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树的记忆
时过境迁。40载,转瞬已从指边悄悄滑过。回首,我所亲历的点点滴滴,至今仍清晰的浮现在脑际,挥之不去,仿佛就在昨天。
我的故乡在周村区南郊镇一个偏僻的小村,我的童年是在那里度过的。那里是我生于斯长于斯学于斯的地方,魂牵梦萦,给我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特别是父亲在院子里种植的那颗枣树,在我的记忆中历历在目。记得每年春天,枣树开花的时节,簇簇泛黄的花蕊在春风中摇曳,竞相绽放。花儿送香,妩媚多姿,将农家小院浸满扑鼻的馨香,不时引来蜜蜂翩翩起舞。一阵春雨过后,枣树上片片绿叶挂满枝头,伴着春天的气息,在阳光的沐浴下,茁壮成长。
秋天,红枣收获的季节到了。孩童时,我望着树枝上挂满的红红的枣儿,垂涎欲滴,欲罢不能。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和寻觅摘枣的快乐,猴儿似地爬上枣树,在树上大嚷,让弟弟、妹妹在树下捡枣,可我经验不足,在向高处攀登时,一不小心,一截树枝将我的小裤头撕破,露出了白白的小屁股,弟弟、妹妹看到后在树下大笑起来,我感到十分尴尬。这次不光彩的经历,成为我家茶余饭后的笑料。大笑声引来了父亲,正值青壮年的他便抱着树干用力摇晃着,红红的枣儿似雨点般落在地上,我和弟弟、妹妹争先恐后忙活起来,在树下不停捡着。树枝上余些“顽固”的枣儿,父亲拿来长竹竿,往树枝上猛击,枣儿“乖乖”地掉落在地上。笑笑闹闹间,不一会儿,柳条筐装得满满的。那份欢愉的童趣犹如发生在昨日,红红的枣儿甜在我的心间。
长大后,才知道枣树浑身都是宝,树枝能做燃料,树干能做家具和菜板,红枣是中药材配伍的引子,还有大补、强身健体之功效,红枣还能腌制酒枣,供人食用,蜜蜂采制花粉酿造的枣花蜜,香甜味美,能治愈咳嗽、色斑等病症。于是乎,我对枣树刮目相看,更加喜爱起来了,每到春天将至,在父亲的指点下,我们在枣树的四周铲土放入农家肥,让其尽快开花结果,等待来年的金秋,收获美美的喜悦……
如今居住城里的我,工作依然忙忙碌碌,回故乡的机会甚少,每年红枣成熟的季节,我也无暇顾及,好在有姑家的表弟帮忙采摘,将红枣送至家中,咀嚼其味,脆甜可口,我便陷入了深深的回味之中。
□张洪训
(周村交警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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