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 教育 □淄博市教育服务中心 王小虎
看到《讲教育故事看沧桑巨变》的征文启事,那些残存在记忆深处的陈年往事就像是一幕幕电影不断浮现在眼前。
镜头之一校舍
40年前的1978年,我上小学三年级,学校就在本村,名曰边河小学,是由一座寺庙改建而成的。上课的教室,原是寺中的大殿,高大巍峨,庄严肃穆;拱檐飞翘,流丹焕彩;内有六根圆木立柱,需要两人才能合抱。我们30几个小人儿围拢成一撮,栖集在大殿的一端。身后诺大的空地上,偶有冬日的残阳斜射进来,绘成斑驳的图案;也有春天的小鸟,在上面快乐的跳舞……
后来,我们搬到了庙里的偏房,成了真正的“黑屋子、土台子、里面有群泥孩子”。
再后来,大殿拆了,拆下来的木料被我父亲领着一帮老师打成了新教室的门窗和课桌凳,这也是父亲从教以后干的第一件大事。父亲当民办老师之前,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全公社木匠里面,书教的最好的;也是教书先生里面,木匠做的最好的。于是,我们也就搬进了砖瓦结构的新教室,现在依稀还记得当时教室房梁上垂下一根电线,上面挂着一个灯泡60瓦的,贼亮……
镜头之二老师
老师,绝大多数是民办的。有两个公办教师,其中一个男的是校长,姓田。当时,田校长也就40来岁,长相和装扮可是比实际年龄要老成得多,冬天穿一条他媳妇做的老勉腰棉裤,棉袄可是要扎在裤腰里的。因为领导很忙,所以,田校长只带两个班的副课——音乐和美术。
听他所带班级的学弟、学妹们讲,他们从春季开学到放年假,整整一学年就学了一首歌——《二月里来》,有学生就问他,“现在都《北风吹》了,老师,我们咋还唱《二月里来》?”他,呵呵。
还有一次,田老师上美术课,“同学们,今天咱们上图画,学素描。”然后,转身提起一块小黑板,挂在墙上,指着上面的图案问“同学们,你们说,老师画的什么?”“粪铲子!”“乒乓球拍子!”“炒菜板子!”……众声纷纭。“告诉你们吧,老师画的是手榴弹。”啧啧。
教师的生活也很清苦,公办老师还要好一些,每月工资34.5元,要养活一大家子人。民办老师就惨了,在生产队里挣工分,勉强糊口,每月只有5块钱补贴,日子自然很紧巴。
有一回,是个冬天,我们几个调皮孩子蹲在老师宿舍窗户底下听墙根,就听里面说“你吃块肥的,我来块瘦的”。心里暗想,当老师真好,还能捞着肉吃。捅破窗户纸往里一看,原来是刚出锅的地瓜,白瓤的,就是肥的;那红瓤的,自然就是瘦的了。
也有老师们改善生活的时候,有一年水渠里泄洪,村里捞了不少鱼,送了两条给老师们打牙祭。伙房师傅偷懒,熬鱼汤的锅没涮就烧了开水,哎呀那个腥啊,课本上说,地主老财腐化堕落,整天大鱼大肉,花天酒地。我就想,这么腥气的鱼,有什么好吃的?
镜头之三学习
因为,刚刚粉碎了“四人帮”,恢复了高考,那时候大家学习的热情还是很高的,氛围也很浓厚。晚上,我们提着灯笼去自习,早上也是摸黑去上学,还要比谁去的更早、走得更晚。
每到学期末,学校就在村子中央、大队部外墙上张红榜,按考试成绩排名次,谁先谁后自然也就成为乡亲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不会很长时间,榜的下部就不见了,估计是坐“红椅子”的同学偷偷扯掉的。因为我的名字总是高高地挂在榜的上沿,所以总能坚持到最后。
1985年我初中毕业,经过层层预选、正考,终于考上了淄博师范。这意味着,终于可以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成为拿粮本的人了。全家欢天喜地的,父母亲还花20块钱请乡亲们看了场野电影。父亲非常严肃的把我叫到他跟前,郑重的说:“你就要到城里上学了,别再穿这双你娘做的露着脚指头的布鞋了,去买双球鞋吧。”于是,我平生拥有了第一双属于自己的运动鞋——回力牌的。
往事如烟,挡不住岁月沧桑。40年来,和各行各业一样,教育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我的学习工作履历上可见一斑。我读小学时的边河小学,又恢复成了普济寺,据说香火还挺旺;我读初中时的临淄六中,改建成了金山镇中心幼儿园,建起了小洋楼,铺上了塑胶跑道,创建成了省级示范幼儿园;我读中专时的淄博师范,搬迁了新校址,升格为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还要努力升格为本科院校。我工作过的淄博广播电视大学合并到了山东理工大学,那别具一格的阶梯楼,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恒大帝景和美丽的张店公园;淄博市教育局也从市教育局改为市教委,再到市教育局、市委教工委……
《周易》有云“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苍老的是每个人的容颜,不变的是创新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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