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刺牙子
桑树
桑树常见。我说的常见,是在我的家乡安徽和我生活的新疆都很常见。而在新疆,南疆北疆,也都到处都有。分布得如此之广的植物,反正我是见得不多的。
桑树如何长出了一条著名的丝绸之路,这个话题太大,我说不来。我只会说说细枝末节。我生活中的细枝末节。
在老家,我家屋后的院子里还有一株桑树。怎么就长了一棵树,谁会注意这样的小事呢。就那么自然地长着,突然就立在眼前,感觉像是昨夜冒出来的,不由得人不注意。桑树长在院子里,院子里养着些鸡鹅之类的家禽。当桑树还小的时候,低矮的桑树上正嫩的桑叶就成了家禽的食物,真是伸嘴即食。那棵桑树就艰难地存活着,一点一点地长,终于长到鸡鹅叨不到的高度。后来,开始挂桑葚了。桑葚在我们的方言中,叫桑帽子。我喜欢这个叫法,桑帽子,桑树的帽子吗?
我吃过那棵树上的桑帽子吗?记不得了。
我在新疆吃桑帽子吃得多。
从家到单位有十里路,我常步行上班。十里路的沿途,有四里的路边植有桑树作景观树。不知是树种还是早年修剪过,这些桑树多长得不高,枝繁叶茂,一棵桑树如一把遮阳伞,桑帽子成熟的季节,走在路上,触手可摘,伸嘴亦可吃到。
在伊宁这座把果树种在大街小巷的边城,有不少街巷两边长着桑树,长着海棠果、苹果树。也许,这和维吾尔族人喜欢在门前植桑树的传统有关。
我在和田见到的桑树真多。在和田的加依村,我见到了成片的桑树,桑树成林。加依村的乐器真多,加依村的乐器制造师真多,在那里遇到的都能做出一两件维吾尔传统乐器。在加依村,做乐器,多用桑木。加依村的桑树真多。
也是在和田,我才意识到桑树浑身是宝。桑叶自不必说,这在苏杭大地用得更多。桑木除了做乐器,用途亦广。甚至桑皮,在和田还可做成桑皮纸。现在,和田人还依旧沿袭用最古老的手艺做桑皮纸。
据说桑叶可作茶,泡水喝,有清热解渴之效,我还未喝过。
又记:十年前,桑葚正熟时,我在库尔勒的一个乡村实习。囊中羞涩,周围也不见几个饭馆,常有饥饿感。好在半下午下班后,便无所事事;几日后寻到村中有一小片桑树林,就常挎着本书,在桑树下打发光阴。待吃桑帽子吃到半饱时,也到了饭点;就着开始吃干馕,终于过去了一日。
刺牙子
和蝎子草一样常见的扎人的植物还有刺牙子。
刺牙子,牛羊偶尔吃一点,但为它们所不喜,自然也就被牧民厌恶。草原上遇到了,还小时,牛羊吃得剩下的,也就顺手拔了。若是大的,或踩断,手中如有铁锨等,也就随手挖掉。这东西繁殖能力强,由一棵到一片,之后会更多,一片草原也就离重播草籽不远了。
防畜沟,田头水渠,常长有刺牙子,本地人见了也见怪不怪,任其长,只要不长到地里就行。长在该它们长的地方,还可以阻止牲畜进地里糟蹋庄稼。
这么看,刺牙子还有它好的一面,它也有它存在的价值。我的宿舍在四楼,楼后原本就是条田,准备开发盖房了,堆满的是建筑垃圾,我去的时候,正式夏秋之际,长满了刺牙子。我在这里住了四年,走的时候,正是夏天,刺牙子依旧满地,往前更远一点,楼房林立。这像是楼房盖在刺牙子丛中,而不是刺牙子见缝插针地长。
有一年植树季,全团职工大会战,种的那片杨树林子可真大。第二年夏天再去看,呵,好家伙,树与树间,杂草没多少,都是刺牙子。它们是怎么长出的呀。于是都除去了。不能让它们汲取了本该属于杨树的水分和养分。我们在高原种树搞绿化,成本很高,扛过了夏秋的旱,还要扛过近半年的冬天,如此两三年不死,种下的树才算活了。
刺牙子的花开得还挺好看。刺牙子可以长得挺大,足有一人高。刺牙子可入药,所以也有勤快人,设法割了铺在水泥路边,晒干了收起来。
刺牙子是当地人的叫法。许多植物书上也叫大蓟,这么说,可能知道的人就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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