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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虎的眺望

大江晚报 2021-05-25 00:47 大字

我的老家在山村里,父亲曾经住过的屋子白墙黑瓦,留下了斑驳的影子。屋前有一片院子,花朵草儿早已枯萎,只是围墙上依然附着满墙的爬山虎,每年的夏天,它们拼尽全力向上攀登,靠着墙壁,紧密地贴合着。冬去春来,爬山虎力竭不歇,在一个春天的早晨,它越过墙头,向着门外的小路迈进,向远方眺望。

那一日,是回家的日子,阔别家乡已久的父亲,格外兴奋,拉着我奔向那木质的门槛,房屋里的人拱手相迎,满堂盛宴,呼唤着归乡的人们。酒席间,父亲几次站起,带着醉意,轻哼着儿时的歌谣,在座的所有人都静心倾听,唯恐疏漏一个记忆的音符。一曲毕,眼角滑出了泪珠……家,是齐聚一堂的亲人,是高低错落的音符。爬山虎在欢喜的气氛中,静立不动,似乎回味着这返乡的喜悦。在老家,生活必然是闲淡舒适的,村子地处山脚,清凉的泉水流淌,洁白的天鹅在水中嬉戏,黄澄的桂花在树上绽放,勤劳的黄牛在田间耕种,飘逸的云彩在天空游荡。傍晚时分,归巢的麻雀,入圈的牛羊,人们仿佛置身于诗画之中。在老家的院子里,只要一把藤椅,轻拊摇扇,惬意乘凉,一眼望去的爬山虎,聚集在一起,像一片碧绿的幕布,映着夕阳的余晖,说不尽、道不完的思乡之语。

爬山虎依然眺望,望至村头,日夜不歇。来人必定是欢喜的,近瞧一看,若是家人,定要随风摆动的。父亲不常回来,调往城市的那一刻,父亲仔细地看了看爬山虎,还是那样地绿,那样的旺盛,无论岁月如何辗转,它的心始终牵挂着我们,渴望听见我们踏在石板上的脚步声,谈笑的话语声,动听的歌谣声……

这爬山虎一定会继续攀爬,越过墙头,伸向小路,翘首眺望,期盼着村头的呼唤,而时光把我们带向远方,却刻下了留恋的目光,一路珍藏。

指导教师:秦田

安徽师范大学附属外国语学校初一(10)班沈弘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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