也。这给该项目的实施带来不小困难,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文本研究由来已久、班社研究至今阙如的原因所在。作为一次破冰之旅,本书只是一个初始,一个阶段性工作。能给来日向着更高目标的进发做个导引、留个标记,就是一种自我实现,一种可贵的善举。
如此,该书定名为《安庆地区黄梅戏班社研究》(安徽教育出版社出版),缩小了范围,给后续研究留出空间。安庆地区无疑是黄梅戏的诞生区、成长地,率先推出发生在这里的黄梅戏班社研究,也无疑是构建了黄梅戏全部班社研究的初始形制。当然,就目前文字看,本书的研究性笔墨还不是很多,行文也不够纯粹,某些材料和说法也还不是十分确凿、精准,只有拜托识家指正、读者宽谅了。考虑到黄梅戏班社发生的历史事实,本书仍旧把枞阳、贵池、东至归于“安庆地区”,这一方面是对历史的尊重,另一方面也有助于解释黄梅戏的长江文化品质。黄梅戏之所以最终活跃于大江两岸、风靡全国,地域的先天造化之功实不可没。
一本书的出版,是一个快乐的启程,也是一个抱憾的开始。惟其快乐,我们才有克服困难、追求更好的动力;惟其抱憾,我们才有不应止步、继续出征的自省。快乐与抱憾相加,我们便有了接受一切善意批评并坚守初衷的心理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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