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长或短的文字
■王唯唯
我似乎每一天都要在自己的书房磨上一段“挣扎”的时光。
雪白的墙壁,柔和的灯光,沉默的书籍,打开的电脑,似乎是一种全然的静止状态。然而,我自己知道,面对电脑屏,思考从微弱到强烈,从朦胧到清晰,从无形到有形。当起始句通过手指敲击键盘,出现在电脑中的纸页上后,其他文字顺序涌出,在我的电脑里安了家。
也有写不下去的时候。写了又划掉,划掉又重写。从椅上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索性关了电脑。推开窗,望着毫无表情的天空。想到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想到王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宁静;想到苏东坡“此心安处,便是吾乡”的淡定……这时,一些模糊不清的也不一定有什么意义的零碎片段,没有什么秩序章法地来到脑中,并在此盘桓。
打开电脑,文字又开始慢慢地坐落到我电脑中的纸页上来了。
时隔40年,我再次回到一个叫河湾村的地方。在这里,有我最青涩而美好的插队8年的回忆。
村子还在,但乡土一样熟络的面孔已剩没几张。几乎所有的人家都是铁将军把门。有的门锁已是锈迹斑斑,门前晒衣服的绳子已经发黑。偶有一两家门前是晒着衣服的,或黑或白,在风中微微摇摆,呈现出一种凭吊的意味。偌大个村子,见不到那抖着红红鸡冠打鸣的大公鸡,见不到那呆头呆脑扯着嗓子叫唤的大白鹅,见不到那老母猪领着一群小猪一路寻食,更见不到在这个季节里狗儿打情骂俏的交配情景……唯有归巢啁啾的鸟儿,放大了村子的空寂与清冷。那些曾经被时空拉远的乡音与往事,在时间与空间的勾兑下越来越淡薄、缥缈。
诗人叶赛宁说:“我抵达故乡,我即胜利。”我理解,这胜利绝不是一般国人所理解的衣锦还乡。现在有多少人还能衣锦还乡,还有谁又在想着衣锦还乡呢?现代人愈来愈远离土地了。泥土的芬芳已邈远成古代的神话,更不用说将自己的腿插入其中,感受土地的宽厚与慈爱,“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诗意已成历史。今天,没有人会再说土地是我们的家园和归宿了,我们远离她的温柔和爱抚,已经很久很久了。
这些年,一直惦念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村庄。我不知道,它是否也惦念着我。
健康体检报告出来后,因报告中的一句话:“双肺多发性肺大泡,右肺少许炎症,左肺上叶近磨玻璃影。”引起了家人的担心和不安。我理解家人的担心和不安,因为我的父亲母亲和奶奶都是被癌症带走的。
人生苦短,一天天就是一年年,一年年就是一辈子。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命状态,我们不需要刻意活成某种固定的模式;生命中的每个阶段都是必要的,生老病死,坦然对待,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必活得那么紧张。史铁生从身处残疾渴求死亡到思索死亡再到超越死亡的经历与体验,不但使他对人生有了全新的认识,也极大地实现了他的人生价值。在他那里,死不是生的终结,而是生的另一种延续。
人一辈子过得不易。最初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来;最终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走。所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唯独身体是自己的,最重要的只有健康,学会照顾自己,爱自己,生活就这么现实,且行且珍惜!
爱到后来,红尘碎。
我不知道我有多少时候是含着泪或者是带着伤一个人在孤独地奔跑?有时候某一阶段尽管我也在心底为自己的努力和不放弃自信过,但这些脆弱的自信,有时却经不起一点点的触碰就折断了。分手的那天,阳光很好,我的世界却是一片漆黑。
两百多年前,英国女作家简·奥斯汀在她的《傲慢与偏见》里写道,女人们往往会把爱情这种东西,幻想得不太切合实际。实际上,男人也不例外!
期望、失望、绝望。站在远去的爱情的背影里,看清了对方,也看清了自己。放下吧,放下了对方,其实,是放下了那个痴心而绝望的自己。
我的第二本游记《安徽的徽》出版了。
生是一种状态,活是一个过程。也许,我不是幸运的一代。正是求知的年龄,高中毕业便成了“知识青年”。就这点文化能算是有文化?就连那“青年”二字之前冠以的“知识”二字,大约也只能算是一种另类的“抬举”了。
但是,我认真地活过,认真地写过,从来没有因为困难而放弃过。我至今还保留着近百封报刊的退稿信。我就这样在无声的退稿之中成长,在侥幸的发表概率之下磨炼,最终拥有一个勤奋、扎实、敢于失败的心。
约翰·契弗说:“唯有文学能持续地清晰地记录我们力争卓越的过程。”是的,我的每一篇或长或短的文字,记下的都是我一个普普通通写作人的生活和感受,其中包含我挣脱“泥泞”的渴望。记不清是在哪本书上读到过这样一句话:“读书是一种略带忧郁的享受”,借用这句话,写作与我是一种略带忧郁的享受。
我在,故我写;我写,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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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安徽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