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忆军旅……
风雨漫漫人生路,岁月悠悠军旅情。1997年初冬,像许多冬季一样,平平常常,但在我的人生中却显得十分特别,十分有意义,十分令人难忘。
那年,我在安徽中医学院药学系上大二,怀着对部队绿色方阵的向往,我毅然退学,选择了军营。那天,我戴着大红花乘着村委会租来的三轮车到镇上、换客车到县城、第一次乘上火车。许许多多的第一次让我一路梦意,等醒来时已到浙江省湖州市原73011部队。从戎岁月总是匆匆,从青年到中年服役十九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2016年转业到合肥,带着对部队的无限留恋。现如今每当听到“一二一”这口令声,就会想起那终身难忘的军营生活。
最忆军旅中的“训练累”。训练场上,班长总是板着脸,没有笑容,全是严肃。早上别说睡懒觉,动作慢一点都挨批。闷头吃饭,耳不旁听,目不斜视。五公里,在二十分钟以内跑完。跑一趟,“死”一回;缓缓劲,又“活”过来。下连后,正逢大比武,一天二趟跑八公里,累得腿难抬起,喉咙干得像着火,就这样,一跑半年。开始我并不爱射击,但后来我喜欢射击——仅仅因为:这项训练“可以不动”。在班长、排长眼里,战场上只有第一,没有第二,这种“累”也是一种为战斗拼搏的“乐”。
最忆军旅中的“任务苦”。下连后第二年二月份的一天,我们正在会议室举办教育学习活动,指导员跑步过来,跟电影里演的打仗时紧急关头的指导员一样大声宣布:“起立,现在宣布命令,根据上级指示,赴某地执行任务。大家按战备要求准备好物资器材,半小时后,登车出发!”那次是执行重大军事任务,坐东风车,路上走了三天三夜,只能吃干粮,吃了肚子发胀,却又便秘,到后来就不敢吃东西了。路上要过一个号称“鬼见愁”的地方,东风车拐啊拐,尘土都扑进车来,像遇上了沙尘暴,车里的人都给塑成了泥菩萨,怪不得叫“鬼见愁”呢。经过那次以后,什么“苦”都不怕了。
最忆军旅中的“生死怕”。由于是执行重大应急行动,面对可能的死亡威胁,谁也不敢说自己就能毫无畏惧。我亲眼看见班长写好了一封遗书,郑重地装进贴身衣服口袋里。我浑身一震,感觉全身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住,动弹不得。“没事儿,”班长安慰说,“就算死,也是班长第一,大家不用怕。”我此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现实的思想工作,既客观又贴心,微言大义啊。那次任务有漫长的六个月时间,因为条件所限,全睡地板,睡到后来忘了床的滋味。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毕竟都活着回来了。战友们亲如兄弟,再追议此次行动时,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最忆军旅中的“英雄泪”。全世界的军人,骨子里都深深扎入了“为荣誉而战”的信念,痛苦、疾病甚至死亡都不能抹去这一信念。连队组织各排野外拉练比武,我平时训练成绩扎实,分在尖刀班,但在这次拉练途中因为急行军,不小心脚崴了,拖了全排的后腿。我深深体会到那种无奈无助,班长和排长都来安慰我,但泪水还是在我眼眶里打转。一股酸涩在嗓子里弥漫,我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会哽咽,露出一个军营男子汉不该有的脆弱。“为荣誉而活”,只有军人才能真正理解“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的含义,因为枪膛里每一道滑线都刻满了“军魂”。
人生最忆是军营,信念如磐砥砺行。肩章和帽徽已经摘下,“一二一”口令声渐渐远去。血与火的洗礼使我们底气十足,与众不同,生命中有了当兵的历史,脚步里便增添了一份执着和坚定、大气和从容。
□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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