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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追淡雅求自然

合肥晚报 2020-10-25 01:24 大字

□黄敬东

欧阳修在颍州(今安徽阜阳)任职时,因“爱其民淳讼简而物产美,土厚水甘而风气和,于是慨然已有终焉之意也”。他对颍州西湖尤其情有独钟,共写了十首词来描述这一美景。《采桑子》便是其中脍炙人口的一首:“天容水色西湖好,云物俱鲜。鸥鹭闲眠。应惯寻常听管弦。风清月白偏宜夜,一片琼田。谁羡骖鸾。人在舟中便是仙。”全词意境开阔,清新质朴,反映的虽是个人生活感受和刹那间的意绪波动,但词境清隽疏澹,一扫宋初词坛残余的“花间”习气。

近年来,我喜欢撷取古代优秀诗词作为我的篆刻创作题材,由于对欧阳修这首《采桑子》特别喜爱,我精心将其镌刻成了一套印章。我从事篆刻创作已有三十余年,总体风格上追求一种淡雅自然,虽以汉印古玺为主要取法对象,但同时又参以明清吴让之、黄牧甫等人的印风,追求平稳古雅一路,自然,从整体印风上看,我还是受乡贤黄牧甫的影响为最大。黄牧甫在创作观念上认同前人的“印从书出”“印外求印”主张,逐步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我的篆刻创作,也是秉承了黄牧甫这一风格特点,从“光洁”和“古趣”中追寻自己的艺术见解,力求从容不迫的气象,从刀下流露出劲挺光洁的表象,给人一种“恍似士陵又不同”的感受。以达到从法中出新、法中求变,重视创造力与想象力,希冀最终逐渐形成灵动大气、自然清新,既有传统韵致,又呈现出个人风貌的作品来。

走上刻系列套印这条路,其实也是一种自我挑战。在刻这类印时,要多方面考虑篆法整体性和刀法统一性,而一首诗或词,总会有那么几个生僻之字,这就要求作者需有丰富的文字学知识和严谨的治学态度,要反反复复地查找合适的字,组织在一起。有些字,在《古文字谱》及《说文解字》中都没有,那就要去其他古文字典籍中查找,或从近代篆书大家的作品里寻觅。此外,用篆刻表现一首古诗或古词,还要考虑它整体风格的统一性。所以,创作套印,更能显现刻印者自己的篆刻语言。我在创作中,白文上多以汉印为主,力求自然、严整、平实,不作夸张异态;在朱文上,则取先秦以上的古玺为基调,略掺汉印的恬静之美,用刀上集洗练沉稳、猛辣刚健为一体,讲究线条的方遒、张力和气韵。

我创作每一件作品,犹如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要求非常严格。同时,注意体现自己的篆刻语言,而这种语言往往在作品中是以一种不经意的形式呈现的,或许这种不经意的形式,也就是所谓的个性吧!尽管我的作品可能不太讨人喜欢,但在人心潦草的世间,那种快餐式的文化,实在很不合我的口味。我固执地认为,作为方寸之间变化万千的篆刻艺术,它应该是一种用历史慢慢堆积起来的厚厚的书斋文化;赏印,是看袅袅升起的香雾,是品一壶浓酽的好茶,是洗涤心灵浮躁的一剂良药。“不受尘埃半点侵,竹篱茅舍自甘心”,这是我对篆刻的理解。

我喜欢一人独居书房,沉浸在那种“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诗意氛围里,于书桌旁,翻看杂书,品评经典,慢慢回味篆刻艺术给我带来的那种超脱的快感。我喜欢过着“喝淡酒、读闲书、品香茶、嚼梅花”的快意生活。

“黄牧甫与汉印并不矛盾。黄本来就从汉印出来,尤其白文,只是有了个性色彩,得汉印之精神,不袭汉印之貌了。吴让之的白文印也有汉味,朱文印距汉较远,是从邓石如而来的,以小篆作印。此二人都可学,且黄牧甫早年也学吴让之。不同是黄牧甫较刚健,吴让之较内含筋骨。以我看来,赵之谦虽为‘革命家’,创造很多,但在成熟度上不及黄、吴二位。至于吴昌硕,也学过吴让之,但与黄牧甫距离较远,一雄浑,—峻拔,不宜同时学。黄牧甫、吴让之和汉印、秦印可以同时进行的。”篆刻家徐正濂的这番话,确实道出了黄牧甫印章艺术风格的源泉所在及艺术面貌。

学习黄牧甫的印学创作理念,或许,我也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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