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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手艺人:让生活多一丝情怀 本报记者 陈春怡 文/图

淮河晨刊 2017-12-22 12:45 大字

胡素红和婆婆缝制新棉被。

如今,光顾丁学站生意的多是老年人。

工业化社会,最不缺的,便是流水线上的成品。然而,即使生活被工业制成品充斥着,人们对小手艺活依然离不开。一些城市手艺人在坚守着,正是由于他们的存在,让我们被高科技逐渐占领的生活多了一丝情怀和回忆。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鼓励勤劳守法致富。未来,希望这些传统手艺可以重新焕发生机,让那些珍贵而美好的技艺,在这个飞奔向前的时代里继续流传。

弹棉花手艺人:“有这门手艺,到哪儿都能养活自己”

12月20日下午,冬日的阳光照射进前进路一棉花加工作坊,灰尘和飞絮在光线中舞动,影响着室内的能见度。胡素红和婆婆陈殿华有条不紊地为顾客捆绑新弹好的棉花。不到20平方米的小店里,到处堆积着泛黄的旧棉胎和雪白的新棉絮,等待着她们去处理。这样的天气里,弹棉花做棉被的生意又迎来了旺季,小店每天至少能接四五单生意。

随着技术的进步,弹棉花这项古老的手艺从早前的弹弓、手工磨盘发展到半机械化,生产效率大大提高。“从年轻时就在做,几十年了,早就习惯了。以前算是重体力活,现在都上机器,省不少力。”梳棉机快速地运作着,将棉花打散又铺平整,机器出口处蓬松柔软的棉絮长度也在不断延长,胡素红手握两根长长的竹签,将棉絮一层层滚成一团,待到一定的厚度后,捧出来铺在大床上等待进一步加工。梳棉机的声音震耳欲聋,胡素红和记者只能在机器停歇间隙快速交谈几句。

“无论是手工还是机器,原理是一样的。谁来都能学会,但想要熟练需要两三年。”胡素红告诉记者,过去,一床棉被制作完成需要八九个小时,一个人每天最多能弹两床棉被。单弹棉花这一道工序就要好几个小时,费时费力。“现在有小半年是淡季,趁这个工夫先把棉花弹好,放那儿等到冬天用。如果时间实在来不及,也可以买已经弹好的棉花直接拿回来用。”

手工棉被贴身保暖、经久耐用,即便是有些年头的旧棉胎,一经弹制又可恢复洁白柔软。手工棉被制作产业曾有过辉煌的岁月,生意最好的时候,胡素红一天接十几单生意,尤其冬季订单更多,从早上5点半一直忙到凌晨是家常便饭,雇个人过来帮忙是常有的事。

随着家纺行业的发展,九孔被、蚕丝被、羽绒被等各种填充物被子的大量上市,弹棉花传统营生也正剧烈感受到市场的变化。十多年前,即使夏季每天也能接到一两单生意,各种规格的棉被还是老百姓嫁女标配。但如今,夏季往往一个月也卖不到一床被子,天气最热的时候就只能歇业。前来翻新旧棉被的顾客更是逐年减少,店里只剩下46岁的胡素梅和70岁的婆婆两个人打理。

除了市场的变化,胡素红的手艺也正面临无人可传的窘境。“年轻人嫌累,收入还不稳定。工作环境也不好,灰尘大,长时间戴着口罩。”胡素红抹了一把眉毛上附着的棉絮,感慨道:“现在哪还有几个年轻人愿意干这个,情愿出去打工也不愿意来。”

此时,一位正在店里等待拿被子的顾客将话头接了过去,“啥都不如棉花盖着舒服,我就喜欢盖棉被,自己弹的被子更是货真价实。你们这一行啊,断不了。”

听到别人这么说,胡素梅难得笑了起来,她说:“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工作,再累也不过累半年,收入也能裹得住。将来如果孩子愿意,我带他干三五年。有这门手艺,到哪儿都能养活自己。”

残疾修鞋匠:摆摊三十多年只为支撑一个家

一把帆布马扎、一台老旧的补鞋机、一根光滑的T形钢……在安徽财经大学商学院门前,人们常能看到这样一名老汉,身着朴素的上衣,体态略显臃肿,一件用作围裙的破旧夹克衫将残疾变形的双腿遮挡起来,坐在大树下认真地给学生们缝补鞋子。老汉名叫丁学站,在过去的30多年间,他每天工作10个小时,用双手来支撑起一个家庭。

“师傅,麻烦你看看这鞋子能补吗?”“脱胶面积大,只能上线了。”“多少钱呢?”“一块五”……简短的话语、质朴的面容、快捷的动作、娴熟的技能……在丁学站手中,什么样的鞋子都可以“妙手回春”。

用丁学站的话说,自己摆摊十几年,做的就是熟人生意,收费不能高了。很难想象,这个面容慈祥的老人却命运多舛。丁学站现年64岁,小儿麻痹症造成了双下肢残疾。11岁时,父亲就患上了精神疾病。30多年前,弟弟也患上了同样的病症,4年后去世,留下两个儿子,大的3岁、小的只有1岁。好不容易将侄子拉扯长大,11年前,精神疾病再一次降临在大侄子身上。

为了照顾一家人,丁学站什么苦都吃过。他住在淮上区吴小街镇九台村,每天骑半个多小时电动车过来摆摊。母亲去世后,他独自承担起了照顾父亲和大侄子的重任。早晨,丁学站六七点钟起床,伺候着老父亲和侄儿吃完早饭才能出门。中午在修鞋摊上用从家带来的剩饭对付一顿。晚上收摊,回去等待他的,往往是一屋子狼藉。大侄子病情稍重,大小便甚至不知道如厕。

“我父亲两年前也走了,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养活自己和侄子。我没有孩子,他就是我的孩子。”丁学站说:“我弟命苦,走得早,我这当大伯的,哪能不管。”

眼下,让丁学站最烦恼的是,生意越来越难做。“你看这学校附近,到处是快递店,都说网购便宜,一双鞋穿得差不多直接扔了,来修鞋的多是老年人。”丁学站叹了口气。对于他来说,这个修鞋摊承载了一家人的生活,说什么都不能放弃,“虽说有低保,可他(侄子)每个月还有一两百块药钱,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也不知道还能干几天。”

丁学站最盼望的,就是侄子的病情有所好转,生活能够自理。“村里人都说,他(侄子)吃药也不管用,不如把药停了,还能给家里省点钱。但我哪能这么做?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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