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大家陈佩秋:我是怎么学画的
中国水墨艺术大展在上海的中华艺术宫举办,我很高兴,在97岁的年纪还能被邀请来参与这一艺术盛宴。看到这次来参与的很多都是青少年,我感到很欣慰。因为在我看来,画画就要从小学起。先学书法,打好了基础,知道了怎么握笔,再来学习我们的中国画。
我小时候是怎么学的画,那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事了。那个时候我们都知道“科技强国”,于是我1942年考入西南联大,学习理工科。可后来还是喜欢画画,忘不了我们的中国画。我就辍学,去重庆读了国立艺术专科。等到抗战胜利之后,我又到了杭州,跟着黄宾虹老师学画。那时候我们一群学生常常跟着老师去龙华苗圃写生。苗圃还未建造完成,全都是施工的工人。我们就和盖房子的女工住在一起,一住就是几个月。我每天清早起来去院子里观察花鸟,还自己做了抓虫的容器,留了个进气口,把这些虫子都养起来,慢慢观察他们的样貌和习性。我们还常去安徽,那儿也是个写生的好地方。
画中国画,靠的就是平时对大自然的观察,看得多了,画得多了,自然就会得心应手。但也不要一味闭门造车,只顾自己埋头画。画画也要找到老师,选择谁作为学习榜样是很重要的。难学不易画,易画不难学。我曾经师从黄宾虹、黄君璧、潘天寿几位老师,他们给我的帮助是极大的。这种帮助不仅体现在平时学习生活中的指导,我通过研究他们的作品,一步步深入了解大师的创作,才能提高自己的水平。
我年轻时临画七年,同学都说我没出息,只晓得临画。当时我向郑午昌先生请教,他说清六家还是吴恽最好,后来是他借给我照片让我临的。一次我在图书馆找到赵干的 《江行初雪图》,我一看喜欢,就画那个。那时新中国还未成立,学校请黄宾虹从北京过来,他看见我临赵干,就说这个是匠人画的,不能临。后来我问郑午昌先生,先生则说学这个东西是有用的,古人都是从临摹起头画的。对我而言,临画的目的不是去模仿,而是从前辈的笔法中慢慢领悟参透其中奥秘。最终,我们自己的作品还是要回到自己的生活上来。临摹是学习,写生是创作,缺一不可。
近几年因为身体原因,我很少画画。前两年一直躺在病床上,我的左耳几乎听不见了。可即使不能画画,我还是愿意在家养养鸟,摆弄一些花花草草。我尤其爱兰花,“芷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困劳而改节。 ”兰花好,兰花是花中君子。从前西藏路上全是卖花鸟鱼虫的小贩,我身体好时,爱去那里逛逛。自然的生命力对我们的艺术修养的提高是很有帮助的。(陈佩秋口述 瞿梦建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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