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窄巷子 白夜的诗句
宽窄巷子的清晨。
宽窄巷子,大城里的老城。
酒吧里的歌手。
闲适的退休大爷。
勤劳的小摊主。
专注的银匠。
人流如织的宽窄巷子。
□冯晖 文/图
本地人对本地景点往往兴趣不大,见惯不惊,缺乏新鲜感。宽窄巷子改造后成为成都一景,我每次去也都是走马观花。
无意间,翻看本地诗人翟永明的《白夜谭》,知道女诗人在宽窄巷子开了一家叫“白夜”的酒吧。对于酒吧和诗歌我都是外行,但却很想知道诗人能把酒吧开成什么样。
杨婆婆的缝纫摊
仲夏,为了避开熙熙攘攘的游客,我一大早就钻进老满城的巷子里。阳光刚刚爬上如鱼鳞般的屋顶和西侧造型各异的门头,黝黑发亮的石板路上老年人带着孩子匆匆忙忙赶往学校,商贩推着小四轮平板车“哐当、哐当”地给餐馆运送一包一包的新鲜蔬菜,清洁工打扫街头落叶,一群施工人员忙着疏通地下的管道,他们都要赶在第一波游客高峰来临之前把巷子收拾妥帖,亮出这城市的漂亮名片。
来自安岳的陈师傅起得更早。不大的铺面租金虽然每月高达10万元,但这本地特色小吃摊一天的营业额轻轻松松破万元,不说别的,光是那满桌子简简单单的凉粉每天都可以轻轻松松卖上一两百碗。
张采芹故居黑漆漆的大门半掩,规划局退休职工谢大爷一大早就坐在门外竹椅上,一只小花猫在脚边蹿上跳下。早饭前一杆叶子烟,是老人家多年的习惯。整个白天,他会在门口摆一个小摊,慢慢悠悠地摆卖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做生意不图赚钱,权当休闲。
窄巷子旁边是井巷子。在成都28中教师宿舍门口,杨婆婆摆了个小摊,一部老式缝纫机和一台机械式指针体重秤就是老人的全部装备。因为在宽窄巷子改造前就在这里摆摊多年,文旅集团给予特别关照,她是整个宽窄巷子唯一不用交管理费的路边商贩。
与诗人的文字会面
傍晚,天气渐渐凉爽,街灯和晚霞给街道涂抹上迷人的色彩,光影也多了一些变化。星巴克咖啡小楼上对开木窗透着灯光点点,它是进驻这里的唯一一家洋品牌连锁店。独辟蹊径,我悄悄登上三楼露台俯瞰夜幕下难得一见的街景。历经2000多年,城名未改、城址不变的成都,此时渐渐展现它厚重与悠长的一面。
恺庐有宽巷子最气派的门头。羊角是生活在这条街上的旗人后代,许多人不知道,那难以辨认的“恺庐”二字其实就是他用钟鼎文书写的。在小院深处,是这位四川音乐学院退休老师自家老宅改建的小茶铺,院子后面有一段老墙,年代久远。
诗人李亚伟的餐馆叫“香积厨”,在宽巷子18号,据说黄焖羊肉味道不错。作家石光华的川菜馆在窄巷子,取名“上席”。隔壁窄巷子32号,就是诗人翟永明的白夜酒吧。
从民国时期的西洋风格老门头进去,右边不显眼处是一垛清代老土墙,里面夹杂汉代残瓦。往左,过红色垂花木门是一个敞亮的小院。小院左边是画家何多苓的几件画作和雕塑作品,右边是一个小巧的玻璃书房。再往里走就是酒吧内堂。内堂里素描、装置艺术、老照片、油印诗刊、诗歌手稿体现诗人不俗的品位和审美取向。也许来得早,大堂里只有五桌客人,除了两个男的外,其他居然全是女性,人人手握啤酒瓶。多年都没有走进成都的酒吧了,搞不懂行情,难免少见多怪,感觉稀罕。
诗人不在,只有与她的文字会面。
这个世界的幻觉与渴求
不单是通过越来越纯净
但又不得不具体到每一根梁柱的现代建筑语言来削弱
它也必须通过一字一句的文字
同样具体得犹如一砖一石的纸上建筑来丰富
钓台依旧,景随人迁
我试图在字里行间找寻诗人与宽窄巷子的情感联系,以及翟永明与白夜的渊源。
坐在何多苓设计的吧台旁,抬头看师进滇挂在半空中的一朵云,飘入耳中的是伴着吉他的歌声。这次,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他不喝酒,怕闹。两人枯坐酒吧,一口酒都没有喝。最终,退了出来,在街边找个茶铺安静下来。
吕历是我喜欢的四川诗人,他对白夜酒吧的评价很有意思,称其是“在词语的空白处开了一家很物理的化学酒吧”,偶尔诗人会来此“月朦胧,鸟朦胧”。
宽窄巷子并不是一般的商业步行街,作为成都历史文化保护区,在保护传承与改造运营之间寻找一种让人满意的平衡关系。清代兵丁胡同与川西传统民居自然融合,基本完整保留满族旗人生活遗迹,是老成都千年少城格局的珍贵遗存,是北方胡同文化在南方的不可多得的“孤本”。
街道是城市的灵魂,宽窄巷子是成都市井文化在街头的集中反映,原住民生活状态的部分保存是其中最让人称道的地方,而众多文人的加盟,让这里多了一份灵韵与诗情。如何剥离喧嚣与浮躁的表皮,品味蕴含其中的原真味道,大概需要几分读诗赏画品茗的心境,像女诗人那样体会一番在雅俗与新旧间自由穿行的快感。
我在“未来”的时间里
走在“过去”的山水间
过去:山势浑圆,远水如带
现在:钓台依旧,景随人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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