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姥姥家 □ 马洪岩
也许是隔辈亲的缘故,儿时的记忆一半留给了奶奶,另一半则留给了姥姥。对奶奶的怀念,我在前年写过一篇《我的爷爷奶奶们》一文,并刊发于《淄博晚报》,算是了却一桩心事。而对于姥姥却迟迟没有动笔,这使我有些愧疚。
姥姥家在当时叫乐疃公社的水峪村,离俺家不远也不近,相距约十里。站在黑山的半山腰远远向西南方向看去,依稀看得见。
不知是何缘故,在我兄妹五个中走亲戚串门子我是主角,而走的最多的便是姥姥家。走的最勤的时候是在上小学时。每逢周日,或是寒暑假,我背上小布包,一个人走街串巷,翻山越岭,一路走,一路玩,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我的一个堂舅总爱逗我:“你这小家伙又来了,带口粮了没……”,这话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在姥姥家待十天半月是常有的事,因而村里的很多人我都认识,村域内的地理名称至今我能说出好多。
姥姥很慈祥,待人和善,因姥爷排行第五,街坊邻居都“五婶”、“五嫂”的叫着。姥姥很疼我,每逢我去,总像招待客人一样待我。冬天去了,先沏一碗糖茶,红糖放的比往常多,晚上把最热的坑头让给我睡。姥姥也很喜欢我,常带着我串门子走亲戚,也常带我上坡去挖野菜、摘野果,进自留地摘豆角、掰棒子、刨地爪……
常言道,外甥狗吃了就走,这话不无道理。自从上初中以后,我就很少去姥姥家了。也不是不想去,因为那时家里已把我看作是半拉子劳动力了。参加工作之后更是很少去姥姥家了。
最后一次见姥姥是在我参加工作后的某一天。这天回到家中,我娘突然对我说:“去看看你姥姥吧”。娘见我愕然,接着说:“你姥姥痴呆了”。我和娘匆匆到了姥姥家,两个姨都在。她们指着我,叫着我的乳名对姥姥大声说,“你外甥来看你了”。姥姥目光呆滞,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我赶忙走上前去,扶着姥姥的臂膀重复着我的乳名对她说:“姥姥!你还认得我吗?”姥姥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我一阵心酸,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没想到,这竟是我和姥姥的最后诀别。过了不长时间,姥姥便去世了。
这些年来,姥姥那慈祥的面容,结实的身板经常在梦里,在冥冥之中显现,特别是她带我上坡下地的情景清晰可现。
恍惚间,突然又仿佛看到了姥姥手挎提篮的身影,匆匆写下这篇短文,算是对姥姥的一种特殊怀念,并默默地问候一声:“姥姥,你在天堂那边过得好吗?外甥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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