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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风手记 不望祁连山顶雪,错将甘州当江南

西安晚报 2017-07-06 06:40 大字

采风团成员参观张掖丹霞地貌记者 尚洪涛 摄

沿着河西走廊继续西行,从武威到张掖用了三个多小时。事实上,有点出乎预料,在我身临其境之前,总以为河西走廊是黄尘弥漫、阒寂荒凉的,显然是受了古诗的浸染,“千山空皓雪,万里尽黄沙”之类的诗句,已经在脑海里扎了根。这次实地一看,才了解到真相。一路走来,天空碧蓝如洗,棉花糖般的白云,总让我怀疑里面藏着一个美丽的故事。这片铁马金戈的古战场,依依垂柳、森森苇帐,难怪有诗云:“不望祁连山顶雪,错将甘州当江南。”

一路沿着祁连山走,当看到雪山时,全车人都有点兴奋。祁连山古称天山,西汉时匈奴人呼“天”为“祁连”,故名祁连山。一脉层峦叠嶂,伴我们前行,映着蓝色的天光,雪岭的素洁的脊线蜿蜒起伏,一直延伸到天际,一块块咬缺了完整的晴空。面对着这雪擎穹宇、云幻古今的高山丽景,领略着空际琼瑶的素影清氛,顿觉情愫高洁,内心也趋向宁静、明朗、净化。

从某种意义来说,丝绸之路其实也是佛文化传播之路,鸠摩罗什沿着丝路来到中国,在长安城系统翻译了佛经;玄奘大师沿着丝路远赴印度,大雁塔无声,却巍峨矗立,纪念他的伟大功绩。几次采访作家高建群,他都会提到鸠摩罗什,这位颇具浪漫主义骑士精神的作家,丝毫不掩饰对鸠摩罗什这位高僧的崇敬,他不止一次跟我说过,“鸠摩罗什这个人物,是如此强烈地吸引着我。他站在一千六百年前的历史彼岸,一身光洁,一身传奇,向我微笑着,向我招手着。”于是,我也站在鸠摩罗什的像前,念及这位先贤的一生,也念及他对东方文明所做的贡献,还想起了高建群小说《统万城》中对这位高僧传奇故事的描述。这次回去后,我想再坐到高建群老师的工作室,听他用那口地道的陕西话,用他特有的语言风格,给我讲讲这位先贤的故事。

采风进入第五天,采风团的成员跟我说,尽管行程辛苦,前路漫漫,不过丝绸之路上人们的热情却一直在感染着他们。问路时,当地市民主动热情、微笑友善。我想,大概西北人性格都耿直,所以很容易被这种热情所感染,只是,我有点想家了。

记者张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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