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奎的“乡土”
□本报记者陶安黎
认识李振奎已经二十多年了,他长我几岁,一头茂盛的浓发,言语间时有诙谐妙语,令人捧腹。他年轻时当过电影放映员,至今还能把那个年代的一些外国电影的配音模仿得惟妙惟肖。我平日里对他以“兄”相称,或许太熟悉的缘故吧,加上他不事张扬,我经常忘了他是一个有名气的画家,是中国美协会员,去年他的作品还被选入高等美院教学范本。我更愿意把他当成一个知己的老大哥。只有当在报刊上、公众号上看到他的画作和宣传他的文字时,才忽然想起他的这一个身份。
近几年和振奎兄交往得多起来,一来是年龄大了,喜欢和谈得来的朋友多处处,再就是经常在一起参加一些采风活动。一个时期,李振奎除了创作他擅长的雪域风情和古窑系列画作外,更钟情于当地的古村落写生。每次采风,当大家举着手机对着眼前的花花草草山山水水拍个不停,他却一个人在那些残垣断壁和颓圮的老屋前流连忘返。
记得那次在淄川一个乡镇,听一位村支书讲,他有意识地保护了村里的古建筑,让他们这个村既有新农村的气象,又保留了历史的沧桑。李振奎高兴地说,这个书记有眼光,他做的这件事太有意义了。而说起当今因为搞建设毁掉的一些古村落古建筑,他又显得有些伤感和遗憾。
振奎兄是博山人,我的出生地也在博山,并在那里度过了童年时光,说起来,和他也算是半个老乡。他画的博山石门村、八陡青石关等,我看了感觉特别亲切,那是我童年的印记。虽说对于绘画我是门外汉,但不妨碍我喜欢看画,凭着一个外行人的直觉,也能看出点门道。
我一直根深蒂固地认为,一个念旧的人,一定是一个善良的人。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装着一个故乡,都有一个让自己最萦怀的地方,而正是有了李振奎这样的画家,才让心中的故乡以艺术的形式定格下来,并把这些乡土文脉留在了画卷中,也就永远留住了根,留住了这份记忆。
古村落是凝固的文化,更是无言的历史,也是各地风土人情、社会、经济的集中体现。在李振奎眼中,古村落处处皆可入景,随手便可入画。对他来说,古村落带给画家的不止空气的清新、田园的浪漫,更多的是深厚的历史、道不尽的古老传说。
一位学者曾说,只有承载历史的作品才能长留人间,只有深入生活内核的作品才能感动大众。
看振奎兄的古村落写生,给人最深的感受是,这些画是“活”的,是有呼吸的,是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无论是《蒲松龄故居》《古窑春秋》,还是《沧桑青石关》《八陡大街》……看似一砖一瓦的勾勒,其实并不那么简单。这是一个社会、一段历史的写照,是一种文化自信和传承。这些画作,都是心力的打磨,都是情怀的铸就,需要用心去解读。
那些盘根错节的老树,古香古色的门楼,蜿蜒纵深的青石巷道,岁月斑驳的院落,宁静淳朴的老人,写满故事的门楣、屋檐和窗棂,流转四季的砖瓦和宅墙……在李振奎的笔下,呈现出独到的古村落魅力。黑与白,密与疏,情与景,动与静,恬淡闲适,不争不抢,不炫不骄,就像它们经历风雨后依然低调的存在。这些画,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有意境,看着看着,便恍若穿越时光,回到漫漶的过去,邂逅了那个遥远的自己。
没有曾经就没有现在,没有历史就没有今天。孕育了优秀传统文化的中国古村落,历经岁月淘洗,光阴冲刷,如今偏居于现代社会一隅,一如李振奎画中的老人,无言地诉说着往昔的日子。你可以忽略它们,却不能忽视它们。
古村落写生画自觉地承担起这项任务:追随古村落,表现古村落,传播古村落,通过描绘古村落景观的实境之美,情感交融的抽象之美,置身于景的物我合一之美,才有了古村落千姿百态的文化之美。
时不时的,振奎兄会在微信上发些近期画的新作给我,我的目光便也随着他奔波的脚步,神游于他的乡土之间。他常说,当个画家,一是腿勤,二是手勤。这两点他都做到了,而且做得很成功。
愿振奎兄在他的古村落乡土上走出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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