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B：制造业可在数字化时代创造价值

上海的制造业发展，可以从德国的工业4.0中借鉴哪些经验？

9月17日，上海市市长国际企业家咨询会议第29次会议在上海世博中心举行，主题为“迈向卓越的全球城市”。这也是《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2016-2040)》定下的目标——到2040年，建成卓越的国际都市，成为国际经济、金融、贸易、航运、科技创新中心和文化都市。

33家跨国企业为上海出具了自己的“发展咨询报告”，并汇编成册。其中ABB集团曾参与德国政府工业4.0的项目，亦发现上海具备类似条件，能够从德国工业4.0中受益。

ABB集团认为，德国的工业4.0项目是一个很好的案例，表明政府主导的项目能够推动创新，促进区域发展，获得国际认可和威望。该项目致力于打造的新型工业可以说是一个生态系统，让智能工厂、智慧城市、资源配置机制、基础设施和公民在一个相互依存且非常高效的网络中相互交织。

德国的工业4.0项目推动了先进技术的快速发展和整合，促进了德国的经济发展，让德国得以引领第四次工业革命。网络化生产代表着工业的未来，而工业则是社会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能够创造繁荣发展的数字互联生产网络的社会将获得良好的市场地位，在未来积极展开竞争，而那些被远远甩在后面的社会将很难追赶上来。

ABB集团认为，德国的工业4.0案例，能够在长三角地区实施综合城市群发展规划的过程中为上海提供灵感启发。上海的制造业是全中国最先进的，目前采用了一系列自动化和数字化技术。因此，该地区能够充分利用智慧城市、大数据和工业物联网的融合在长三角地区打造世界级的智慧城市群。考虑到中国政府正在积极推进中国制造2025这个重要的工业创新规划，这两个举措之间存在着很多协同发展机遇。

具体就上海打造航运中心而言，ABB集团建议上海和长三角地区在航空、航运、铁路、公路、城市基础设施等方面推动智慧运输和物流的发展，更加智能的国内公共交通系统将推动区域交通流动性。另外，中国超大城市(人口超过五百万)计划在2020年，公共交通出行至少占总体交通出行的40%。该目标的实现不仅能够缓解交通拥堵，还能够让这些超大城市对企业和个人更具吸引力和便利性。

全文如下：

在数字化时代创造价值

ABB集团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史毕福博士

近年来，中国不断增加对智能制造业的投资，以提高在全球范围的竞争力。中国制造2025对如何将中国打造为制造强国制定了具体的目标。同时，中国政府也在大力加强城市群的建设，不断为中长期发展注入动力。长三角城市群GDP占全国的20%以上，经济发展活跃。作为长三角城市群的先锋，上海拥有坚实的制造业基础，较高的互联互通水平。本文将探讨如何利用上海在长三角城市群中的作用，引领区域性和全国性发展。文章将回顾全球背景下城市群日益发展的重要性，围绕德国政府工业4.0案例，研究其推动互联互通、可持续发展、数字化进程和信息自由流动的举措，并为政策制定者提出建议。

1.引言

在过去十几年中，中国通过快速发展明显缩小了与世界其他成熟经济体之间的差距。

过去六年，中国政府努力将以上海为核心的城市群打造成亚太地区重要的国际门户、全球重要的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中心。2015年，中国政府提出了雄心勃勃的?中国

制造2025，旨在将中国打造成为智能制造的重要创新中心和工业强国。截至2017年4月30日，中国的制造业连续第九个月实现增长，高科技制造业增长强劲。

为了保持中长期持续发展，中国政府积极推动区域性城市群发展，从而提振经济，进一步推动全球化。这既包括完善现有规划，也包括推出富有远见的新计划，例如雄安新区和粤港澳大湾区。专家纷纷表示，在中国，城市单独发展变得愈发有限，而城市群则能够产生发展合作效应，成为打破区域发展不平衡、推动区域协调发展的新航母。

《十三五规划》将城市群发展定位为优化城镇化布局的主要策略。2017年，中国政府还发布了全面的《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强调要以创新完善的举措，支持城市群发展。考虑到当前的经济形势，城市群发展战略的执行情况至关重要。在创造价值、提高生产力、满足当前和未来市场需求方面，创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

在城市群发展规划中，长三角城市群有引领中国在世界舞台上快速前进的潜力。虽然长三角城市群仅占中国国土面积的3.69%——包括上海以及江苏、浙江和安徽部分城市，这个地理位置优越的城市密集区却贡献了超过20%的GDP份额，走在了中国各大城市群的前列。6在经济活力、开放程度、创新能力、外来流动人口吸收等方面，长三角地区位居全国首位。长三角城市群是?一带一路与长江经济带的重要交汇地带，在中国国家现代化建设和全方位开放格局中具有举足轻重的战略地位。52016年新发布的《长三角城市群发展规划》进一步强调了对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的重视，显示了政府?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培育经济增长新动能的决心。

上海是长三角城市群的中心城市。因此，上海对于区域和全国工业和经济发展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上海交通设施便捷，路网发达，拥有世界上最繁忙的港口。2014年，上海凭借其商业友好型环境、较高的互联互通水平、经济发展潜力、生活方式多样化以及人力资本优势被评为?中国未来都市。2016年，上海经济增长6.8%，超过了全国GDP增速。据上海市规划和国土资源管理局局长庄少勤介绍，到2040年，上海将发展成为卓越的全球城市，国际经济、金融、贸易、航运、科技创新中心和文化大都市......创新之城、人文之城、生态之城。

在取得很高发展成就的同时，还存在一些问题和挑战。中国的城镇化进程面临着如环境污染、交通堵塞、城镇规划困难、电网超负荷运行等问题。此外，上海还面临着人口压力、来自其他全球城市的激烈竞争、相对较低的制造业增加值、高科技和服务产业发展较缓，以及创业、宜居和商业建设需求方面的挑战。

尽管面临着这些挑战，未来前景依旧十分光明，因为长三角地区贯彻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智慧发展理念。

本文将探讨如何利用上海在长三角城市群中的作用，引领区域性和全国性发展，使其成为中国连接世界的重要纽带。本文将回顾全球背景下城市群日益发展的重要性，并围绕德国政府?工业4.0案例，研究其推动互联互通、可持续发展、数字化进程和信息自由流动的举措，最后简要分析上海繁荣发展的航运业将如何从?工业4.0解决方案中受益。

2.全球背景下城市群日益发展的重要性

如今，城市的发展方式正在发生转变。随着社会不断发展，规模大小不再是大都市的唯一评判标准。现在，人们更加看重城市的多样性、互联互通，以及发展水平。新边界正在形成，新关系正在建立，新机遇正在出现。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言，整体大于部分之和。在这个新时代，充满希望的不是大都市之间的相互竞争，而是相互合作。

城市群也称大都市带或城市密集区，由?具有众多毗邻卫星城镇的一系列几乎相连的大城市组成。2007年，一项夜间照明亮度研究显示，全球范围内大约有40个主要的城市密集区，每个城市密集区的经济产出估计为1000亿美元。最突出的两个城市群分别是美国从波士顿到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这片区域(有时候被称为波士华)和从英国利兹到意大利米兰的这片人口密集区域(在一些研究中被称为蓝香蕉)。

城市群功发展的衡量标准有很多，其中包括生产力、服务、商业服务、互联互通、GDP等。?蓝香蕉城市密集区拥有全球前二十大港口中的两个，以及全球前十五大空港中的三个。2015年，波士华城市密集区的员工人均GDP达到了14.3万美元。此外，这在人力资本和文化方面同样意义深远。这些城市群已经成为顶尖人才生活和工作的首选。就GDP而言，这两个城市密集区如果结合起来可谓是2016年全球第五大经济体。

从历史上来看，这两个城市密集区的繁荣发展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因于有利的地理位置，特别是良好的水路连通。不过，这两个城市密集区也是工业革命的早期受益者。工业革命推动了制造业转型，带来了全新增长动能，提高了运输能力，催生了新技术，形成了全新经济实力。现如今，这两个城市群不断发展演变，旨在全球舞台上保持它们的领先地位。通过协同合作，这些大都市带中的毗邻城镇能够增强集体优势，打造发展新高地，发展综合基础设施体系，实现交通便利化，整合本地市场资源，加强合作，提高竞争力，促进信息自由流通，推动整个地区的进步、创新与发展。

的确，正如布鲁金斯学会在近期的一份报告中所言，不断提升的全球化水平推翻了全球城市的传统观念。?全球经济不再由纽约、伦敦、东京等金融中心提供增长动力。现在，庞大复杂的城市网络开始参与全球经济。

在当前的数字化时代，在日益全球化的环境中，参与发展创新的不再仅仅是超大城市，还包括智慧城市和智慧城市群。世界正面临着第四次工业革命。因此?工业4.0这一理念为密切关注发展动态的业界人士提供了全新视角——重新定义这些重点地区的未来发展。?智慧城市、制造业大数据以及工业物联网(IIoT)是正在融合的三大关键技术领域，将在全球层面上深刻改变商业经营模式和人们的生活方式。

智能制造和智能工艺、智慧服务、能源举措、以及不受限制的通信和数据交换不仅能够让工厂和企业从中受益，还能够大幅提升城市和城市群的增长和发展前景。例如，在德国，对智能高科技工业和制造业机遇加以利用的战略举措推动了地区复苏。作为这些举措的动力源泉，工业被认为是价值链的支点，能够在创新创意生产设施所在地区提高生活质量，创造就业岗位，实现经济繁荣。

考虑到其对服务经济所产生的积极影响，工业能够为社会和经济发展做出主要贡献。在德国，工业的增加值占比为23%，能够推动创新、研究、出口和生产力。此外，工业对于劳动力市场的均衡发展来说也至关重要，与其他行业相比能够提供更多的高技能工作岗位，能够为服务行业的繁荣发展创造必要条件，进而创造高技能工作岗位。在整个欧洲，40%的制造业工作岗位与服务有关，服务占到了欧洲制造业采购项目的近25%。

所有这些考虑因素都为德国政府的?工业4.0举措奠定了基础，有望到2020年创造1530亿欧元的额外增长。

3. 案例:德国?工业4.0战略中城市群互联互通最佳实践

从全球范围内来看，一系列具有指导意义的政府主导项目都希望释放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全部潜能，从而推动区域经济发展再上新台阶。本文的这个部分将聚焦德国的?工业4.0项目，而ABB也有幸参与其中。

在覆盖整个西欧的?蓝香蕉城市密集区中，德国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目前，德国已经从紧密交织的城市和卫星城镇网络中收获了很多社会和经济效益。即便如此，众多商界领袖、学者和政府官员还是很快意识到，革命性的数字化进程为德国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机遇，在此过程中德国能够提振工厂和企业动能，推动可持续城镇和区域发展。实现互联互通，提升国家竞争力。

3.1背景

该项目可以追溯至2006年，为了推动德国高科技战略实施，当时的德国联邦政府成立了德国工业科学研究联盟。2008年金融危机过后，这个咨询机构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了德国经济上来，最终决定将提升德国工业的竞争力作为其工作重点。

2010年，德国工业科学研究联盟确定，齐心协力将先进互联网技术与德国制造业实

力相结合的举措，将进一步提升德国在生产和嵌入式系统方面的比较优势。德国工业科学研究联盟提出的计划旨在支持中小型企业的创新举措，依托?工业4.0让制造工艺再上新台阶。这个理念让德国联邦政府印象深刻，随即成立?工业4.0工作组。工作组的最终报告《关于实施工业4.0战略的建议》于2013年4月发布。代表超过共计6000家公司，德国信息技术、电信及新媒体协会(Bitkom)、德国机械设备制造业联合会(VDMA)和德国电工与电子产品制造商协会(ZVEI)这三大商业协会纷纷响应工作组建议，成立了?工业4.0平台(以下简称?平台)。

2015年，德国联邦经济与能源部(BMWi)和德国联邦教育与研究部接管该平台，旨在利用该平台将德国打造成为世界领先的信息物理生产系统供应商。到目前为止，工业4.0有效奠定了德国工业数字化进程的基础。该平台聚焦中小型企业需求，是互联互通背景下区域协同发展的典范。因此，我们有必要对其迄今为止取得的成就进行回顾，对其成功背后的驱动因素进行分析。

3.2项目成就

该平台最显著的成就之一就是推动了德国?工业4.0的成功实施，并促进相关群体之间的合作，而不是相互竞争。目前，来自超过159家组织的超过300位代表在该平台的各个工作组和相关机构中工作。通过政策制定者、企业、学者、协会和工会的相互合作，该平台快速发展成为了?工业4.0项目的中央枢纽和信息交流中心。贯穿其中的合作精神让这个全国性平台能够与各个地区紧密协作，确保各方的步调和方向一致。与此同时，其灵活性促使该平台能够不断吸取整合各成员发起的提议和举措。因此，通过全方位推进实施?工业4.0，德国全国工业都取得了显著的成绩。

此外，该平台还成功提高了中小型企业和其他公司对?工业4.0优势的认识，打造了一个最高级别的在线支持系统。对于希望利用先进数字生产技术但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中小型企业来说，该平台提供的综合在线服务非常重要。例如，通过该平台网站上提供的在线地图对此感兴趣的公司可以看到德国目前部署的各种?工业4.0应用的250个地点。25除此之外，该地图还会介绍附近的商会以及能够提供相关咨询服务的其他组织。作为配套工具?工业4.0指南针让有需求的公司能够轻松查看一系列商业

支持服务。除此之外，相应的线下活动也完美的补充了其平台提供的线上服务。到目

前为止，已经面向中小型企业举行了超过50场介绍会和培训活动。这些活动汇集众多企业，帮助他们解决?工业4.0应用实施方面的潜在问题，例如网络安全。对于希望将?工业4.0带到工厂车间的公司来说，有一个问题是必须考虑的:这种先进的数字解决方案在我的工厂真的能够发挥作用吗?这种担忧促使?工业4.0实验室网络的诞生。该网络旨在帮助中小型企业找到附近的测试中心，在进行大规模投资之前对?工业4.0解决方案进行测试。通过以较低风险对先进理念进行安全测试，中小型企业积累了宝贵经验，对数字生产技术的部署充满了信心。这些中心还能够让平台发挥其主要职能:在公司、行业和地区范围内传播成功的?工业4.0实践。这些测试中心向中小型企业免费开放，中小型企业无需投资兴建昂贵的研究基础设施。标准化的实现是?工业4.0项目必须逾越的技术障碍。不同制造商制造的机器必须能够相互兼容。为此，该平台成功推动并制定了?工业4.0参考架构模型(RAMI4.0)。RAMI4.0是一个三维坐标系，涵盖了?工业4.0的所有关键要素(信息技术、生命周期和自动化层级)，能够将复杂的交互缩小到简单小巧的群组中。这代表了一个非常复

杂的软件工程。虽然这个架构的创建本身就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壮举，但更加令人惊叹的是，它不仅推动了德国范围内标准化基准的建立，更是在世界范围内明确了该标准。平台长期目标就是建立?工业4.0技术的国际标准。

RAMI4.0之所以能够被其他的竞争性举措积极接纳，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该平台在?工业4.0相关话题方面大力推动与其他国家的合作。通过参与国际对话，德国这个由政府主导的创新项目在全球范围内奠定了领导地位。该平台正与?工业互联网联盟(美国)、?未来工业联盟(法国)以及?机器人革命行动(日本)进行着合作。这些合作化解了潜在冲突，促进了测试结果共享，推动了互操作性和网络安全方面的讨论，让研究人员和其他感兴趣的各方找到了未来合作的共同点。此外，德国还就?中国制造2025与中国签订了谅解备忘录，制定了共同行动计划，并且正在与欧盟委员会和二十国集团进行持续对话。该平台的领导和成员取得的重要成果是，德国的?工业4.0项目意味着产品制造方式的根本性转变，这是一个超越国界的运动。有鉴于此，他们一致认为，工业数字化是需要国际社区共同参与才能完成的使命。工业4.0项目之所以能够取得成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其五个工作组能够向公司和政策制定者提出可执行的建议。这些工作组不断推动?工业4.0项目的发展，聚焦标准和标准化、网络系统安全、法律框架、研究和培训。这些工作组由来自公司、标准组织、研究机构、工会和德国联邦部委的代表组成，负责就新兴问题的具体行动和解决方案提出建议，介绍?工业4.0应用在现实世界中实施的具体例子。为了确保建议的广泛传播，这些工作组的所有文章、理念、指南和建议都会在网上公布。

3.3建议

德国的工业4.0项目是一个很好的案例，表明政府主导的项目能够推动创新，促进区域发展，获得国际认可和威望。该项目推动了先进技术的快速发展和整合，促进了德国的经济发展，让德国得以引领第四次工业革命。该项目致力于打造的新型工业可以说是一个生态系统，让智能工厂、智慧城市、资源配置机制、基础设施和公民在一个社会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能够创造繁荣发展的数字互联生产网络的社会将获得良好的市场地位，在未来积极展开竞争，而那些被远远落在后面的社会将很难追赶上来。

有鉴于此，该项目可以供上海参考，在长三角地区实施综合城市群发展规划的过程中为上海提供灵感启发。上海的制造业是全中国最先进的，目前采用了一系列自动化和数字化技术。因此，该地区能够充分利用智慧城市、大数据和工业物联网的融合在长三角地区打造世界级的智慧城市群。考虑到中国政府正在积极推进?中国制造2025这个重要的工业创新规划，这两个举措之间存在着很多协同发展机遇。

虽然具体行动必须要密切反映本地情况，我们基于德国?工业4.0经验总结出如下建议:

1.寻求与中国制造2025举措的协同发展

2.与在《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发展规划》中的利益相关者建立基础广泛的联盟

3.重点关注并满足中小型企业的需求，中小型企业是区域经济发展的关键驱动力

4.培养利益相关者的合作精神，推动理念和最佳实践的共享

5.在项目架构中创造空间，让利益相关者得以开发创新解决方案并进行安全试验

6.充分利用试点项目，试点项目不仅是实现抽象概念的现实世界实验室，还为项目实施负责人提供了参考案例

7.识别项目成功实施所面临的最大挑战，指派工作组开发潜在解决方案

8.创建一个集中的在线管理中心，宣传相关进展的重要新闻和最新情况;这个中心应当包含项目地图、参考信息库等在线工具，有效加速项目采用和实施，确保所有利益相关者相互合作，朝着共同的终极目标前进

9.获得国际认可的最可靠途径就是与拥有相似愿景或能够带来价值的国家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并制定共同行动计划要想取得成功，政府主导的措施必须得到有效的执行。自上而下的指令对区域发展和增长非常重要。与此同时，必须留出足够的空间，让自下而上的解决方案得以合理开发和实施。就像德国的?工业4.0项目一样，实现了正确平衡之后，才能够达到并超过目标。目标的达成需要贯彻上层的明确指示，并灵活采纳来自下层的想法和意见。4.工业4.0在行动:

航运自2010年以来，就集装箱吞吐量而言，上海一直是全球最繁忙的港口，2016年集装箱吞吐量达到3710万标准箱。集装箱运输日益拥堵，而集装箱吞吐量亦不断增加。基于上海洋山港在长三角地区经济发展、以及在加强上海?一带一路重要节点地位方面均扮演重要的角色，其有必要考虑采用专为航运业提供的?工业4.0解决方案。每天，数千艘巨型船舶满载价值数万亿美元的货物开往全球各地。面对结构复杂、规模庞大、地理分散的系统，工业4.0的潜力最为明显。新出现的数字解决方案让航运业长久面临的挑战变得更易于管理，并可为航运企业节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航运业的数字化作业在规模上从微观延伸到了宏观,端到端的数字解决方案亦让航运企业能够在很多方面优化经营活动。从最基本的层面来说，传感器能够持续监测船上的一系列机电系统，从发动机到发电机、再到电机驱动、泵和断路器。从更大的层面来说，ABB的OCTOPUS-Onboard等软件包能够让船舶运营商对天气、浪高、航线、航速、船舶性能、货物等方面的信息进行直观监测和评估，从而确定到达计划目的地最安全、最有效的航行路线。

从真正的宏观层面来说，航运企业现在能够利用ABBAbility数字化解决方案等先进的?工业4.0跨行业产品对旗下的所有运营和资产进行监测和评估。凭借卫星通信和互联网连接，ABBAbility数字化解决方案能够针对位于全球几乎任何地点的船舶收集并分析实时数据。现在，船舶运营商船队里的任意一艘船舶都能够成为?互联船舶，收获?工业4.0的全部效益。在ABB综合运营中心技术人员的支持下，航运企业可以制定详细的维护计划，甚至可以远程执行故障排除历程。此外，凭借互联互通，船舶还可以访问基于云端的能源优化解决方案，确保所有系统尽可能高效地运行。

这些进展最显著的地方就在于，带来的节省绝不仅仅是渐进式的，而是能够让航运企业技术服务人员的生产力提升100%，让燃料消耗降低5%，让维护成本减少30%。现在，船舶到港后，维护人员可以集中精力处理潜在的问题区域，从而大幅缩短停运时间。对于规模较大的航运企业来说，这些?工业4.0解决方案能够带来数千万美元的额外利润，提高世界主要港口的运营效率。

随着上海准备在长三角地区身先士卒，打造世界级城市群?工业4.0的应用能够为其提供动力，推动航运等行业的发展。

5.结论

通过对全球城市群影响力进行的回顾、德国的?工业4.0项目开展案例研究、以及对?工业4.0在航运业方面的应用进行的探讨，我们发现——互联互通等同于发展进步。考虑到上海所面临的具体市场因素，本文建议上海和长三角地区在航空、航运、铁路、公路、城市基础设施等方面推动智慧运输和物流的发展，更加智能的国内公共交通系统将推动区域交通流动性。另外，中国超大城市(人口超过五百万)计划在2020年，公共交通出行至少占总体交通出行的40%。该目标的实现不仅能够缓解交通拥堵，还能够让这些超大城市对企业和个人更具吸引力和便利性。在中国大力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之际，对货物的智能跟踪和数字优化还能够增加贸易和工业产能。上海是一带一路的关键节点，因此，上海享有很好的市场地位，能够充分利用?工业4.0解决方案，进一步升级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相连的广泛网络，让上海和长三角地区拓展并打入国际市场。上海可依托?中国制造2025技术方面的先进性，打造智慧服务和智慧物流，并在这个高科技互联城市群中获得全新优势。

未来的城市还需要聚焦可持续发展，主动利用绿色环保举措、能源节约计划和先进技术应对当前挑战。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可再生能源投资国之一，实施了多项可持续发展举措，其中包括推动太阳能，清洁煤炭生产以及电动汽车制造。此外，中国还是《巴黎气候变化协定》的主要推动国。随着中国大力倡导智能可持续发展，这些新举措提供了大量的跨行业机遇。

上海和长三角地区实力雄厚，志存高远。如果在全球化的舞台上展开竞争，通信和信息自由流动至关重要。包括地区资源和数据战略共享在内的智能通信过程和系统将推动重大创新，让组织和企业对全球数字化趋势加以充分利用。要想从中国当前的制造阶段过渡至德国的?工业4.0模式，就需要通过大数据分析，协调更多的自动化生产流程和数据驱动发展。这并不简单，不仅需要转变思维方式，还需要转变制造业的流程、技术、设备和培训。此外，这还需要相关企业分享安全和安保程序方面的大量数据，从而在不损害竞争优势的情况下为企业提供保护，推动区域协同发展。要想实现这种转

变，就需要采用战略性的创新方法。在第四次工业革命中，数字化技术为上海、长三角地区以及整个中国提供了机遇，

能够推动产业和流程升级，大幅提升效率和生产力。金融服务、传媒和零售行业实现革命性进展的技术正运用于电力、工业、交通运输和基础设施行业。通过对?工业4.0或?中国制造2025加以充分利用，这必将打开机遇的闸门，推动长三角地区实现飞跃式发展，成为世界级的城市群，与欧洲?蓝香蕉大都市带、美国?波士华等城市群

比肩而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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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长三角城市群发展规划，附录，2016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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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Banthien，同前文所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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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德国联邦经济和能源部，―国家IT峰会上的工业4.0平台:以人为本，新闻稿，2016年11月17日

27 德国联邦经济和能源部，―工业4.0平台在汉诺威工业博览会上展示积极年度成果，新闻稿，2016年4月26日28 德国联邦经济和能源部，―持续关注中小型企业的需求，http://www.plattform-i40.de/I40/Navigation/EN/ThePlatform/Results/results.html

29 德国联邦经济和能源部，―持续关注中小型企业的需求

30 Banthien，同前文所引

31 德国联邦经济和能源部，―持续关注中小型企业的需求

32 罗兰贝格管理咨询公司，同前文所引，第19页

33 LeeHong Liang，―上海2016年集装箱吞吐量增长1.6%至3700万标准箱，Sea trade Maritime News，2017年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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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长三角城市群发展规划，附录，2016年6月112

36 《福布斯》，―中国大举发力德国―工业4.0技术，2016年5月

37 UlrichSpiesshofer，―ABBAbility——实现工业数字化的飞跃发展，2017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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