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程长庚
□北京徐迅
读罢徐霁旻这部《京剧创始人——程长庚传》,我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不知道这“重负”从何而来,但从青年时邂逅程长庚这位著名的戏剧表演艺术家、京剧创始人,莫名其妙地,他就成了我心里的一种牵挂。我曾参加过他的首次学术研讨会,为他写过文章,甚至还把有关他的一些史料提供给一位朋友,希望朋友能为他写一部传记。
现在,这个愿望终于让徐霁旻完成了。他的这部《程长庚传》,在充分掌握传主有限的史料情况下,对程长庚波澜壮阔而又跌宕起伏的戏剧人生,进行了忠实而艺术的描摹与刻画。当然,他撷取的还只是这位戏剧艺术大师生命的几朵浪花,但仅就这朵朵生命的浪花,却足以贯穿起他整个的艺术人生。从传记中,我们了解到京剧艺术的萌芽与起源、发展与繁盛,看到余三胜、张二奎、徐小香、汪桂芬、孙菊仙、谭鑫培、杨小楼……这些灿若星辰的戏曲人物,看到如何的众星捧月,看到程长庚的生命定格在红氍毹上,进而走近程长庚,从他的生命故事里感受他非凡的艺术情怀,体味一个平凡而伟大、卑微而崇高,寂寞而辉煌的艺术灵魂。人生是短暂的,在短暂的人生中,程长庚在京都的舞台,融徽调、昆曲、汉腔于一炉,创造出伟大的京剧皮黄艺术,让人惊呼徽班“忽出一伟大艺人”,而被称为“徽班领袖”“京剧鼻祖”,成为一代戏曲艺术的巨擘,这当然是伟大的。这伟大首先归功于他的天赋,归功于他几十年如一日的勤奋。他是家乡这片皇天后土对戏曲艺术的莫大馈赠。
家乡这片厚土,在诞生程长庚这位杰出的戏曲艺术大师之后,还贡献了张恨水这样一位文学大家。尽管由于种种原因,我二十多岁时才知道他们,但我都与他们结下了不解之缘。我曾在张恨水研究会工作多年,而在此之前,还因参与《潜山县志》的编辑“邂逅”了程长庚。徐霁旻在《后记》中说:“县志办的同志在王河镇程家井村,发现了道光十二年《程氏家谱》与民国三十年《井股程氏支谱》”。那“县志办的同志”,其实就是我。家谱是一种存在,谁都有发现的可能,但因此而结缘程长庚,却是我心里常常引以为豪的事。关于程长庚,张恨水先生也曾写过文章,大意是说家乡有三十六黄龙伞,但黄龙伞流于假,故只出舞台上的皇帝。梨园界把程长庚称之为“程大老板”,张恨水就以自己是“程大老板同乡”为荣。而我,也是以他们是我的乡亲为傲的。相信两位文学艺术大家的清辉四射,不断照亮家乡一代代青年才俊的心灵,给有志于文学艺术的家乡后学以力量。
我与徐霁旻同出潜山的徐氏一脉,若论起来他是我的长辈。我与他的交往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了。我知道他从小就有着一个作家梦。后来凭借自己的文学才华,他幸运地工作在家乡文化艺术的一些部门,研究戏曲,研究文物,写戏,写散文,涉足传记文学创作,他一直孜孜追求,做着他喜欢做的事情。这两年我就读到了他的长篇传记《皖江才女——葛冰如传》《乌以风传》《刘王立明传》等等,他深深根植在家乡丰厚的传统与地域文化土壤里,寻找乡贤们的足迹,在他们或平凡或传奇的人生中,凭藉一种巨大的人文情怀的烛照,融史料与文学于一体,用艺术的丝线串起散落在皖西南大地上的一颗颗历史的珍珠,写作并形成了自己独有的传记文学创作风格。这是值得我敬重和不断学习的。
承蒙霁旻宗亲不弃,嘱为作序,在此不揣浅陋,聊举所感以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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