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哪吒都要“天不怕 地不怕” 晨报专访86版电视剧《西游记》“哪吒”扮演者合肥老乡杨斌
杨斌的手机外壳就是自己扮演的哪吒图片。→
哪吒小像。
杨斌与《西游记》导演杨洁合影。
杨斌家中随处可见哪吒扮相的小物件。
拍摄期间，杨斌（左一）与六小龄童一起练功。
杨斌与《西游记》主演合影。
最近，动画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正在热映，也勾起了不少人的回忆。在微博、微信里，许多人在回忆自己小时候看的央视86版电视剧《西游记》里的哪吒。不过，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个“哪吒”的扮演者叫杨斌，是咱合肥人。8月5日，江淮晨报记者专访了杨斌，听他说说与“哪吒”有关的那些事、那些人。
一张电报带给他与《西游记》的不解之缘
5日下午，在新蚌埠路上的一个公寓楼里见到杨斌的时候，你一开始很难把他和“哪吒”这个角色联系在一起。眼前的杨斌，上身黑色短袖，下穿浅色长裤。刚一落座，杨斌就打开了话匣子。
“我出生在蚌埠，12岁来合肥上学，在艺校京剧班，学的是武生行当。”那时候，马兰（如今黄梅戏五朵金花之一）在同级戏剧科的黄梅戏班。科班学习了5年之后，杨斌被分配到安徽省徽剧团工作（如今是安徽省徽京剧院）。
杨斌清晰地记得，1983年上半年的一天，团领导告诉大家，《西游记》剧组来安徽选演员，让大家去试一试。之后，杨斌到长江剧院见了制片人，交了一张照片。不料，一个多月后，剧团收到一封来自北京的电报，邀请他到《西游记》剧组试镜。
“那时候，我才20出头，从没去过北京。”出发前一个晚上，他压根没睡着，拿着单位开的介绍信，杨斌只身一人坐火车卧铺到了北京。火车站到中央电视台的公交车上，杨斌看到了天安门，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在那之前，我对天安门的印象只是停留在书本和歌曲里。”
到了中央电视台门口，他却吃了“闭门羹”，警卫人员压根不让他进。因为“电报上没有具体说剧组地址在哪，也没有联系人，更没有联系方式。”经过好心人指点，他几经周折，在电视台宿舍找了导演杨洁家，自己差点哭了。见她之前，我连这个导演是男是女也不知道。”这次的北京之行，是杨斌人生中的第一课。
除了演哪吒《西游记》里他还演过多个角色
杨斌说，自己学的是戏曲，工作之后也是演戏，之前没有任何的拍摄电视剧的经验，一开始试戏之后，并没有获得剧组的认可。让杨斌欣慰的是，剧组后来给了一个新的机会，让他尝试演木吒。在剧组老师的帮助下，杨斌抓住了这次机会，并获得了认可留了下来。
杨斌告诉记者，其实86版《西游记》有两位哪吒扮演者，其中一位是艾金梅。除了“大圣闹天宫”外，其余剧集里出现的“哪吒”，比如“三调芭蕉扇”等都是自己演的。不过，很多人并不知道，除了哪吒、木吒两个角色之外，杨斌在《西游记》中还扮演了不少角色。
长安和尚、黄花观道士、玉华州三王子、大唐宫女……杨斌说，除了这些有特写、有台词的角色之外，自己在《西游记》里还演了好多没有台词的龙套角色。“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对这句话杨斌非常赞同。
在拍摄《西游记》的之后，他还参与了电视剧《末代皇帝》的拍摄，在剧组和演员陈道明搭档。之后，杨斌在中央电视台做了几年的特约演员，出访新加坡。之后，辗转回到了安徽。2000年，他又协助六小龄童拍摄了电视剧《1939·恩来回故里》。
最近这几十年，杨斌先后做过演员、导演、制片主任等角色，参与拍摄的影视剧有三十多部。有时候，他还受邀去高校当指导老师。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地忙，不过如今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杨斌透露，最近这大半年，在参与少儿版的《西游记》筹备、推广工作，预计再过不久片子就可以正式拍摄了。
精益求精才能留下经典的文艺作品
一个摄影师，一台摄像机，拍了6年，为什么86版《西游记》会成为永恒的经典呢？当时除了生活上的艰苦，拍摄条件也十分有限，但剧组成员的吃苦耐劳的精神让杨斌至今记忆犹新。“也正是源于剧组对自我的严格要求和对观众的认真负责，才成就了这部经典。”
“尤其是导演杨洁，对拍摄更是精益求精。”杨斌说，那时候，很多人在《西游记》剧组一泡就是五六年；大家每天的心思都是如何打磨作品。当天即便没有自己的戏份，但很多演员都会在片场，一方面可以跟着导演多学点东西，另外还可以给拍摄工作“搭把手”。
和现在演员动则天价片酬相比，让人意外的是，那时候虽然在剧组里演了不少角色，但杨斌几乎没有片酬。当时，杨斌的人事关系还在安徽省徽剧团，工资都从剧团拿。“那时候，大家比的是谁能给剧组做更多贡献。”
计划出一本书给过去几十年一个总结
“那时候，信息也不如现在通畅，别说手机，就是固定电话都很少见。”离开《西游记》剧组之后，杨斌没有经常把参演《西游记》的事情挂在嘴边。如今，在新蚌埠路上的小区里居住，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如今每到寒暑假还会热播的《西游记》里的那个的“哪吒”。
这是六小龄童和谭咏麟合影之后，寄给我的照片，背后还有他自己盖章；这是我在导演杨洁家里的合影；这是我与唐僧师徒四人的合影；这是最近几年《西游记》剧组在电视台重聚的照片……在电脑前，杨斌向记者展示了多年来保存的珍贵照片。
年过半百之后，杨斌时常会坐下来回忆之前在《西游记》剧组的点点滴滴。杨斌透露，现在正在准备出一本书，给自己这么多年的演艺生涯做一个阶段性总结，书的名字也想好了《戏中乾坤》。“照片都扫描好了，文字内容还在修改，计划下半年出来。”
每个版本的哪吒都要“天不怕、地不怕”
动画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从7月底上映以来，一直人气火爆，不仅小孩子喜欢看，很多大人也津津乐道，电影的票房也持续飙升。烟熏妆，豁牙，双手插兜，这个还有点儿暴力倾向——哪吒，一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熊孩子”，在这个暑假刷爆了社交网络。
“这个电影我前几天也去看了，感觉很好。”杨斌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哪吒 ”。在杨斌看来，电视剧里的“哪吒”，颇有英武之气，可能更程式化一些；而最近这部电影里“哪吒”形象有所颠覆，显得更立体一些。
作为经典电视剧里真人版的“哪吒”的演员，在杨斌看来，每一个版本的“哪吒”都带着时代烙印。但是不管是哪个版本的“哪吒”，不管创作者对“哪吒”如何定位，都要让这个“哪吒”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晨报记者 方佳伟/文
李福凯/摄
实习生 吴卓
章雨轩 杨逸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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