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和他的“七七级” 华庆生
朱洪是恢复高考后1977级这个群体的一分子,他和这个群体每个人一样,带着“泥土”跨入大学的。朱洪以往痴迷的是文学,而上大学主攻哲学。朱洪说:“我喜欢文学,但偏偏考上了哲学专业,故先生鼓励我‘留意文学攻哲学’。”40年后,《我的七七级》出版时,他已是著作等身的知名作家,出版文史类著作35部,也有很多身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安庆师范大学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安徽省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皖江历史文化研究中心首席专家。世事沧桑,他初心不改,一如既往“留意文学”。
人上花甲,又常年伏案读书写作,说起话来慢条斯理,朱洪看起来像“老学究”。朱洪在他新作里将此归因于长得“老夫子”像,叫人“敬而远之”。其实他很阳光,内心里充满朝气。这一点一如既往。想当年读高一时,他从枞阳中学转到安庆六中我们班上,当时给我的印象是中等个儿,滚圆的身板一身都是劲。他喜欢打篮球,打乒乓球,但“输不得”,输球他就缠着你不放,非要扳回来不可。《我的七七级》中有一段七七级和七六级篮球赛描写,七六级被七七级打得一败涂地。“当晚,我去政治系书记张玉英阿姨家坐,她还在惋惜。我想说,这是因为他们过去没有遇到对手。出于对长辈的尊敬,我只是笑笑。”这种不服输的劲头也充分表现在“留意文学攻哲学”上。大学期间他的处女作《试论西欧哲学史上的能动性》被校学生会《习作》杂志“不予刊登”,这对朱洪是个打击,他说,“我自然是不服气”。他不是无理取闹,他对自己花了好几天时间写的五千字论文是有信心的。果然这点在《安徽劳动大学学报》主编、他的老师那里得到肯定。老师肯定他的文章很好,“并不比有的研究生文章差”,并亲自书写便笺给《习作》主编,建议发表,“如果版面不够,建议增加一期版面”。这是被朱洪称作大学学习生活中的“两件大事”之一。
朱洪家是“书香门第”,有很多藏书,我借读过的印象较深的,有《叶尔绍夫兄弟》《被开垦的处女地》等。受他的影响,我开始爱好文学,和他常常交流对读过书的看法。
高中毕业后,我下放到农村,朱洪留城待业。我们书信来往。受他的影响,我虽然攻哲学谈不上,但留意文学倒是真的。他写的信大都是谈文学。我统计了一下,两年期间,他给我写了近40封信,平均半个月一封。那时我下放在深山里的林场,整天难见人影,站在山头上,看见山外来人,就盼着家书和朱洪的来信。一点不夸张,朱洪的来信,就像夜晚的煤油灯,使我的插队生活“亮起来”,也使我单调的日子更富有“文采”。春天里,在山头上,我敲起竹筒,驱赶着成群结队“呼啦啦”飞来偷吃刚播种下去的豆子的鹁鸪,趁闲躺在草丛中读着朱洪的信,那种精神上的慰藉,难以言说。那时朱洪已不是停留在“留意文学”的简单的爱好层面,而是有着执着的追求。他将留城期间写的一封信“收录”在他的新作《我的七七级》,“有人说,构思情节容易,动笔难。就算是这样吧!不能因为难就不动笔了啊!我们有时候把自己和那些庸碌的人区别开来,不就是凭着这点理性吗?我想,仅凭理想来自得,不亦如沙器吗?”他有今天的成就,可能是和这一理念分不开的。显然我缺乏这种韧劲,满足于自得,所以至今一事无成。
其实,在更高的层面上,文学和哲学是相通的。朱洪毕业后,在安庆市委党校长期从事“哲学”工作,撰写了大量哲学文章。这些积淀,显然有助于今天的文学成就。这对文学爱好者是一个启示。
《我的七七级》不仅仅记录大学生活,而且通过作者视角,叙述了和作者相联系的人和事,有广泛的生活面,真实地表现了改革开放前后社会生活的发展变化。文学和哲学是当时重要的社会思潮,“留意文学攻哲学”,也可以说是一代青年人的精神“标签”。朱洪新作《我的七七级》涉猎的内容很多,使得作品有一定深度,给人以启迪。我想青年人尤其应该读读此书,这对于规划自己人生,不无裨益。
新闻推荐
本报消息记者纪良发报道10月29日,记者从池州交通部门获悉,日前,池州长江公路大桥北岸主塔顺利封顶,意味着这座全长5.818公里...
枞阳新闻,故乡情,家乡事!不思量,自难忘,梦里不知身是客,魂牵梦萦故乡情。枞阳县,是陪我们行走一生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