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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寻常事 金石见寸心

广安日报 2015-08-28 21:23 大字

陆玑《溪山图》

陆玑武胜真静书岩“寿”字石刻。

□范国明

武胜真静书岩的中段,有一石室,深约4米,宽约3米,高约2.5米;中有直径1米的圆形井,水从石罅中泻出,涓涓入井中,清甘可饮。人们把这个石室叫做“仙人洞”。洞内凿有石榻,可供坐卧,洞的左侧有篆书“寿”字。盖因此水可以延年益寿,甚至长饮此水可以成仙,历代文人寻幽寄兴,留下诗赋文辞,保留到今天,还留存这个罕见的“寿”字,据说这是清道光乙酉冬(1849年)定远县令陆玑的手笔。

这一巨幅“寿”字,线条遒劲,结体稳称,极得斯(李斯)冰(李阳冰)精髓,但由于岁月流逝,风化剥脱严重,加之又仅存一字,我们很难窥究陆氏篆书的全貌,只能以爪迹以论狮子了。但毕竟是“狮爪”,也可想见其艺术的大概。

陆玑主要生活在嘉庆、道光时期。我们知道,乾嘉之时,复古崇古已成时尚,文人练就一手精美的篆隶,亦是雅事。清代学者梁启超有云:“清人嗜古成癖,一切学问皆倾向于考古。”陆玑所处的时代,学者、文人大多致力于金石考据之学,勤于治学经史,自小学、文字始,举凡字形之学、音韵之学、训诂之学,皆孜孜以求,与之相关的碑刻之学、金石之学大兴。著名学者张舜徽说过,乾嘉学者治学“群趋于经史、金石、文字、礼制之考证。著述甚丰,专家辈出。行有余力,兼致精于书画。”这段话概括出了那个时代学人的总体治学面貌。陆玑精于篆隶、长于考据,也是时代风气所致。那时的文人长于诗词歌赋、优于绘画书法,是文人所标举的必备修为,如若拙于斯,则为士林所不齿,因此书法绘画人才济济,俯拾即是。

陆玑在艺术上长于绘画,这是有史料为依据的。清代文献诸如《历代画史汇传附录》、《益州书画录》均对陆玑作了介绍,不过是将其作“陆几”。陆玑,字次山,号铁园,仁和诸生,春圻弟。嘉庆(1796-1820)间署富顺县丞,后官四川汉州知州。看来他在川中为官时间不短,又当过武胜县令,但具体政绩以及为学情况未见更多史料。据载,他“与何绍基为莫逆交。书擅行草。善山水,戴熙称其树法之妙,不让元人”。

陆氏绘画能得戴熙如此高的评价,是有其依据的。我们不妨比较一下陆氏绘画与戴熙绘画的相似之处。戴熙(1801-1860),清代官员、画家,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字醇士(一作莼溪),号榆庵、松屏,别号鹿牀居士(一作樚牀)、井东居士;道光十一年(1831)进士,十二年(1832)翰林,官至兵部侍郎,后引疾归,曾在崇文书院任主讲。咸丰十年(1860)太平天国克杭州时死于兵乱,谥号文节。工诗书,善绘事。他是清代“四王”以后的山水画大家,被誉为“四王后劲”,与清代画家汤贻汾齐名。山水早年师法王翚,进而摹拟宋元诸大家,对王蒙、吴镇两家笔意更有所得。晚年观摩巨然真迹,在用墨方面有深切的领会。道光时宫廷书画多出于其手,又能画花鸟、人物,以及梅竹石,笔墨皆隽妙。秦祖永评论戴熙绘画,对其有褒有贬,曰:“临古之作形神兼备,微嫌落墨稍板,无灵警浑脱之致,盖限于资也。所写竹石小品停匀妥帖,尚为蹊径所缚,未能另立门庭也。”戴熙另著有《习苦斋画絮》,于画理多有论述。戴熙欣赏陆玑的绘画,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审美取向。他们都临摹了自宋元以来尤其是王蒙、吴镇诸家山水,精于树法,善于形体的把控,且对于传统用墨的技法非常熟练。也善于观察周围万物,形于笔端,故其写树形貌毕肖,这与戴熙有不少共同之处,当然也有缺乏“灵警浑脱”和过于刻板的毛病,但不能否定其绘画的艺术价值。他于铁冶岭辟园种树执蔬,“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亲近大自然,激发创作的灵感,这也是其艺术能够非同凡响的原因。他曾于西湖金沙港武帝(一作关帝)祠壁画山水,看来他还具备驾驭大型山水画的能力,这在清代山水画家中是不多见的。他还有题画绝句七十首及铁园集、前后蜀游诗,也是一位诗书画“三长”之士。《清画家诗史》、《画家知希录》、《益州书画录》有载。

文献介绍,清代著名书法家何子贞对陆玑书法艺术推崇备至,称“与何绍基为莫逆交”。而何绍基(1797-1873)在四川的书法名气之大,是外来文人居川为官者所绝无仅有的。何绍基的四川学政生涯,起于咸丰二年(1852),终于咸丰五年(1855)。在川的三年多时间里,广交蜀中书友,在晚清书法中大放异彩。可以说,陆玑在与何绍基艺术交往中得到了教泽,其艺虽不能与何氏并驾,但也可留名于清代艺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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