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华章与文化的交响 —读孙禹《童话与水》《东方芭蕾花鼓灯》
□北京梁鸿鹰
几天以来,我时时沉浸在孙禹《童话与水》《东方芭蕾花鼓灯》这两本书给我带来的阅读喜悦和震撼之中,老实说,除了回忆起曾经听到他那曲“大江东去”的嘹亮美声之外,之前我对孙禹的文字没有任何印象。但读过《童话与水》之后,我得到了被洗礼、被陶冶的享受,这是一种久违的、并不常见的体验。
人们都说文如其人,其实文也如生活。只有生活被作家真正感受过,才能化为感人的文字流淌出来。我们看到,孙禹的文字与他描写的生活贴得是那样近、那样紧,几乎可以说,无一字不浸透他对生活的感知、感悟与感念。在《童话与水》中,无论是对自己成长历程的回顾,还是对亲人、恩师、友人的感念,都来自实实在在的生活长河。60多年的时间旅程,在茫茫的宇宙中,也许连一瞬间都算不上,但是对于孙禹来说,却是他的全部。是他充满了被感知的生活的全部精神矿藏。孙禹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生活的任何蛛丝马迹,情感的任何波动起伏,表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别想逃过他大脑雷达的扫描,对生活点点滴滴的细微观察,都化为了他创作的真材实料,构成了他散文的优异质感。
但同时,孙禹更是生活主动而热烈的参与者,绝非那种生活账本儿的被动记录者,他的散文是对生活的提炼和萃取,充满了灵动的思考和精益求精的筛选。人间的善与美,恶与丑,真与纯,痛与恨,被他收纳汇聚之后,以“情”字贯穿起来,将人生中经见的所有起伏跌宕,心路历程的喜悦或坎坷,穿越了时空,渐次地彰昭出来,构成了流光溢彩的人性交响。
人们都说文学是人学,真正的人学是具体的,体现在历史的沧桑巨变中,发生在峥嵘岁月的流转中。孙禹以“人”的尺度构造自己的散文,他始终把发现人的真、人的复杂与人的能动性作为使命,在世事的变迁中反观人物的命运,挖掘人物内心。从他的作品中,我们看到,他那位瘦弱的、与失眠相伴一生的母亲,对歌剧呕心沥血的“妈妈桑”,作为“大先生”的严歌平,孙河镇那个朴实的农民清轩叔,经常靠喝凉水充饥的奶奶,伟大的伯乐瞿弦和,发现他歌唱天赋的吴树声,比利时热心的让·路易夫妇等等,这些人物的人生历程,就是最伟大最精彩的人间故事。这些人也许永远没有想到自己那些支离破碎的生活,有时候甚至是根本拿不上台面的生活,会被一位作家写在书里。恰恰是经由孙禹的发现,这些人物生活的吉光片羽,构成了故事江河里最吸引人的浪花。善于发现生活才算是真正懂生活的人。能够时常感悟人间爱与温暖的人,才算是真正生活过的人。孙禹作为人性之不凡当之无愧的发现者,他所自觉萃取和热情传播的生活中的人性之美,构成了自己文字最可贵的质地。
孙禹是紧贴人民大地的人,他的性情是热爱人民的性情,他的真率、坦诚和无私,是拥抱人民美好品格真率、坦诚和无私,在作品中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对美好品性的执着之爱和坚守。他的文字之所以喷涌着热情与才情,之所以适于朗诵和高歌,在于他和命运展开过搏击,在艺术生涯中发动过一次次强者般的进攻,是因为有来自燕赵儿女慷慨悲歌基因的强大支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言不合据理力争,他的人生与文字延续了从远古走来的北方汉子的精气神,体现了对伟大祖国和脚下这片土地的深沉之爱。哪怕洋装穿在身上,国外生活二十余年,都改变不了他作为中国人的赤子之心。他对中国传统诗文如数家珍、信手拈来般的熟悉,对花鼓灯等中国古人文化留存的深深眷恋,与他从小的文化浸润分不开,可以说,早已经融入到他的情感方式和思维方式之中。打开《东方芭蕾花鼓灯》,扑面而来的,是他对中国艺术的热爱,他把自己的命运与“花鼓灯”传人们的命运联系起来,去安徽花鼓灯发源地和灯窝子采访,一次次不辞辛劳,苦恼着他们的苦恼,喜悦着他们的喜悦,最好不过地诠释了他对百姓对劳动对土地大写的爱,这种创作就是值得人们学习。(作者系《文艺报》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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