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理性化的光辉洒满问责之路——读《理性化问责的理论逻辑》
[摘要]读《理性化问责的理论逻辑》
陈义平张玲赟
理论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自2003年由SARS事件掀起了研究政府问责的思潮之后，我国学术界对政府问责的研究已经度过了十五年。这十五年来，我们欣喜地看到政府问责研究取得了很大进展。同时，面对日益复杂的国际国内环境，政府问责仍面临诸多挑战。其中，一个不可忽略的挑战就是缺少对政府问责的统摄性研究。
王平副教授的 《理性化问责的理论逻辑》（安徽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正是诞生在这一特殊时期的一部学术著作。该书勇于回应时代诉求，从政治哲学的反思角度出发，把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作为研究工具，通过揭示理性化问责的历史使命、理性化问责的理想图景和理性化问责的实现途径，以此展现整体性视野下的政府问责。通读全书，我们认为该书有以下几个特色：
一、理念与现实的交融：呼应时代诉求
白居易有云：“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 ”强调正视现实、关心民病是中华文明的优秀传统。 《理性化问责的理论逻辑》一书也不例外。该书是作者深耕我国行政法治领域，对社会现实问题长期观察和思考的结果。当前我国正在实施“四个全面”，其中的“全面依法治国”和“全面从严治党”都需要进一步发展和完善我国的行政问责制度。从这个角度来讲，该书稿具有很强的时代价值和实践意义。具体说来，该书从三个层面回应上述时代诉求：一是现象层面，该书指出理性化问责是通往社会正义的必经之路，其使命在于社会理性化正义的实现。二是逻辑层面，该书指出工具理性的昌明带来价值理性的复归，可以升华公民教育和培育公民精神，扩大问责权的群众基础，进而带来民主和公权力的循环问责。三是路径层面，该书指出走法治化问责的理性道路，能够有效消除制度设计和制度执行的异化，从而保护内外价值理性，实现正义社会所具备的理性化。
二、历史和论证的统一：彰显逻辑力量
奥利弗·亥维赛说：“逻辑可以期待，因为它是永恒的”。读《理性化问责的理论逻辑》是一种逻辑上的享受。在彰显逻辑力量方面，该书有三个意识值得称赞。一是体系意识。全书围绕社会正义、历史使命、理想图景、实现路径四个层面对理性化问责进行系统阐述，这四个部分从实然和应然层面回答了理性化问责的应有之义，形成了理论和现实的闭环系统，仰望星空的同时注重脚踏实地。二是科学意识。在内容编排上，运用工具理性，通过挖掘社会正义 “内容和价值——问题和根源——有效路径”的三重逻辑框架进行分析，揭示了行政问责制度构建的关键在于工具理性的运用。在研究方法上，吸收和融合了古今中外学者对于“理性”、“社会正义”、“公权力”等核心概念的阐述，充分运用文献分析法和演绎归纳法进行论述，逻辑严密让人信服。三是换位意识。彰显逻辑力量并不代表板着面孔说话。为了让本书拥有更多的读者群体，该书作者运用了众多历史故事和扩展性注释对论点进行说明，力图让这本书通俗易懂。从学术性和文学性的兼备可见作者笔力深厚，用心良苦。
三、创新和思辨的结合：绽放理性花朵
恩格斯说：“思维是地球上最美丽的花朵。 ”《理性化问责的理论逻辑》作为理性世界的一朵小花，也努力通过创新和思辨的结合，尽情绽放。诚如古人所云：“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在这朵小花中，既有对中外问责历史源流的历史论证，又有对问责权演变的详实缜密的当代解读；既有对工具理性等基本理论的系统阐明，又有对现实困境的深入剖析。
值得一提的是，本书在系统分析行政问责的美好蓝图、历史使命和实践路径过程中，通过创新和思辨的结合，构建了一个新颖的行政问责体系。一是，该书对传统研究范式予以批判分析和大胆突破。比如，该书提出“问责权网状循环问责系统”是打造“问责权法治化”的利器，进而上升到社会正义层面。又比如，在整体框架上运用了黑格尔的名言 “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合理的都是存在的”，充满哲学方法论上的思辨色彩。上述两个方面的论证都努力突破以往范式，并对理性化问责的研究框架进行了创新。二是，在范式创新基础上，该书富有创造性地提出“情绪决策模型”对理性教育、需求调节和制度设计上的三重递进作用，揭示了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在情绪博弈中瑕疵性，从而为构建服务型政府和现代公民社会助力。三是，作者善于观察和提炼。情绪决策模型、石拱桥原理、三大瑕疵性（工具理性瑕疵性、价值理性瑕疵性和公权力瑕疵性）、五张清单、人民问责权等概念以及两个问责循环网状系统的提出，都富有学术价值，并让人耳目一新。
总之，该书对政府问责所展开的总括式研究，不仅对我国行政问责法治化建设具有促进作用，而且对新时代下推进我国服务型政府建设以及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都具有重要意义。
（陈义平：安徽大学社会与政治学院院长、教授、博导；张玲赟：安徽大学行政管理专业研究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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