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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晚报、大皖客户端徽派开年“闫红说”: 摆脱焦虑就要和现实保持点距离

新安晚报 2019-01-06 11:48 大字

2018年10月到12月,著名作家、本报编辑闫红应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的邀请,在日本学习交流生活了两个月。1月3日,在新安晚报、大皖客户端徽派开年“闫红说”上,闫红畅聊了这次异国他乡之旅。

主持人:跟我们先说说这次到日本的过程吧。

闫红:去年10月到12月在日本待了两个月,是去年对我而言最为重要的一件事。这是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非常长期的一个项目,请过很多作家,包括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奈保尔,不过奈保尔什么也没写。蒋方舟也去过。

主持人:两个月在异国他乡,中间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闫红:到了的第二个月,开始有点想家。陌生的国度,其实是有点不安的。

但日本是高度规则化的国度,是一个非常守规则的地方。乘坐扶手电梯,所有人都是整整齐齐站在右侧,地铁电车也是非常有规律。

日本不是所有人都很热情,但我觉得很安全。我夜里十一点钟回去,那是一个低密度的区域,但日本人和中国人都告诉我很安全,不要害怕。

最痛苦的就是扔垃圾,垃圾分类,很崩溃。到日本第一天,贴在厨房墙上的提示把垃圾分为三类,里面很多交错的,譬如纸是易燃品,但纸袋子上又有可循环标志,又说纸是资源垃圾,易拉罐是资源垃圾,易拉罐的拉环又是危险类。最后服务员说你随便扔,我们会帮你分类的。

主持人:我在日本也待过一段时间,问路的感受挺深的,指错路了还会不停地跟你道歉。

闫红:我有次问路,一帮年轻人互相取笑之余热情地帮我解决了问题。回答别人问路成了他们的一种文化,最后还打印了一张表格给我。日本人的容错感是非常低的。大家都在朝一个方向走,你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但你不能突然回头,那样的话你身后的人会有啧啧责怪的声音。

回来以后我对规则比较敬畏,但中国的超市扶梯,你不可能穿过去,本能的不安。虽然只是生活了两个月,但我牢记不能给中国人丢脸,所以给自己的条条框框更多了。日本人说闫红你不要这么紧张,你已经很有礼貌了。我想我去一个不是很有规则的国家,可能更加恐慌。没有规则的社会,恐慌就成了整个人的状态。我作为一个外国人在日本生活得不错,说明规则还是不错的。

主持人:再说说2019吧,《我认出许多熟悉的脸》这本书是新出的吧,主要写了什么内容?

闫红:《我认出许多熟悉的脸》是2017年写的一些文章,“腾讯大家”的合辑,是我读外国文学和《水浒传》、《孔雀东南飞》之类的故事的重新解释。同样的故事我自己的感受。

譬如《孔雀东南飞》问题最大的不是婆婆和媳妇,而是儿子,不会做双面胶、和稀泥的角色。他始终就是气咻咻的,跑到妈那边说我就要跟媳妇过一辈子了,又跑到老婆面前说我妈扛不住了,喜欢把生活变得戏剧化。

《水浒传》里我看到的是人性的复杂性。武松打虎,在酒店里喝酒,人家一再劝他不听,看到山上告示就相信了,跟官府人打招呼也都是“恩相在上”,愿意和政府合作。武松和李逵不一样,不是全草根,还是有政治抱负的。一个那么愿意和体制配合的人,最后却不得不上梁山。

主持人:今年有没有什么写作的计划?

闫红:前阵子我去大泽乡,第一次农民起义的地方。你想以前都是贵族之间斗,打破规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其实是非常有想象力的。

所以,今年我会找出我最感兴趣的事情把它弄清楚,往深处走走,不能只是“知道分子”,要懂得断舍离。

日本封闭的时候,有个将军开了黑色船来叩关,导致了幕府的倒台。我在日本发现“黑船来航”被印在很多东西上来庆祝,日本人把美国将军的形象画得特别萌。日本人觉得这是我们开放的开始,这是理性和现实的一面,他们的耻感和中国人不同。很多中国人觉得不能忍的事情,日本人看得比较平淡。我对“黑船来航”非常有兴趣,光绪和慈禧都想改革的,日本也有幕府的力量牵制,我对日本的文化还是蛮有兴趣的。有志于国家的开放和意志的开放,包括日元头像福泽谕吉。写写以前的事情,也是因为你想要不焦虑,就要跟现实保持一点距离。

新安晚报安徽网大皖客户端记者蒋楠楠李燕然/文王从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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