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奇葩 白马风情
白马部落被现代遗传学专家们称为东亚大陆上最为古老的部落。白马藏族集中分布在四川省平武、松潘、九寨沟县和甘肃省文县的交界处。迄今为止,全国约一万多人,平武县境内有4000余人。日前,记者走进平武白马人,了解他们的民风民俗。
白马藏族,是谜一般的民族。居住在平武的白马人房屋沿山而建,木板木楼,一寨一村。以农耕、畜牧、狩猎、采集为主,原始的生产生活方式形成了对自然山川的崇拜,孕育其独特的服饰、语言、民族风情,它犹如一支深山的奇葩,引起海内外专家、学者及游人的高度关注。
□胡宇 向远木 本报记者 彭雪摄影整理
祭祀
白马人倡导万物有灵,崇拜大自然和祖先,其中尤以山神为最高尊崇。
祭拜神山也是白马人最为隆重的祭祀活动。在白马,每个村寨都有座拔地而起、林木茂盛的山头被尊为“神山”。神山上不能放养牛羊,更不能随意砍伐。白马人的总山神叫“念益色拉玛”,是所有白马人的保护神,也叫“白马老爷”,这座神山位于白马寨门的羊洞河旁。白马人祭拜念益色拉玛神山,宰羊、备酒,请白马的宗教仪式掌管人(白马人称为“白莫”)念诵祭祀经文,祈请山神庇佑。火神、水神、树神也是白马人崇拜的重要神祇。
火神住在家中的火塘里,支锅的铁三角架是其象征,因此切忌脚踏或从上面跨过;水神住在河中或海子里,树神住在各寨附近山上留下的一处“千年万代不砍的老林”中。还有雨神、雷神、风神等。
除自然之外,还有先祖。祭祀祖先即祭家神,白马藏人尚无具体的实物象征,没有神主牌,每家火塘正上方有个神柜,每顿饭前,由家中男性长者用筷子蘸一点饭向神柜一扬,表示祭祖。吃酒时,也要用中指蘸一点向上一弹表示敬意。白马人崇拜猎神,猎神每个寨子都有,实际上是这个寨子过世了的最著名的猎手,这也是祖先崇拜的一种曲折反映。
婚俗
白马人婚姻分订婚、结婚,一般由父母包办,婚龄大致在15-20岁之间,不与外族通婚,视离婚为耻辱。
订婚时,一般由男家请女性亲属为中间人,带酒一罐,去相中的女家提亲,此酒名提亲酒。如女方父母收下酒,便是表示同意。如将酒退回,则此事不成。送提亲酒后,次年初二、初三或十五,未来女婿由亲友陪同,背一大块猪肉,去女方家,玩三天,一切顺利,算是订婚成功,当年或第二年便可结婚。如女方家出了问题,或悔婚,则要把过去历年送的礼物折成钱,再加倍偿还。
结婚时,由巫师“白莫”选择吉日,结婚当天,男方家请两个未婚美丽姑娘去女方家迎新娘,新郎也要亲自前往迎娶,迎亲队伍要背上馍和酒,沿途分与小孩,他们则向新郎撒泥土、牛粪,并大声吼叫,以示庆贺。新娘由舅父母及一名未婚姑娘陪送,临行之时,母亲割一块腊肥猪膘,放在新娘头顶,走出大门后,便取下包好带去婆家,据说以后用来治虱子。结婚时要宴请全寨的人,全寨的人均要向新娘送礼,如粮食、肉类、腰带等。婚礼由白莫主持。
歌舞
歌舞是白马藏族人生活中的重要部分,可分为劳动歌曲、抒情歌曲、酒歌、舞蹈歌曲等,白马舞蹈通常都具有丰富的故事性,以对自然和祖先的崇拜及神话故事的文化展现为主,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有圆圆舞、曹盖舞。“酒歌”:白马藏族称作“酒曲子”,主要是即兴传达劝酒的感情。酒歌的内容多是赞扬和恭维,表达歌者的自谦和民族团结的愿望。
跳曹盖:“曹盖”亦为白马人自称,意为面具,“跳曹盖”即戴上面具跳神。跳神的“曹盖”一般是一双(一阴一阳),男相称为“曹跑”,女相称为“曹冒”,面具均浓眉、圆眼,血盆大口、虎齿外露,额上有双蛇盘绕,还并列着三个人头,系用整木雕成,一般都龇牙咧嘴,凶猛异常。面具平时挂在家里大门上方,驱邪纳吉,保一家平安。
圆圆舞:是一种集体歌舞。特定的日子,全村的人上山打柴,晚饭后,男女青年敲锣打鼓,唱着凑柴火的歌,每到一处主人便热情的交出事先准备好的柴捆,收集好之后放在场院里,点燃篝火,大家不论男女老少手拉手成一个大圈围着火堆载歌载舞。据介绍,这种特殊的歌舞形式还是青年男女寻找意中人的聚会。
猫猫舞:是白马族最古老的一种舞蹈,由模仿动物动作而生,独具神韵,颇有古代“白兽率舞之遗风”。
服饰
白马人服饰奇特、色彩艳丽,男女以白、黑、花三种袍裙为主,配以各类发饰、耳饰、腰饰。女人穿百褶衣,男人穿长袍,一般有黑白两套,女人衣服一般有红白两套,冬天穿黑、红,夏天穿白色。
白马人不分男女也不分季节,均要头戴荷叶毡帽,据说这是生活在大海边为了遮蔽太阳的缘故;白马姑娘的胸前佩戴着鱼骨牌,项部挂着海马牙齿串,腰部系着五彩花腰带和铜钱串。海马是繁殖速度最快的动物、鱼是繁殖能力最强的动物,以海马牙齿和鱼骨作女性饰品,象征百子千孙,寄予了人丁兴旺的美好愿望;而腰带的几何图案,据说是对翻过多少山,跨过多少江,越过多少平原,穿越多少森林的记载,腰系铜钱串则是寓意了“腰缠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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