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给陌生人一点善意
我心里始终住着一个“乌托邦”:大家在一个美好的社会里共处,彼此释放善意。然而,现实总是不成全这一情怀。比如,时下一些网评,要么正能量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集体失语;要么颠倒黑白,甚至是一副无赖的样子,想象力比小说还波诡云谲,理性的声音刚一露头,立刻遭遇“喷子们”围攻,嘲讽谩骂,无所不能。给每个人尤其是陌生人一点信任,对一个行业一个群体多一分理解,难道做不到吗?
前段时间看到一条新闻,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去医院看病,回到家后对个别医生的刁难尤其是对极个别医生收受红包的行为深恶痛绝、义愤填膺。但心情稍微恢复平静之后“计上心来”,鼓励正在上中学的儿子努力学习将来考医学院,期待儿子从医后心安理得地收受红包。这是报复社会还是寻求补偿,不得而知。这代表当今社会的一个普遍现象,一边希望风清气正,一边又渴盼成为自己曾经痛恨的清朗风气的扰乱者,渴盼攫取权力,运用权力获利,既可悲又可叹。
我不时思考一个问题:都说现在社会风气差,“从根子上烂掉了”,打开网页或微信,几乎每一篇文章、每一个跟评都在批判这种“烂”,那么逻辑上出问题了,所有发言的人都义正辞严,究竟谁“烂”?谁是坏人?谁是始作俑者?难道在缥缈的“社会”或在另一个半球,是谁在伤害我们的同时又被我们成倍地伤害?
去年我到乡下参加一位老乡儿子的婚礼,偌大的一间青砖瓦房,摆放着八仙大桌,一桌坐了我们二三十人,彼此互不认识。酒至酣时,渐渐没了拘谨,谈天说地,不知不觉,话题扯到官场,几乎每个人都憋着一肚子气,开始历数官场种种黑暗。我不知道在座的身份,也不好意思打探,感觉一桌人从衣着打扮来看,也是有一定涵养的体面之人。我是体制中人,也是一个所谓的官。官虽不大,用老百姓的话说是一个“七品芝麻官”。工作快30年了,一家还挤在单位上世纪八十年代修建的楼板房里,平时寒酸得不好意思让别人到家里做客。面对在场的“抨击”,借着酒兴亮明“身份”。我问大家:“我是不是浑身长满了‘刺\’。”搞得大家十分尴尬,不欢而散。清朝一位知县撰写的一副对联说:“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这句话说明当官的来自老百姓,不要作威作福。一方经济社会发展黎民安康,离不开官员的无私奉献。不可否认,官员中也不排除一些害群之马,但不能因为一匹害群之马就否定整个官员群体。我有一位同事主政一方,一年四季忙于工作,几乎回不了家,在他的勤勉执政下,这个地方城乡面貌焕然一新,百姓称道赞誉。但也有个别人捕风捉影,指指点点,令人心寒。
后来我想,不是我们所处的社会风气差,根本症结在于我们丧失了对陌生人和手握权力者释放善意的能力,以狭隘之心认定坏人全是陌生人或者一些手中握有权力的人,忘记了自己倒过来就是别人眼中的陌生人。
上网看到四川泸县福集镇一小偷在群众合力追赶下慌不择路跳进河里,引近百人围观。小偷不会游泳,在河里痛苦挣扎近十分钟无人施救,最后在哀求中告别这个世界。再看跟帖评论,有相当一部分人对小偷的溺亡幸灾乐祸。小偷固然有错,但不能因为是小偷,就对他的死熟视无睹,拍手称快!这种残忍和无视的背后,折射的是我们怜悯之心的泯灭,释放善意能力的消怠。
社会的转型发展,需要我们灵魂的重塑重构。对陌生人释放善意,不捕风捉影添油加醋,而是理性看待社会现象是重塑的其中之义。心中摒弃邪念,不以恶念推及他人;口中积德,不凭空捏造;手中传情,不搬弄是非。如果光说不做,一味指责埋怨,这个社会就真的“烂”了。
晚上出门散步,碰见一蓬头垢面、操着外地口音、身体孱弱的老人问路。路人纷纷闪避,我则凑了上去。由于老人耳背,加之我满嘴的家乡话,说了半天,老人云里雾里着急中唾沫飞溅落在我脸上。正在这时,一位学生模样的小姑娘从人群中走过来解了围。老人临时走,小娘娘又把自己的一瓶可乐递给老人。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我掏纸擦去脸上的唾沫,心中没有任何嫌弃。望着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我内心无比敬仰。善意,正在回归和传递。
(高台县人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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